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麻烦二叔了。”
向南笑着朝二叔点了点头,一脸感激。
事实上,他在第一次观摩二叔给织机上经线时,就已经悄悄开启了“时光回溯之眼”,早已经将上经线的整个过程全都给“录制”下来了,完全不需要再观摩第二次。
可别人的一番好意,向南不能不领情。
再一个,他之前也是由于太过心急,有些忽略了——
工作室里除了他之外,都是正常的普通人,龚小淳也是三个月之后才开始第一次给织机上经线呢,他要是只观摩了一次就开始上经线,会不会把大家都给吓到了?
所以,还是晚一点再说好了。
“要不,晚上我留下来加个班?”
向南想了想,感觉这个想法不错,他没有太多的时间留在这里学习,只能抓紧时间将缂丝织造的整个过程都过一遍,然后就得回魔都了。
到时候,再找个木匠师傅帮忙打造一两台不同规格的缂丝织机,再自己慢慢地练习好了。
龚小淳见向南没坚持要给织机上经线,心里面感觉松了一口气,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为什么要松一口气?”
他抬起右手抓了抓头皮,心里暗道,“向南要不要给织机上线,关我什么事?”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深吸了一口气,龚小淳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这台织机上的缂丝半成品,暗暗给自己鼓劲,“我得努力加油了,这要是真被向南给赶上来了,还不得被二叔和徐姐他们笑死?”
其实,这才是龚小淳最担心的事,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不知不觉中,向南的到来竟然给了他这么大的压力。
有压力的不止是龚小淳,就连徐敏也是一边操作着织机,一边不时地瞥一眼斜对面的向南。
“才观摩了一次织机上经线,就敢自己动手上线了,还真不愧是天才啊。”
徐敏看着向南有条不紊地拆着织机上的经线,他并不是像龚小淳那样乱拆一通的,而是沿着上线的顺序反向拆线的,这也让她心里暗暗吃惊。
“听说他学习古陶瓷和青铜器修复,都是半年多时间就达到了国家级专家的水平,这……这不是意味着,他在这里用不了多久,缂丝织造的水准就能超过我和二叔了?哎,鸭梨山大啊!”
徐敏和龚小淳等人在暗中观察着向南,柳河川其实也站在办公室的门边上,露出了半个脑袋,偷偷地观察着工作室那边的情况。
“嗯,这小子还真是挺有天赋的嘛。”
看着向南尽管有些生疏,但依然一丝不苟的拆线动作,一向都很挑剔的他,此刻也是忍不住微微点头。
实际上,反向拆线,要比给织机上经线难得多了。
这就好比背诵文章一样,顺着背,当然要比道背容易了不止一倍。
因为顺着背,还能结合文章中的词语、句式,甚至是文意,来加强自己的记忆;而倒着背,就是单纯地考验记忆力了,当然会比顺着背要难得多。
此刻,向南既然能够做到反向拆线,而且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错,这就说明了,之前他在观摩了一遍大马上经线之后,就已经牢牢地将整个过程给记在心里了。
不仅仅是记住了,而且他还领会了。
“天才啊,果然是天才!”
柳河川忍不住赞叹了一声,可很快,他又一脸惋惜地摇了摇头,“可惜,他不能留下来专心学习缂丝织造技艺,要不然的话……”
叹了一口气,他没再继续看下去。
有什么好看的,一个初学的菜鸟,而且又不能留下来。
看了糟心!
……
向南可不知道柳河川心里的想法,他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才将二叔上到织机上的那些真丝一根根地拆了下来,对这缂丝织造的第一步,理解得就更为清晰了。
给织机上经线,并不是随意两头一绑就完事了,它对绑定的手法也是有要求的,这才是真正的难点。
经过一次完整的拆线,如今向南对这上线的手法,不说能够做到如二叔那般行云流水,至少也可以完成得似模似样。
至少,比学了将近两年的龚小淳还要熟练一些。
幸好龚小淳不知道向南在拿他作比较,要是知道的话,估计会仰头吐血三升。
你做你的事情就是了,好端端的拿我作比较干什么?
无聊!
向南正想着,坐在对面织机上的龚小淳忽然喊了起来:
“南哥,到中午了,该吃午饭了。”
向南抬起头来,问道:“哦,咱们中午到哪儿吃?”
“工作室有食堂,免费的。”
斜对面的徐敏也停下了织机,一边收拾一边笑着说道,“咱们食堂的阿姨,手艺那是相当了得,做松鼠鱼那可是一绝,比城里的大饭店都做得好吃。”
“徐姐,你可别说了,越说越饿!”
龚小淳嚷嚷了起来,然后又对向南边上的二叔说道,“二叔,别忙活了,吃饭吃饭!”
“好,去吃饭。”
马二叔笑呵呵地点了点头,手上的动作却是没停,他看了一眼龚小淳,笑道,“你到办公室去喊一下你舅舅,我一会儿就过来。”
龚小淳像触了电似的,脑袋一缩,嘴里嘟囔道:“进去找骂吗?要去你去叫,我才不去呢。”
“好,那我去。”
马二叔也不生气,笑着回了一句,说道,“你们先去吃吧,不用等我。我就这最后一点了,搞完了就去吃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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