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拓野,是我,凯恩,我即将抵达。贸然出现,可能会令人们受惊,你代我先打个招呼吧。”
凯恩用心灵感应跟拓野打招呼。
拓野立刻喜形于色,大声道:“师匠,那位外来者马上就要到了!”
然后见人们都一脸严肃的盯着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向人们道歉之后,尽量沉稳的道:“师匠,外来者已经用心灵感应的方式通知我了,很快就会抵达,让我代他跟大家说一声,以免惊吓到。”
暗中的凯恩注意到,被拓野称作师匠的,就是一个须发半白的健壮男人,年纪介于40-60之间,不太好辨认,沉稳而又威严,左颊的刀疤不但无损其魅力,反而平添了几分英武。
师匠点点头,对众人道:“诸位,我希望大家都表现的有礼一些,如果你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就保持沉默,也不要有太多的肢体动作。千万不要自以为是的胡乱表现。我们与对方的实力差距太大,作为弱势的一方,只能寄希望于对方看在同为人类的份上,能仁慈一些。”
有个年岁较大的问:“表现的太过软弱,是不是容易让对方得寸进尺?”
师匠说:“对方强大且表达了善意,我们回应以恭顺而不是露出獠牙。为了生存,向强者低头,并不丢脸。”
凯恩暗暗点头。意识到这个师匠,不仅仅掌握了技术,还有睿智的头脑和不低的情商,应该是村里的领袖。
有了师匠的这番提点,凯恩觉得自己可以登场了。
为了避免唐突,他花费了些小心思,弄出个渐渐生成的光门。
先是有光亮,然后拉长、增宽,宛如发光的裂缝,裂缝进一步撑开,一扇光芒流转的门扉出现了。
光波荡漾,凯恩从其中行出,来在众人面前,摊开双手,以当地语打招呼:“各位好,我叫凯恩,来自这个巨大的都市之外的某个世界。”
尽管进行了一定的前置铺垫,土著们仍旧显露出了极为明显的社交恐慌症,尤其自觉双方实力过于悬殊的情况下,一个个讷讷不语,甚至局促不安。
而师匠不愧算是表现最不错的了,他向凯恩恭敬施礼。“我叫路通,是这个村的领头人,我代表所有铁皮村的村民欢迎您的到来。另外,感谢您之前对村里少年战士们的援手。还请您别介意我们粗简寒酸的款待。”
凯恩也没有太过客套,只是回了句:“那就劳烦了。”
随后,就由师匠路通当向导,在大屋里喝了些茶,期间路通大概的介绍了这个村子的情况。
其实不用路通讲解,细节也能透露出很多东西。这些人的祖上,不是汉族人,而是和族人,但受华夏文化的侵染比较严重,虽然还说日语,但很多习俗已经改变,却又改的不彻底。
比如说起名,就有汉人古时候的简约应景且凝练的特征。比如说路通,希望走到哪里都道路通畅;拓野,希望视野又广又远,诸如此类。
至于姓什么,在不断内部融合且基本没有外来人口加入的背景下,姓已经随着‘户’的消失而消失了。这里的人们的生活方式,像是公社,又或者说一个大家庭,紧密团结,已经成了生存的基本需要。
按路通的说法,这个村鼎盛时有400多人,现在也就150不到点。人口减员的主要原因,是疾病和食物匮乏。
最近更是开始闹饥荒,因为附近能采集‘稠汁’的管道都干涸了,不得不去较远的地区采集,这就加大了被监控塔发现、被驱逐者追杀的概率。
路通也没有担心凯恩图谋这个村子什么,他说:“上一个流浪者,还是在我是小孩子的时候出现的。能在这个超级都市中独自存活的,都是强大的战士,我记得我的爷爷当时曾招揽他,但他只是在村里休整了一段时间,就离开了。他是义肢化的人类,肩负寻找拥有掌管都市资格人类的使命……”
路通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大概的意思就是,像他们这样的村子,领袖的岗位是个苦差事,很不好干,而吃喝什么的,也是有上顿没下顿,这样的一个聚落,对于能独自在超级都市生存的人而言,真没什么可图谋的。
另外,上一个流浪者已经是近四十年前出现的,并且还是个大面积义肢改造的。这隐晦的意味着,有能力成为流浪者的人类已经极其稀少,孤绝中缓慢的死亡,才是像他们这样的聚落面对的最严峻问题。
不说别的,光是繁衍关就很难过,一共才百来个人,可以说人人沾亲带故,近亲结婚的危害无需赘述。
如果非要说还有好的一面,那么封闭使得这里的人们品质淳朴,道德在线大约算一条。其实也只是相对而言,人性的阴暗,以及麻木等特征还是有的,比如畸形儿的处理,又比如对甲武的重视高过人命等等。
正如凯恩所预料的那样,之所以最高领袖叫做师匠,是因为师匠代表着最有知识、手艺最好的技工。
特殊的背景造就了特殊的畸形技术体系,到了路通这一代,甲武的其他部分还好说,头盔部分是无论如何也搞不定了。因为以微型计算机为核心的辅助体系和相关软件,对人员的专业知识要求很高。
实际上诸如材料学之类基础且关键的学科很多,这里的人同样没能传承下来。所谓的师匠,扮演的也不过是个高级机械师的角色。
以凯恩的了解和分析,他们传承并使用的相关设备,是当初超级都市的人们所使用的便携拓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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