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本来子闵只是想着拿剑随便打上两招,快点摆脱墨德这麻烦的瘟神,这下却是神色凌然,手下顿见杀机,扶桑剑上已被注入神力,嗡嗡作响,毫不犹豫地便刺向墨德所设下的护身光圈,墨德自然看得出来,这长得柔柔弱弱的“娘娘腔”,剑上的力量却是不容小觑,自己若是与他硬拼,不见得能够捞到什么好处。
可是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墨德哪里肯收手,扭着x_i,ng子提枪而上,便是打算同子闵硬碰硬了。
山祖一见这俩祖宗是要来真的了,暗道一声不好,抓着逍遥扇便是用力一挥,卷起了半里之内的尘土,使得这里三步之外便无法视物,与此同时,山祖飞身前去,听声辩位,一手抓住子闵,一手推向墨德,将这俩人硬生生地给掰了开来。
可是人虽架了开来,这二人手上神器的威力却是来不及收回,魂冥枪同扶桑剑上的冽气撞在一起,顿时发出一声震耳的巨响,在场的几人只觉脚下站着的土地似乎都晃了一晃,而因山祖方才扇出来的那一阵风沙,导致众人过了许久才能看清,方才墨德同子闵的这一架,竟是震塌了一座三层高阙楼,而那阙楼上悬挂着的据说是明玉诏宝物的琉璃盏,也一并碎在了这一大摊子的废墟里边,面目全非。
闯祸了。
山祖看着眼前的这烂摊子,捂着额头,只觉得牙疼,恨不能昏过去,当做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便好了,可是山祖昏不得,这烂摊子也要有人去收拾。
很快,这里的动静便将宴席上的众仙给吸引了过来。山祖一眼便见到了走在前边的地君,叹了一口气,伸手抓过子闵的胳膊,拖着他向地君走去。
“天哪,你们这是干了什么了?这好好的一栋阙楼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哎呀!这不是琉璃盏吗?怎么碎成了这个样子?”
“哎哟,我的公主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了这副模样,可是谁欺负了你?”
众仙见着眼前的这幅场景,纷纷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其中更有一个身穿蓝色衣衫的老者,直接从众人群中走出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墨德的身旁,皱着眉头,团团转地打量着墨德这副狼狈的模样,然后转过身,眉头一皱,眼睛一瞪,便听见他大声斥责站在一旁的侍女,说道:
“你是怎么伺候主子的!看回去不将你的腿给打折了。”
侍女一听,当即便吓得跪在地下,连连求饶,一旁的墨德冷声说道:
“此事同阿真无关,姥叔苛责她干什么。”
姥叔被墨德触了霉头,却是讪讪不敢说话,只是面上一阵青、一阵红的,十分不好看。
山祖同子闽还来不及瞧看那边的热闹,便听到地君说道:“可是你们两人弄的。”
山祖闻言,转过头,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地君的神色,子闽刚要开口说话,却被山祖一手拦下,只听山祖说道:
“是弟子闯的祸,请地君责罚。”
子闵:“你……”
山祖一把将子闵拉到地上,抢声说道:“此事同子闵无关,都是我叫他干什么,他才干什么的,所有的过错,皆是弟子引起,弟子愿一力承担。”
地君:“好。”
子闵生气,一把挥开山祖掐着他胳膊的手,大声说道:“此事同师兄无关,是我自己要与这公主斗法,一人做事一人当,毁了这阙楼与琉璃盏,我赔便是。”
“赔?你可知这阙楼与琉璃盏是何物?轻口一句你赔,你可赔得起!”
在墨德那处触了霉头的姥叔,一听子闵这话,当即哼了一声,忍不住便添油加醋地冷嘲热讽道。
子闵:“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贵重的东西也有一个价值的底线,大不了我多花一些时间同j-i,ng力,总有一日能够赔上,哪里来的赔不起一说!”
姥叔瞪眼道:“你这小子,是什么语气同我说话!”
“够了!”
姥叔虽说是海王身边的人,但是墨德向来便不大能够看得过去姥叔一贯以来的行为作派,看着他这副人前嚣张的模样,便不能忍下,开口说道:“打坏这阙楼与琉璃盏,我也有责任,我同……我同他一道赔。”
墨德这番话,倒是令山祖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公主殿下虽然脾气不好,为人倒也颇有担当,懂得承担责任,而不是像那个猥琐的老奴一般,一揪着别人的小辫子,便得理不饶人地可着劲地去拜高踩低,一股子的小人得志模样,令人作呕。
“咳,我这孙女被我娇惯坏了,脾气不好,如今闯了这祸,这打坏的阙楼同琉璃盏,该是赔的,墨德,还不快些过来,给战神大人与水神娘娘赔礼道歉!”
一番闹剧下来,一直沉默不语的海王终于开口说道,末了,又看了地君一眼,道:
“地君座下这两个年青人,倒也是好本事,不愧是英雄出少年。”
海王这一句皮笑r_ou_不笑的“夸赞”,莫名使得山祖觉得背后一凉,刚要开口说话,水神娘娘却说道:
“不过是小小阙楼与琉璃盏,坏了便就坏了,说什么赔与不赔,倒显得我明玉诏气度小、不饶人了,再者说,今日是母神为兄长特意设下的宴席,众仙远道而来,为的是庆贺兄长能够醒来,回归神位,是高兴的日子,小辈们的小打小闹,也就当做是增添气氛罢了。何必非要追究是谁的责任,反倒是破坏了气氛,大不了等会回了宴席上,叫这几个小辈表演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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