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叶的骨头坏了,现在站不起来了。她虽然化成人形了,但本质上其实还是一片莲叶,腰上的骨头断了,对人来说都是个都是一个致命伤,起来,他走到门前的时候,才想起来似的微微偏过头,道:“无相师叔,拜您所赐,莲叶身上现在受了重伤,弟子要带她去疗伤了,希望接下来,等弟子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带着诸位离开了。”
悯生说完,不去看众僧的反应,直接就头也不顾的离开了,十分的潇洒。
无相气的发抖,直跺脚,怒声道:“狂妄!狂妄!”这小子今日逃过一劫,主持师兄回来了,看在主持师兄的面子上,今日先放他一把!
无法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微笑赞叹道:“今日这一趟,果真是没白来呀,见识到了大搜魂手、泽被苍生、还有不动明王印,实在是妙啊,妙啊!果真是后生可畏!”
无相冷眼看他,气愤的沉声呵斥道:“师弟今日实在不该胡搅蛮缠,你可知那悯生生的一张杀生佛相今日不除,他日任由他成长起来,再想制住他可就难了!”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无法捂住耳朵连连摇头,就跟个小无赖似的撒泼打滚,道:“师兄你与其操心这些无边无际没由来的事情,还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无觉师兄如今已经回来了,此时恐怕正在找你呢,你还是想一想,要怎么跟他解释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呢?”
他话音刚落,门外果然就来了一个小僧人,他朝里边张望了两眼,似是有些不敢进来,只是远远在外边喊了一句,道:“无相师叔,无相师叔可在,您若是在的话,住持请您即刻过去一趟!”
无相没有说话,倒是无法笑嘻嘻的应了一声,道:“在的在的,你回去跟住持说上一声,就是告诉他,你无相师叔回去换个衣服,马上就来!”
无相迈开大步朝外走去,冷声道:“哼,换衣服?我换什么衣服,我就是要穿着这一身,让师兄看看,他教出来的好徒弟如今狂妄成了什么样子!”
他一出去,跟着一起来的众僧也是跟来时一样,“哗啦啦”一大片,全都出了门。悯生的小院子里霎时间走的一干二净,空荡荡的。
只有无法一个人还在院中,他摸了摸下巴,环视四周,忽然叹了一口气,心想他的这帮同门,可真是不太负责任。他们来的时候人家这个小院子里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虽然小,却也别有一番风情,可是现在,把人家的院子弄成这个样子,人家住的房间里头也卷成一团,房顶都被掀了,他们倒好,屁股一拧,人就走了,啥事儿都不管,留下这一对烂摊子。
无法勾了勾手指,指间一道金光隐隐闪现,竟然隔空将那个飞走了的房顶“捉”了起来,他就这么“捉”着那个巨大的房顶,倒好像没有费什么力气似的,满面轻松,几乎是轻而易举的就将那房顶又盖回到那个房间上边去了。
无法自然十分满意自己的这个杰作,他得意的笑了笑,还伸手对了一下,看这房顶盖上去的时候有没有对端。
这一波操作简直是震惊了一个还等在外面的小和尚,无法偏头看见了他,好心情的朝他招了招手,笑道:“去,再去找上几个人,替你们悯生师兄将这个院子收拾整齐了,等他回来还要住的。”
小弟子显然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吊儿郎当,不好好念经修行的无法师叔竟然修为这么厉害,他连忙点头,道:“是,是,弟子知道了……”
无法于是心满意足的迈着八方正步离开了。
莲池。
莲叶穿着衣服,以人形整个泡进水中,悯生在莲池旁画了一个凝聚灵力的阵法,连莲叶在水中汲取灵力。给她喂了两颗恢复的灵药,又将先前画在她面上的法印重新描了一遍,这回连同在她两条胳膊上都画满了跟面上相同的法印。等忙过完了,悯生这才盘腿坐在一旁,给自己调息。
莲叶闭着眼睛漂浮在水面上,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现在放下心来,整个人轻松下来,再被满池子中的灵力熨帖一番,就觉得十分的舒服,连带着下半身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不少。
好一会儿,她才从这股昏昏沉沉中挣扎出来,脑中渐渐有了一丝清明,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悯生还在那里,于是便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悯生奇怪道:“我不在这里要去哪里?”
莲叶想了想,道:“先前我听你一个师叔说,你师傅好像回来了……你今天和师叔起了冲突,应该要去和你师傅认错的。”
“我何错之有?”悯生低垂着眼睫看向莲叶,他目中一片平静,未起丝毫波澜,显然并不认为自己有错,道:“你并非妖邪,我只是依凭着自己的本心保护你不受伤害罢了,这怎么能是一件错事呢?”
莲叶现在脑子里不完全清楚,理不清思维脉络,但是她潜意识里9也觉得悯生说的是对的,她仔细想了想,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了另一件事,道:“那你师傅回来了,你总该要去看了看他的。”
悯生挑唇笑了笑,道:“我确实应该先去师傅那里一趟的,只是他这次一回来,恐怕第一个要见的是那位无相师叔。再者说,你现在受伤,我总该在旁边守着你……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莲叶仍是在脑中竭力想了想,好像确实没有什么遗漏下来的事情了,再加上悯生在这里陪她,她觉得十分安心,于是没一会儿,又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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