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庾本沉浸在暖心的父爱中,突然有人抓住了她的右手,骇了一跳,下意识地想甩开,抬头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脸庞。
李世民什么也没说,只冲她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仿佛在说:“不要害怕。”
感受到两只手上传来的温暖,王庾仰头看了看李世民,又看了看李渊,忽然无声地笑了。
她没什么害怕的,这一生,本就是她赚来的,就算是此刻死了,她也值了。
这一刻,王庾心中的忐忑完全被驱散,取而代之的是轻松和窃喜。
李渊停下脚步,对苏威伸出手:“房国公,到了,请随意搜查。”
见李渊一派轻松随意的模样,苏威认定他是假装镇定,其实心里慌得不行,大手一挥:“仔细搜。”
李世民虽然心中忐忑,但还有一丝好奇,他知道这个禁地一定和王庾送给父亲的新年礼物有关,便跟随着众人一起往里走。
段志玄忍不住四处张望,这个禁地,他还从来没来过呢,当然,平常时候,他也进不来。
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除了挂在架子上的盔甲、武器,但这也不稀奇,哪个军营没有盔甲和武器?
程知节和徐世勣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见了凝重,他们不约而同地在心里估量,若是事情真的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他们到底该如何选择?
张亮似乎没想那么多,转动着一双灵活的眼珠子四处观看。
罗士信悄悄捅了捅秦琼,小声问道:“叔宝,你说唐国公真的会私造兵甲吗?”
秦琼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罗士信无趣地扯了扯嘴,不再说话。
一盏茶后,当苏威走遍了禁地,只看见一些晾晒的盔甲武器之外,什么也没找到,脸色顿时就阴沉得如同乌云。
李渊好整以暇地望着苏威,笑道:“房国公,这些是士兵们抗击突厥时用的兵甲,最近日头好,我便命人将这些兵甲拿出来晾晒。
“敢问房国公,这些应该不算是我私造的吧?”
苏威紧抿嘴唇,沉默片刻后,不得不吐出两个字:“不算。”
李渊保持笑容不变:“那房国公是否还要去别处搜?主帅营帐?亦或是我的府邸?”
苏威闻言,目光晦暗,主帅营帐,他早上才去过,唐国公府,他日夜派人看着,并未发现李渊偷运兵甲进府。
他不由地瞥向苏亶和心腹,他们两人言之凿凿军营禁地有攻城器械,难道他们打探的消息有误?
或者是李渊故意营造私造兵甲的迹象,就是为了引他上钩,从而揪出军中的探子?
苏威觉得自己的猜测已经接近了真相,脸色就更加难看了,好不容易安插的探子,就这样折损了,他不甘心。
但再不甘心也得认,没有真凭实据,他动不了李渊。
苏威咬牙道:“不用了。”
李渊陡然变了脸色,沉声道:“既然房国公证实了密报是假的,那就请把举报之人交出来。”
赵才不愿交人,随口就编了个借口:“举报之人不是亲口所述,而是写了一封举报信送到了房国公府,所以我们也不知道举报之人是谁。”
李渊冷笑,指着苏威身侧的心腹侍卫道:“刚才我看见是他对房国公说了几句话,然后房国公就说接到了密报,要搜查军营。
“可见,此人一定跟举报之事有关,请房国公将此人交于我,我定能审出幕后之人。”
苏威一振,立即说道:“他刚才跟我说的并不是举报的事情,是洛阳家事。”
怕李渊纠缠,当即吩咐心腹:“去把举报的人带过来。”
赵才想阻止,但接收到苏威的眼神之后,就放弃了念头。
不过片刻,举报之人就被带来了。
李渊神色一冷,这人,他见过,是军营中的一个旅帅。
他心下冷笑,吩咐李世民:“二郎,把这人带下去,好好审问,看是否还有其他同党。”
李世民领命,当即押人去了审讯室。
李渊等人回了主帅营帐。
帐中众人或坐或站,或煮茶品茶或沉默不语,心思各异。
没过多久,李世民押着人回来了。
“禀阿耶,据举报之人交代,军中还有五名同党,就是这五人。”
他指了指押进来的人,又道:“但是他们一口咬定是出自私心,无人指使,举报之人受不住刑罚,已经死了。
“还请阿耶定夺。”
李渊朝着五人看去,他们身上全是受刑留下的伤痕,衣衫褴褛,皮肉翻飞,伤口还在流血,触目惊心。
他们已经奄奄一息了。
李渊一看就知晓这些人是硬骨头,宁死也不会招出幕后之人,冷漠吩咐:“将他们斩杀,悬挂操练场三日,以儆效尤。”
苏威握着茶盏的手一抖,险些端不住,他知道,李渊此举意在震慑其他人,警告他们这就是与他作对的下场。
他闭了闭双眼,再睁开时已是平静无澜。
亲眼目睹那些人被斩杀吊在操练场中央的高台上,王庾的心里有点不舒服,但她知道,这就是政治,这就是皇权至上的古代。
在苏威等人离开了军营之后,李渊带着李世民和王庾去了一个地方。
那是深山中的某个山坳,距离军营数里,位置及其隐蔽。
王庾很惊奇:“阿耶,你什么时候转移的?”
李世民也看了过来,他早就知道父亲在禁地秘密进行着一些事情,但父亲不说,他也就没问。之前看王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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