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叶安下心来,她总算是安心了。
被悯生轻轻揉揉的抱在怀里,她觉得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身上先前经受的那些疼痛好像全都消失不见了,她突然间就进去了云端。
莲叶眨眨眼,眼眶里头竟然一片湿润,两颗滚圆的泪珠毫无征兆的就从眼中掉出来。她先前以为自己能够承受的住的,毕竟她是一个劲坚强的莲叶,可是现在看见了悯生,被悯生抱在怀里,她突然就觉得好像有了依靠,在他跟前撒上一娇或者是告个小状都是可以的——尽管悯生辈分很小,在他跟前告他师叔的状是告不出来什么结果的。
但莲叶还是很高兴,她窝在悯生怀里,将头埋在他肩膀上,不让他看见自己挂在脸上的泪珠。
悯生在她耳边轻声细语,道:“叶子,不要怕,我保护你!”
莲叶有些抽噎,低声问道:“我是不是不能再走路了,我腿上没知觉了?”
悯生只是搂着她,温柔的拍着她的背,道:“会好的,师傅会救你的。”
莲叶摇了摇头,道:“可是这些秃驴今天闯进来,他们说我是妖女,他们还打我,要把我送到锁妖塔里去,你师父都没过来帮我。”
莲叶心里头委屈,她不似那些正统的佛修,心里头是个没有什么天下大义的。她只心里难过,受了委屈就要说出来,不然憋着憋着就会把自己憋坏了,于是便坦荡荡告诉了悯生,道:“那个叫无相的秃驴,他把我一脚从空中给踢下来了,踢得我腰好疼。他是你师傅的师弟,他这么打我,你师傅都没有阻止,他是不是不想让我留在无量山了?”
悯生低声安慰她,道:“别这么想,师傅今日不在无量山,若是他在的话,一定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你是他亲自带上山的,他怎么会不想让你留下来呢?”
悯生是个知恩图报的和尚,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和尚,他单是看见莲叶身上的血渍,就觉得自己心里头也是一阵刀割似的疼。这么多年了,莲叶从来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他甚至都能想象的到,在他回来之前,莲叶受了多少委屈,又是怎样坚持到现在的。他回来的太慢了,若是他能再早回来一刻钟的时间,也许莲叶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这群人,他们怎么敢?
他们的道义呢?他们的慈悲心肠呢?他们的普度众生呢?他们的悲天悯人呢?
佛修不似佛!
悯生抬眼看过去,那两位先前缠斗再一起的师叔们此刻已经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俱是现在一旁观望着。悯生目光一一扫过两人,面上平静以前,眼中却似有癫狂,他垂下头,自然是温柔的样子,在莲叶耳边低声道:“累了吧,睡一觉?等睡醒了之后,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可莲叶怎么睡得着呢,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现在清醒得很。
悯生于是也不再劝她,他挥手扬了一个结界,又变了一方软榻放在结界之内,抱着莲叶躺在软榻上,悯生飞快的将她身体上的伤检查了一遍,他越是查看,脸上就越黑,好不容易才将心中的火气压下去。他划破手指,抬着莲叶的下巴,飞快的在莲叶面上话了一道法印,那道法印似乎是十分的复杂,几乎用了莲叶大半张脸,猛的看起来还有几分渗人,不过等悯生花完最后一笔,莲叶整个人便猛的松了一口气,觉得有些舒坦了。
无相无相冷眼看着,丝毫不为之所动,反倒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样,冷笑一声,道:“悯生,你可知罪?”
悯生并不作答,只将莲叶安置好了以后,才慢慢的回转过身来,他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甚至连在眼中呼啸着的风暴都消失不见了。他似乎是多了一丝疑惑,一起不解,十分坦然的问道:“弟子不知道何错之有?”
他顿了片刻,又诚恳发问道:“倒是诸位师叔师伯,在明知道弟子这个院子设了结界的情况下,还平白无故的带了这么多人闯了进来,这又是何意呢,可有哪位师叔师伯能解释一二?”
众僧面面相觑,这才想起来他们之前进来悯生院子的时候,可是并没有得到邀请的。虽说是有一些捕风捉影的猜测,认为悯生在院子里是藏了什么东西,他们这才跟着无相一起进来,悯生确实是给这个院子里另外养了一个莲叶化作的女人……可问题是,他们先前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啊!那这样一来,他们岂非就是在别人的煽动之下,擅自闯进了别人的居所?
这些年老的和尚都是和住持无觉是一个辈分的,大都自持有些身份,虽然不想让悯生留在无量宗你,此时不免也觉得老脸微热。
只有无相和无法还算得上是坦然,无法完全就是一副置身事外的的神色,无相的坦然却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底气。
他面上露出狰狞的一丝笑意,看着悯生和莲叶,几乎是得意洋洋的开口道:“悯生,你身为修佛之人,却不守清规戒律,同妖女纠缠不清。我是你的师叔,又是无量宗哦长老,自然不允许佛门圣地出现此等龌龊之事!”
“这就是你闯进别人院子的理由?”悯生面上转冷,隐隐有风雪之色,冷声道:“这就是你平白无故、不分青红皂白就伤人的理由?叫你一声师叔,是看在我师傅的面子上!你修行佛法这么多年,眼中却只见恶,不见善,你被猪油蒙了心眼,难道你看不出来莲叶她并不是妖怪吗?你说得对佛门自黑容不得脏垢,可什么是龌龊?不经别人主人允许,就闯入别人居所,不辨是非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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