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亮咬着衣角的一阵拽拉,虎千斤起身,一路急行着来到了大殿门口,在路过莲花佛台的时候,她刻意看了看上面放着的那口活棺材,见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放下了心来。
大殿外,虎千斤蹙起了秀眉,刚才在墙角旮沓那儿,她看见了成溪的驴尿和一坨坨的粪球,不用说,这是阿亮的杰作。
“阿亮,这样要不得,这里不是驴圈,你怎么能乱撒乱拉呢?寺庙可是供奉佛祖的圣洁之地,你一头牲口可不能坏了这里的规矩,以后再这样,看我不收拾你才怪!”
神色挺严肃,但语气却一般般,阿亮打个鼻响,左耳进右耳出,心不在焉。
女主子,小亮就一牲口,吃草不擦嘴,拉屎不擦腚,啥寺庙佛祖的,跟小亮没半根草的关系。
“这些是黑虎哥弄的?”看着地上剩下的草渣,虎千斤又问道。
阿亮鄙夷的翻个白眼,就那黑货,折腾得小亮够呛,为了口草料,小亮容易吗?
“黑虎哥真好......”虎千斤笑得很甜,阿亮驴脸拉得贼长。
拿起柴刀,虎千斤下院割草,不大工夫,“嘶......真够冷的,这么浓的寒雾,不知道黑虎哥会不会着凉?”
看着庙外寒冷的水雾,虎千斤打了个寒颤,双手搓动后捂在了自己的脸上。
......
一地的青草很快又见了底,这回阿亮终于心满意足的吃了个饱,直到胀鼓着肚皮,它才开心的来到虎千斤身旁,亲热的蹭了蹭对方的手背,便自个儿颠着驴臀回到篝火旁,往地上一趴,驴脑袋很自觉的又搭在了曹满的肚皮上。
软和,舒适,温暖,好个一流的肚皮枕。
阿亮就这驴性,好吃懒做、偷奸耍滑,听话的时候什么都好说,驴气一来,地动山摇。
虎千斤无奈的摇摇头,这会儿她也感到饿了,拿出了炒好的油茶和一些肉干,打算加热一下。
正准备着,忽听曹满哼哼了几声,随即张口臭骂了起来,“球球的,是哪个王八蛋压在曹爷的肚皮上,沉得像块石头,还不给我滚开,老子都要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一顿叫骂把毫无准备的阿亮吓了一大跳,像惊弓之鸟般挺了起来,等反应过来后,阿亮恼怒的张开驴嘴一口咬在了曹满的脑袋。
亮哥让你叫,碎颅!
啊!
一声惨叫,曹满带着一脑门的牙印彻底清醒了过来。
摸了摸脑门上还热乎着的口水,曹满怒视阿亮,“好个驴子,敢偷袭你家爷爷,干!”
被激怒的曹满完全忘记了阿亮的厉害,叫嚷着翻起身来,冲上去一顿怼,俩货厮打在了一起。
......
片刻过后,曹满喘着粗气躺在草堆上,还是躺着舒服,打架不好,费劲不说,主要是皮肉受苦,就好比刚才。
阿亮笑眯着驴眼趴在一旁,小样,小胖砣一个,跟亮哥动粗?哥干不死你!
“咯咯咯......”看着这对斗气冤家,虎千斤笑得肚子发疼。
主要是打得太精彩了,长这么大,虎千斤还是头一遭见识,以至于笑得她连劝架都忘了。
“阿妹。”
“咯咯。”
“阿妹?”
“咯咯......”
曹满嘴角一抽,彻底没了脾气。
跟阿亮干架,好歹还有点谱气,怼虎千斤?
给他一百个熊胆,他也不敢动手,那是怼人吗?送死还差不多。
等着呗,等对方笑够了再开口,免得自讨没趣。
等啊等,虎千斤不笑了,曹满再次开口,“我说阿妹,我们现在是在哪啊?怎么到处都破破烂烂的,该不会是走迷路了吧?”
“这都怪你,嘴馋偷酒喝,醉了个不省人事,害得黑虎哥背了你大半天的时间......”虎千斤埋怨着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完,曹满直冒白毛汗。
段虎的脾气他比谁都清楚,看来这回非凉凉不可。
一提段虎,曹满这才发现一直没见到对方的身影,莫非又到哪浪去了?
“阿妹,虎爷呢?”
“应该是出去打猎了。”
至于会打到什么猎物,虎千斤没说,尽管刚才阿亮学着山猪哼了半天,但虎千斤却有些拿不准。
曹满点头,黑脸出山,小兽遭殃,嘿嘿,不知道那只山兽要遭殃咯!
“耗子哥,你饿吗?”
“饿,饿极了!”
曹满说的可是大实话,现在的他肚腹空空,能吞下一头生牛。
哗啦!
口水成河,流了个滚滚而落,曹满擦把哈喇子,盯着火上的油茶和肉干,双眼放光。
然而下一刻......
曹满捂肚跳窜,跑了个欢,看得虎千斤疑惑不解,“耗子哥,你去哪?”
“人有三急,我找个地而方便一下。”
阿亮翻一白眼,脾气咋跟哥的一样呢?
腾空了肚皮好吃喝,耗子,你好皮哦!
“耗子哥,你不能在大殿里方便,去外面,否则会亵渎神佛的。”想起阿亮之前干的“好事”,虎千斤连忙提醒道。
“知道了!”正窜到旮旯里解裤的曹满一听,无奈,提着裤子一路奔,狼狈的冲出大殿。
阿亮再翻白眼,去,咋撇条的德性都和亮哥一样,哪里有旮旯哪里方便,莫非五百年前是一家?
出了大殿的曹满猛打一寒颤,尼玛,贼冷!
看来接下来的野地拉条,老腚要受冻咯!
对了,还有自家的曹老二。
......
篝火旁,虎千斤喝着茶香四溢的油茶,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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