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山世界被彻底封锁不久,亚莎就出现在了赵文睿与厄加斯的会晤之地。
厄加斯站起身迎了上去,双方彼此融合,成为一名有着极致魅力的女神。
面对亚山完全体,赵文睿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能在其自然散发的神性照射光辉中不被侵蚀。
对于这样的一个情况,赵文睿并不感到惊讶。
亚莎和厄加斯是一体两面,何为一体?何时特征凸显?就是类似现在这种、需要一致对外的时候。
“你赢了。”合体后的亚山微笑着这样说。
“还没有。”赵文睿一脸不痛快的道:“在我看来,这场博弈尚未尘埃落定。”
“你有怨气。”
“确实。”赵文睿也没否认,纵观整个事件,可以说是一路苟过来的。
在这样的背景下,无论是巧取还是豪夺,他都会觉得一番苟没有白费,可最后却是靠提前消费、暴发户式的砸钱赢的,这意味着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对取得胜利几乎毫无帮助,这就很致郁。
亚山不失从容和优雅的反问:“你为什么觉得生死博弈,应该是充溢着大量愉悦感的过程?”
“……”赵文睿有些无言以对。
还记得早年在本源世界生活的时候,‘钱难挣、屎难吃’是常理,绝大部分人没有办法让自己愉快的享受挣钱过程,反倒是为了确保挣到钱忍受各种委屈、甚至不惜扭曲自己的行为很常见。
那么将这个现象代入到这次事件中合适吗?
说实话,他觉得大体上是合适的。因为他的对手跟他是一个级别的。不是能够吊打的弱者,更不是可以碾压的蝼蚁,而是猎人与猎物的角色不断更换的搏杀。
如果这么看的话,他与其说是对赢的过程和付出的代价都感到不满,以至于不开心,倒不如说是为自己表现而懊恼。
他被打脸了。
关键标签——自以为是。
自以为是明显就是傲慢的一种体现。
当‘自以为是’+‘苟发展’的时候,让他看起来浅薄而又猥琐,自卑而又自负,典型的一副叼丝嘴脸。
他是自我揭破了这一真相后,才觉得不开心的。
更让他不开心的是,他现在的主要情绪竟然是恼羞成怒。想要通过扭曲的发泄,来弥补自己之前的三流表现。
何谓扭曲的发泄,仇恨大约算是一种。
恨意深深,杀了都不解恨,要施虐、要蹂躏、要杀全家、要鸡犬不留……
说好了这是一场与是非、善恶、正邪无关的战争,现在赢的难堪,就立马没了优雅,恨不得将对方一点点磨成灰才解恨……
在他人委婉的提醒下,自我剖析的结果竟然是这样的结果,无言以对也就很正常了。
赵文睿自己也知道,宽厚些说,他确实还有着人性中的不少劣根性,但并没有那么不堪。这一路走来,他也是时常自省的,包括提醒自己他的那些缺乏足够证据的推测,其实都是臆测,要做好随时被打脸的心理准备和突发情况应对准备。
然而用略微苛责的态度去评判,作为比人类高一个层次的生命形态,缺点会被相当程度的放大,也应该以缺点被放大的模式来要求自己。
毕竟生命层次的提升,是可以用筛子的密度做比喻的。如果说人是粗筛,那么神就应该是细筛,漏洞应该更小。
很大程度上,外部环境的压力,决定了神很有必要、甚至是必须这般严格要求自己。
至于其中原因,说白了就是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这样的一个自律、自省的品质,赵文睿自忖还是有的。
他质疑的不是这个,而是质疑有没有改错的能力。
毕竟这些概念并不新鲜,每次事后的自我总结也算是深刻,可貌似下次还是会犯这类毛病。
人类从过往中唯一吸取的教训,就是人类从不会从过往中吸取教训。
他担心的是这个。
“人性,要不要彻底斩掉人性?”赵文睿忍不住生出了这样的念头。
当他这样做假设时,并没有否定人性中美好部分的存在。而是联想到那句俗语‘山有多高,水有多深’。
有多好,就能有多坏,一体两面,上下无限。指望只留下好的,将坏的彻底摒弃,并不现实。
或者说,在一定范畴之内,能够实现留好弃坏,一旦超范畴,就不成了。
这一理论,与‘没有忠诚,只因价码不够’的说法遥相呼应。
此时的赵文睿并没有注意到自身的认知迷失。
他只注意到了‘人性’已然成为妨碍他、导致思虑有漏洞、导致漂亮完美的赢得胜利的短板,而没有注意到相比于当年初衷,现在的他贪婪的令人发指。
当年将财务自由作为终极梦想的记忆还在,只不过被他看做了幼稚、眼皮浅,就好像某孩子的梦想是一块房子那么大的巧克力蛋糕。
确认有超凡存在后,曾梦想像神仙般星海飞驰、逍遥天地间。这记忆仍旧鲜活,甚至有时候会扮演式的来上那么一段儿。
可实际上对他而言,这种扮演已经并不比80后玩模拟器游戏获得的乐趣多多少。偶尔调剂一下没问题,当做主要娱乐内容就做不到了,更别说视其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事。
现在他都已经能封锁一个单体宇宙,然后好整以暇的吞吃了,却因为付出的代价有些大、达成这一效果的过程中有丢脸表现而耿耿于怀。
然后以自我提高的名义,考虑要不要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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