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真是谢谢你了,谢谢你,你看......能不能一千五得了,这也没耽搁你多少时间,是吧?”大货车师傅宋宗平对修车师傅一连声道。
去的时候,胡铭晨他们并没有打听宋师傅的情况,回来的路上,才聊到这个话题。
宋宗平家是攀云县的,他开大货车十来年了,省内各个地方都去,周边的几个省,他也几乎跑了个遍。他这次是给镇南的一家公司从凉城拉了一车土豆,没曾想车会坏在路上,差点耽误大事。
“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啊,咱们来之前可是说好了两千块的,用时间长短,那和我的技术有关系,你们可不能这样坑我。”一听说宋宗平提到一千五的那个价,修车老板就不干了。
“不是要坑你,也不是说话不算话,实在是我身上就只有一千五,你就让一点吧,大不了下回我路过路特的时候,再给你送五百块来就是了嘛。”宋宗平翻了翻自己的荷包给修车老板看,意图证明自己身上真没有多余的钱。
“他,你问他啊,刚才他答应帮你给那五百的。你们如果不给,那我就把零件卸下来,做人得讲诚信,一是一,二是二嘛。”修车老板指着胡铭晨道。
“是,我答应过,那五百块我给,没多大个事。”说着胡铭晨就真的掏出五百块钱来递给修车的,“拿去,现在两清了,等他的大货车开走,没问题了之后你就可以回去了。”
“那能有啥问题,我修车,保管好使。”拿着胡铭晨的那五百块,修车老板自吹自擂道。
胡铭晨给了五百,宋宗平也只能将手里的一千五拿给对方。
“真是不好意思,害你们帮我垫钱,留个电话给我,留个电话,我保证将钱还给你们,从镇南回来,拿到钱就给你们送去。”宋宗平极其不好意思的对胡铭晨和方国平道。
“宋师傅,五百块钱而已,别太在意,我们短时间内不回来,以后吧,以后有缘分再遇到的话你再给。”胡铭晨拍了拍宋宗平结实的手膀子道。
胡铭晨这明显就是不要了嘛,萍水相逢,他们又不住在一起,也没一起工作,还要再邂逅遇到一次,那概率,恐怕比买双色球中一等奖的概率差不多。
朗州有四千万人,凉城也有好几百万人,在如此茫茫人海中,如果不是天大的缘分和运气,基本上就不会再有下次了。
“得了你们那么大的人情,要是不还的话,我这心里......”
“宋师傅,别说这些了,缘分,缘分啊。赶紧试试你的车好了没有,好了的话赶紧走,否则,你可赶不上货主的批发了。”胡铭晨催促道。
这种农产品的批发,往往就是在半夜到凌晨之间进行,摊主拿了货之后,一大早买菜的市民才会有得挑有得选。宋宗平的货车本来就走得要慢些,再加上这又耽搁了一段时间,如果不抓紧点,他到镇南的时候,怕批发的高峰期已经过了。
虽然土豆不像新鲜蔬菜,比较耐放,可是做生意的需要尽快周转,而且,货物存放在批发市场,也是要收管理费和存放费的。越快卖出去,才能越降低成本。
“是啊,你抓紧,你这边好了,我还得回去睡觉呢。”修车老板也催道。
“马上,马上,那我就大恩不言谢了。”宋宗平回头多看了胡铭晨他们的车牌号一眼,拉着车门爬上了驾驶室。
“通通通”的一阵发动,在修车师傅和方国平的指挥下,宋宗平将货车倒了一点,他先试一试刹车好不好使。
刹车点下去,轮子抱死不动。这说明刹车真的是好了。
于是,宋宗平将货车来回几下,做了调头。
“行了,那我也走了。”修车老板朝胡铭晨他们随意的摆了摆手,也要去开他的皮卡车掉头,回家睡觉。
“方哥,路通了,我们也走吧。”胡铭晨紧了紧衣服道。
这大晚上的,在这荒郊野岭,山风一阵一阵的,还是感觉有些凉。
就在那个修车师傅将车灯打开的时候,宋乔山也坐进驾驶室,等胡铭晨上了车系上安全带之后,他就将车发动。
然而胡铭晨他们的车才开出十多米,就听到有人在背后叫。
“等等,等等,你们等等,喂,请等一下。”
方国平嘴角笑了笑,一脚刹车,将车停在路边,将脑袋从车窗探出来。
“师傅,怎么回事?难道还要钱吗?”
“不,不是,我是想请问你们一下,你们有没有搭电瓶的电线?”修车老板跑到方国平的车门边摆手问道。
“有啊,怎么了?你问这做什么,难道你们修车的还没那玩意吗?”方国平淡淡的反问道。
“也不知道干什么的,我的车两个车胎没气了.......”
“呵呵,加气对你们来说不是小儿科的事情吗?我们可没有气枪,再说没气了,换个车胎就了事了嘛。”胡铭晨有点幸灾乐祸的道。
“我的车根本就没备胎,就算有,也不可能有两个啊。我车上带得有充气棒,可是要接电。”
“别以为我们不懂,充气棒上面不是本身就带的有接线的电线和夹子的吗?你还找我们干什么?”胡铭晨道。
“我那个断过,我是弄了两根线,需要的时候,在临时接。可是真特码的怪了,我的那两根线不见了,找不到。所以我才问问你们,如果你们有那个线的话,借我用一下,我用两分钟就好。”修车师傅道。
“不好意思,有是有,可是我们记着赶路,这黑灯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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