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兰和周书仁以为是换孩子,没想到张大铁早就离开了主家,张大铁没说谎,这事要查起来也是能查到的,只要知道当初主家的姓氏名字就可。
张大铁喝了口茶,看着容川道:“当时车队不好找,我有一天陪着喝酒喝了很晚回家,我听到孩子哇哇的哭声,看到个婆子手里拿着篮子,我本来没想管,可孩子哇哇哭,婆子不耐烦了深怕被人发现一样,手伸进篮子里,我眼看要捂死孩子,喝多了脑子一热冲了上去。”
说到这里,张大铁看着容川,意思很明显,我也算你的救命恩人。
张大铁继续讲,“婆子被我打翻在地,看我喝多了凶煞的模样,又以为孩子捂死了,慌忙的跑了,我也没追看着篮子里光溜溜的孩子是个男娃,我正好没男娃,一看孩子还有气,我就带了回去,后宅子的阴私我见多了,偷梁换柱也有过,还好已经谈好了车队,三日后我们就离开京城。”
竹兰信了张大铁的话,张大铁完全可以编造个完美的身世,查也要费不少功夫,张大铁没编,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竹兰问,“当时的篮子可有什么不同?”
张大铁摇头,“除了容川是刚出生的婴儿,篮子里什么都没有,更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偷梁换柱也好,或是偷孩子,要想做得干净自然什么都不会留下。”
不过,他没说,越是什么都没留下,意味着越怕被查到,有能力大范围调查,容川的背景一定不简单。
正是因为一点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他才敢养着,后来有了自己的儿子,容川就是麻烦了,没儿子自然宝贝了,有儿子了,谁知道真的查来了是好事坏事,而且好几年过去了,要发现查早就查过来了,没查过来,他心里清楚不会查过来了,胆子也大了,奴才当久了又瘸了腿心里难免阴暗,他被主子呼来换去,当奴才的气都撒在了容川身上,容川身份怎么都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不是,也是个主子呢,只是没想到容川有运道。
他最后卖了容川的打算破灭了,周家又惹不起,心里也是有气的,只是周家越来越好,他也不敢让妻子和孩子找容川了。
竹兰和周书仁不知道张大铁的心里活动,虽然张大铁的消息有用的没多少,却也有不少消息,首先京城,其次为了绝后患婴儿都要弄死,可见敢杀孩子的人也是害怕的,最后男主的面善果然不是空穴来风,容川说不好真的会炮灰。
周书仁后腰难受,张大铁该说的也都说了,他要回去躺着了,“行了,你们拿着银钱走吧。”
张大铁不急着走啊,他需要容川一个承诺,对着容川道:“当初我要是没动恻隐之心,你当初就死了,我到底救了你一命,还带你离开了是非之地,更是好好的养了你几年,虽然后来磋磨你,可你的命到底是我救的,我今天也主动告诉你身世,你给我个承诺,日后不管如何,不许报复我和我的子孙后辈。”
容川抿着嘴,张大铁说的是事实,他能活的确多亏了张大铁,否则他早就死了,“好,今日之后我们一笔购销。”
张大铁放心了,有承诺就行,他要是早知道日后这小子还有运道,打死他都不会磋磨这小子的,“谢谢,谢谢。”
张大铁带着妻儿拿着银子走了,周书仁看着自家的几个儿子,“今天听到的记在心里就成了,日后不许再议论,记住了吗。”
周老大几个互看一眼,一共同声的道:“记住了。”
容川张了张嘴,他想提银钱,可叔婶没给他机会,已经回屋子休息了。
昌廉拍了拍容川的肩膀,“爹娘把你当自家人,你也别纠结银钱了,你敢提银钱,爹娘该不高兴了。”
容川眼眶微红,他长这么大,叔婶对他最好了,“恩。”
竹兰扶着周书仁进屋躺着,周书仁哎呦一声,躺着腰都疼,一动不敢动,竹兰给周书仁擦药揉腰,周书仁一口一口凉气的直抽气。
竹兰心疼下手也没轻了,轻了起不到效果,两人对都再谈容川的事,依照目前的现状,谈也没用,虽然知道的信息不多,不过长相是骗不了人的,日后等遇到再谈也不迟。
竹兰揉了一会,周书仁舒服多了,也的确累坏了,不知道什么睡着了,竹兰小心的放下衣服,顺手给周书仁解开了头发,周书仁的头发保养的是真好,比她的都顺滑。
竹兰拿过枕头也躺在了周书仁身边,没一会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都擦黑了,眼看着快入冬了,日照的时间短了,周书仁依旧在睡,小声的起来出门。
李氏正在做晚饭,搬家过来,都在主院吃饭,在住院的厨房开火。
竹兰道:“晚上熬些小米粥。”
中午吃的太油腻了,晚上只想吃些清淡的。
竹兰出了厨房,没看到雪梅,两口子在她睡着的时候回去了,今天都忙了一天,吃过晚饭都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姜家老两口来了,竹兰才想起来,姜家昨个没来,好像,也没人通知姜家搬家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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