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岁入,皇佑、治平皆一亿万以上,岁费亦一亿万以上。”
“景德官一万馀员,皇佑二万馀员,治平并幕职、州县官三千三百馀员,总二万四千员。”
“景德郊费六百万,皇佑一千二百万,治平一千三百万。”
“以二者校之,官之众一倍于景德,郊之费亦一倍于景德。”
曾巩是在嘉佑二年,快四十岁才进士及第,如今已经是六十岁的人了。
仕途并不顺利,中进士之后,干了很多年的外任,被欧阳修举荐,又在京师干了九年的古籍整理工作,之后更是是十二年的外放生涯。
这样一路干过来,曾巩把自己干成了大宋的文学家,史学家,政治家。
这次本来是改知沧州,结果路过汴京的时候,赵顼询问他有何建议,曾巩一改节奏舒缓,气质内潜的文风,拿起了理工学派用数字说话的功夫,一一详实列举。
然后指出官员数量的不同,是因为皇佑、治平年间,入官之门多于景德。
而郊费的巨大差异,也是因为皇佑、治平年间的用财之端多于景德。
要求赵顼实施梳理财政的重要方法——国家统计。
“诚诏有司按寻载籍而讲求其故。使官之数,入者之多门,可考而知;郊之费,用财之多端,可考而知。”
不过老曾最后还是犯了错误,将解决问题的办法过于简单化了——“可罢者罢之,可损者损之,使天下之人如皇佑、治平之盛,而天下之用,官之数,郊之费,皆同于景德,二者所省盖半矣。”
这话的意思是说,陛下我们裁员吧,国家人口增长到了现在这么昌盛,要是我们让设官的数目,大家的工资再回到五十年前的水平,我们能够节约起码一半的财政开销呢!
然后还举了例子,我现在在三班院供职,国初承旧,以供奉官、左、右班殿直为三班,以都知、行首领之,又有殿前承旨,三班院别立行首领之。
后来三班人越来越多,又分出东、西供奉,又置左、右侍禁及承旨。
最初,三班吏员止于三百,又是甚至还不到,等到了天禧年间,增加到了四千二百有馀,到今天,一共一万一千六百九十,另外还有八百七十命宗室成员。
景德年间的员数,已十倍于建国之初,而现今的人数,又三倍于景德。
熙宁八年,新入籍者四百八十有七,九年,五百四十有四,十年,六百九十;而死亡退免出籍者,一年岁有事二百人,有时还不到。
“则是岁岁有增,未见其止也。”
裁!必须裁!!
ps:推书獒唐,关山月,老家伙了,六十个盟主好吓人,原来太监长新根的传说是真的。另外还有一本天匠土鳖,卷着钱带着小姨子跑路的大老板黄鹤换个马甲又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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