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死活要你们降低点价格,你们定出来的价格本来就高,高了就不合理。”对面一个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说道。
“如果你觉得高,那你们不租就是了,也没有谁逼着你们租啊。”胡建军呛道,“大家都是一样的,我们一视同仁,不可能专门给你们降价。”
“我们就是要租,一视同仁?我们和其他人能一样吗?你们的这条街就是在我们的土地上修的,用了我家的地,给我们便宜点难道不应该吗?”中年人道。
“郭大强,你这样说就没道理了,你家的地?你家的地当初一分钱都租不出去。再说了,你们哪家在修这里之前没有得到补偿,没有拿到钱。哦,你们钱拿了,现在还要给我说你家的地,所有好处都要啊。照你这么说,我们花几百万修这么一条街,就是帮你们修的?”胡建强道。
世界上永远不缺少这种人,没有利益的时候,他们可以装聋作哑,一旦有了利益,他们就像是盯着屎的苍蝇,嗡嗡嗡的就没完没了。
这几个人明显就是要插科打诨,否则的话,他们的道理无论走到哪里都讲不通。
“你们当初补偿的钱本来就不高,现在还好意思说,让点租金弥补一下,合情合理。你们不能有了钱就欺负人,我告诉你们,我们郭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一个年轻小伙跳出来道。
“现在到底是哪个欺负哪个?所有的生意都是公平公正的,当初占你们的地,你们是同意的,而且写得有材料,你们拿了钱也有收据。现在我们花大价钱修好了,我们要租,那也是公平公正,你们觉得合适就租,觉得不合适就去租后面菜市场那边,随便你们怎么选。”胡建强耐着性子道。
“我家不管那些,我们只晓得这个门面就是修在我家的地上,我们就要租这里,价钱我们只愿意出一半,就这么简单。”另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道。
“我看这样,也不要提什么租不租了,干脆卖给你们吧。这样就等于是你们自己在自己的地上修门面了,如何?”胡铭晨忍不住道。
“那好啊,我们愿意买。我们才不愿意每个月交房租。”郭大强道。
“行,三叔,那就卖给他家吧,价钱嘛,好商量,把当初领走的补偿款退回来,再给十万块,卖了也没什么。”胡铭晨道。
“什么?十万?你家干嘛不去抢,退了补偿款还给十万,为什么不喊一百万?”
“你要愿意给一百万,也可以啊,我是没什么意见。你觉得十万的价格贵?这已经非常便宜了,要不是考虑到土地是你们的,价格起码就是二十万。”胡铭晨道。
“鬼扯蛋,五万,顶事天五万。”后面说话的年轻人道。
“小晨,走,走,不要和他们扯,愿意租就租,不愿意租就拉倒,你和他们扯下去,怕他们还要喊你倒贴他们钱,这些人讲不清楚的。”胡建强揽了揽胡铭晨道。
胡铭晨觉得也是,这些人明摆着就不讲道理,确实聊下去是浪费时间。
所以胡建强一揽,胡铭晨就后退,打算跟着胡建军和胡建强离开这里。
胡建强愿意息事宁人,哪晓得对方却不愿意。
“胡建强,你给老子站住,你说哪个扯,你讲哪个不讲道理?你这是霸占老子家的地,老子不买你这个账。”郭大强大喊道。
“郭大强,你别给我老子长老子短的,你算哪家的老子?你不买我的账我更不买你的账,少给我叽歪,现在你就算出钱我也不愿意租给你了,就这么简单,爱咋滴咋滴。”胡建军指着郭大强很不爽的道。
“你曰你妈,你指什么......”一个年轻人骂着就伸手去要捏胡建军的手指。
胡铭晨脸一沉,面若冰霜。当着他的面,有人敢对他爹动手,这还让胡铭晨怎么忍,他实在想不到刚一下车就遇到这种事。胡铭晨不惹事,可是一点也不怕事,何况,今天的胡家,在杜格乡绝对不是谁都可以指脚划手的。
那小子还没碰到胡建军的手,他就被突然闪冒出来的胡铭晨给挡住,而且,胡铭晨一抬手,就将他伸出来的手给扭住,那家伙顷刻间就转身躬下腰。
“警告你,别骂人,别动手,否则对你不客气。”胡铭晨沉着脸斥责道。
“麻痹的,敢打我兄弟,看老子不弄死你。”另一个青年见自家兄弟被胡铭晨一招制服,气得鼻子都歪了。
今天为了让胡建强屈服,郭家是摆出了阵仗气势的,他们年轻的加上郭大强,足有七八个人。相比之下,胡建强和胡建军就显得势单力薄。
在农村就是这样的,家族势力和影响力往往是实力的真实表现,公权力的实施以及地方上的治理,很多时候都多少离不开家族势力的配合。
郭家在杜格乡算是不小的家族,尤其是在街上这一圈,说他们是第一家族也毫不为过。
因为他们就在街上或者边上,所以条件相对较好,不少人家多少都有一些生意,而且,他们与乡镇府的领导也较为熟悉,就因为这样才显得有恃无恐。
郭大强在郭家的地位很一般,否则当初也不会拿了点补偿款就把土地让出去了。可是现在看到牛马市场这一片大变样,他就后悔,家族里面也有些人看不惯胡家这两年突然崛起,所以才会有一些年轻人站出来,似乎是要帮郭大强讨回公道,实际上,他们是想通过郭大强这个突破口,从而将民族街的利益挖下一块来。
这个家伙对胡铭晨可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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