说实话,让方林给他母亲治病,也是他顺口一句,他对方林的医术,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而杜裴敏口中称呼的张叔,本名张朔武,乃是一个江湖奇人,身有妙法。
杜裴敏和张朔武结识于张朔武的危难之际,张朔武为了报恩,便留在了杜裴敏身边,这一待便是近二十年的光景。
张朔武有多厉害,杜兴可谓是深有感触,只可惜张朔武从师门处修习的是练气术,并非医术,但其师傅的医术之高深,杜兴也是早就有所耳闻。
以前杜裴敏就告求过张朔武,希望张朔武能请他的师傅出山,给妻子治病。
只可惜张朔武的师傅年事已高,早已不出山行医施术。
不过当时其师傅回信,说若有朝一日若是徒弟能够得到其真传,便可代他下山行医。
这次牵扯到三省会晤,张朔武答应杜裴敏,帮忙找两个合适的人选,便找到了自家师门的师弟身上。
倒没想到,他的师弟竟然已经得到了其师傅的医术真传。
看来这次张朔武的师弟下山,不仅可以帮陵南省赢下汉东省,赢得三省会晤时的主导权,还可以顺便帮杜兴的母亲治病,真可谓是一举两得。
杜兴沉吟了一下道:“可是,我已请了方林,再让方林别来治病,是不是有些于理不合?”
杜裴敏道:“面子上肯定要过得去,到时候就让方林来给你妈看一下好了,走个过程,也别让人家说我们陵南杜家反复无常。”
两人三言两语说定了这件事,随后杜裴敏看向安瑞山几人,道:“明日的擂台比试,事关一省的经济命脉,虽说上擂比试的不是大家,但我希望明天大家还是都不要缺席。
等明日比试结束,后天便是我老父亲八十大寿的寿辰,还希望大家到时候能够赏脸,来给我老父亲贺寿。”
安瑞山等人自是连声道应该的,应该的。不论明天的擂台比试,还是后天杜浮生的大寿,大家伙到时候肯定会准时参加。
杜裴敏将众人送出别墅外,目送他们各自坐车离开之后,转头看向张朔武,道:“张叔,你的师弟师妹到了以后会直接来家里吧?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什么忌口和不便之处,我好让管家在家中略备酒宴和客房,让他们好好休息。”
张朔武道:“他们今晚到洛水,应该不会来贵府家中休息,明日一早会准时到达比校地。”
这个时候,一辆城乡面包客车,缓缓停到了洛水东汽车站。
从车上走下来两个穿着道袍,背着布包的道人。
与穿着现代服装的旅客相比,这两个穿着道袍的道人就显得不伦不类,鹤立鸡群。
凑近了看,这两个道人均都是唇红齿白,一个剑眉星目,面冠如玉。
另一个则有桃花大眼,显得清新脱俗,没有喉结的她,只要仔细一看,便会知道是女道士无疑。
下了班车,两个道士并不能马上离开,因为同车下来的旅客,将两人给团团围住了。
当先一个老汉给两人道着谢,说道:“两位道长,老汉我谢谢你们救我儿子了,老汉想请你们到我家里吃个饭!”
有个男人道:“两位道长,我家有常年卧榻的老母亲,还请两位道长可以到我家给老母亲诊治一下。”
其他人也是纷纷开口,说自己或者自己家里有病人,想请这两个道士给治病。
两个道士中,男的面露为难道:“诸位,我和师妹这次来洛水市,还有要事在身,不能耽搁,恐怕不能给大家的家人治病了。”
女道士则好奇的看着车站周边建筑,看着这个省会城市的一切,像是刘姥姥逛大花园,走到哪,看到哪。
连续推托了好几次,艰难的带着师妹从人群中离开,男道士连忙带着女道士离开车站。
离开车站后,眼见周围无人,男道士一改先前道貌岸然的模样,笑嘻嘻的说道:“师妹,你我这次下山,可谓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明天早晨比试才开始,今夜我们两个不如找个休闲场所,好好玩一玩,放纵放纵。”
师妹留恋的看了眼周围的高楼大厦,却是摇摇头说道:“师兄,这次下山,师傅可是三令五申的说过,想玩也要等明日比试结束以后,万不可因小失大,耽误了正事。”
师兄耸肩道:“不过一个区区普通人之间的擂台比试,师兄让我们下山给他助阵,实在是大材小用。
不过我倒是很期待两个月后三省会晤,与那个姚成军的交手。
听说那个姚成军是楚州龙虎山玄武观的行走,那玄武观经常被师傅挂在口中,似乎有些厉害之处。
我若赢了姚成军,师傅定会赞赏有加,说不定还会将他保留至今也不肯倾囊相授的黄庭道清诀传给我们!”
师妹听到黄庭道清诀,也是眼睛一亮,颔首点头道:“不论师傅会不会传授黄庭道清诀,这次我们都是只能胜,不能败。
尤其是姚成军,必须败在你我手上才行。
虽然师傅他老人家之前未曾多言,但我也看得出来,他老人家和玄武观有一些宿怨,胜了姚成军,也算是我们替师傅扬眉吐气了。”
两人说着话,忽然齐齐看向西北方向,只见那里,有一道不寻常的黑煞之气在空中升腾。
这股黑煞之气,普通人压根就看不到,两人看到之后,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惊奇和兴奋!
师兄道:“没想到我们师兄妹刚下山,就可以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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