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青铜器我是认不出来了,惭愧啊。”
苏江涛等马玉川的王八之气散发完毕之后,看了看向南,笑着说道,
“向南,要不你来看一看?听说文物局那边很快就要授予你青铜器修复专家的称号了,你在这方面的认识肯定比我强,没准就见过类似的器物呢。”
向南笑了笑,也没说话,伸手从案几上将那件青铜器取过来,细细地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他的眉头忽然微微蹙起,似乎是想回想些什么,这一幕让苏江涛也忍不住有些惊讶起来:
“我刚刚只不过是客套一下,我几十年的考古经验,去过很多考古现场,也见过不少文物,都不认识这件青铜器,难道向南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伙子,他还真见过类似的器物?”
“他真的认识?”
不止是苏江涛,何千秋站在一旁,看着向南一副凝眉思索的模样,也是惊讶不已。
实际上,这件青铜器放在店里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他也不止给一两个人看过这件青铜器,但都没有人认出它是什么器物,在古代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这也导致了,很多人虽然对它很感兴趣,却始终不敢下定决心入手。
想一想也很正常,谁会去买一件连自己都没见过相同或者是类似器型的青铜器?
像这一类的文物,升值空间很小的,因为没有市场参考,而且也没有收藏市场。
再一个,自己都不认识,谁知道这会不会是造假技术高超的赝品?
还别说,如今的文物市场上,还真有不少奇形怪状,连考古专家都没见过的赝品,这些都是造假者“灵机一动”,自己“创造”出来的器型。
而这些奇形怪状的赝品器型,在历史上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比如清乾隆年制的陶瓷电视机……
咳咳,这个简直就是把大家的智商摁在地上使劲摩擦。
言归正传。
苏江涛和何千秋都很吃惊,但坐在向南身边的马玉川却很是淡定。
这三个人里面,只有他对向南有那么一点了解,也只有他才知道向南的深不可测。
向南第一次到他家时,还只是刚刚接触青铜器修复没多久。
第二次到他家时,张春君就已经很放心地让向南独立修复青铜器了,而且修复好的青铜器,跟张春君亲自出手修复几乎没太大差别。
这两次相隔的时间,不过半年多时间而已。
就问你恐怖不恐怖?
所以,在马玉川看来,苏江涛他们不认识这件青铜器,不代表向南也不认识。
不对,应该说,向南没准就认识。
就在马玉川等人心思各异时,向南忽然轻轻呼出了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这件青铜器放回到了古董盒子里。
“向南,你看完了?”
马玉川率先反应了过来,搓了搓手,颇有些激动地问道,“说说看,这件青铜器到底是啥玩意儿?”
苏江涛和何千秋也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连耳朵都竖起来了。
“我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器型的青铜器。”
向南刚说完这话,瞥见马玉川一脸愕然,苏江涛和何千秋却是略有些失望的表情后,忍不住笑了笑,又继续说道,“不过这类型的青铜器,实际上还是有类似形制的。”
听到这里,马玉川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给憋死,他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苏江涛和何千秋对视一眼,心有戚戚焉,要不是跟向南不熟,他们也想这么吼他一句。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一大喘气,会害死人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文物出版社于1997年出版的华夏青铜器全集里就曾记载了一件与这件青铜器形制相类似的器物,名叫‘卢盘’。有学者曾考定,卢与炉相通,乃是古人用来燎炭的炉盘,因此又称为燎炉。”
向南朝马玉川等人笑了笑,说道,“除了这件‘卢盘’外,1946年在米国芝加哥出版的一本文物集里,还收录了一件人形足的青铜炉,不过没有铰链,足为人形,作双手、后肩承盘状。而在商周彝器通考中也收录了一件青铜炉,人形足作后肩承盘状,双手握于前。”
向南说这些的时候,马玉川和何千秋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频频点头,听得还挺认真。
但苏江涛的心里面,却仿佛真的有一条大江在惊涛骇浪。
1997年出版的华夏青铜器全集他的办公室书柜里也有一套,早在十来年前他就看过了,可这一套书一共有十一卷之多,即便看过了,也不一定能够全都记得住,更何况还过了这么长时间。
可向南记住了,还能清晰地记得上面的描述,哪怕他是最近才看的,那也需要极强的记忆力才行啊!
最让他感到吃惊的是,向南连上世纪四十年代在米国出版的文物集都认真研究过了,恐怕看的还是英文版,这也太吓人了吧?
“这件青铜器,和我说的那几件青铜器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人形足的衣着,都是上身着束腰短衣,下身着裤或系绑腿带。这服饰的特征,十分符合咱们华夏古代北方游牧民族的早期形象。”
向南倒是没有察觉到苏江涛的异常,他抬起手指了指案几上的那件青铜器,总结道,
“所以,我姑且认为,这件青铜器应该是战国时期的蟠虺纹立人拔剑形足提环盘,当然,也可以叫提环炉,不过这跟咱们经常看到的炉有点不太像,叫盘或许更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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