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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的累了,二人再次分地而坐,眼睛瞪眼珠,什么王八绿豆,针尖麦芒,还是一样。
“那个......”
片刻后曹满刚要开口,对方杀人的眼神射了过来。
“闭嘴!”
“嘿!你是属火药的吗?脾气怎么这么冲!”
曹满再次瞪大了眼珠,不过很快他把火气又压了下来。
“你听我说,这次来是有事找你。”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见过气人的,没见过这么欠揍的,当即曹满嘴皮一抖,龇起了板牙。
海子还真有点怕他的板牙,那玩意下嘴可不是闹着玩的。
跟曹满动手,感觉上不是和人干架,起身拉开了架势。
本以为又要来场硬架,谁知曹满把板牙一收,脸色也缓和了下来。
“君子动口,牲口动手,曹爷不想和你一般见识。”曹满一本正经的说道,却气恼了海子。
要脸吗?
是谁比牲口都不如的又咬又流口水,装什么正人君子,整一个二皮脸。
“说清楚,谁是牲口?”自尊心受到了伤害的海子握紧了老拳。
“算了算了,君子就是君子,牲口就是牲口,有什么好争的?争赢了也一样。”曹满摆了摆手,颇有些道理的说道。
“你......”
“别你你我我的了,跟你说正事,这回来是阿妹让我来的。”
曹满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直接用话打断,心里却有些美滋滋,起码在斗嘴上他还是占了上风。
“阿姐让你来的?”海子一愣。
“废话,不是她让我来请你去寒大叔家吃饭,就你这破屋,这冲脾气,八抬大轿请曹爷来,曹爷还不乐意呢。”曹满摆着臭架子说道。
“不去!”海子斩钉截铁的回道。
“喂!你脑子没毛病吧?阿妹可是你的朋友,寒大叔也算你半个亲爹,请你吃饭,你小子却爱理不理,真当自己是香粑粑,谁都愿意搭理你吗?”
“不用多说,我不去!”海子一转身,看样子是铁了心。
曹满嘴角一歪,心里暗道:“小子,你不去的话,曹爷吃什么喝什么?出门时阿妹交代得清楚,不把你请去,别说米汤,就是洗锅水都没得喝。”
转念曹满冷静了下来,好歹他曾经也当过多年的治安大队长,人情世故岂能不知?
像海子这种死头干犟又自尊心强的人,他不是没见过,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在曹爷面前摆谱?
就你,还毛嫩点,要是请不动你这尊大佛,我就不叫曹爷!
曹满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小子,人分上等人和下等人,上等人,忠孝仁义,是铁铮铮的爷们;下等人,贼奸贱恶,不折不扣的小人,而你,看着讲义气有仁义,实则就是个小人!”
“你敢说我是小人!”闻听,海子顿时就炸了毛,眼神冷得吓人。
曹满心中一凛,不过面上他不露神色,依旧自顾自的说道:“怎么,听了心里不舒服,不服气吗?”
“耗子,你要不把话说清楚了,即便你是和黑虎哥来的,我一样要撕烂你的嘴!”海子咬牙切齿的吼道。
“可以,如果我说的不对,你想怎么样都成,但有一点,要是我说对了,你待如何?”激将成功后曹满反而不怕了,用手指着海子问道。
“我给你磕头认错,和你去寒大叔家吃饭!”海子的话落地有声。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说!”
曹满正了正神色,口气严厉的数落了起来。
“说你不忠,大小志两兄弟怎么死的?”
“他们牺牲了自己,为的就是想让你好好活下去,你倒好,自暴自弃,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这是忠于朋友,忠于你的兄弟吗?”
“我......”海子把拳头攥的更紧了。
“说你不孝,寒大叔像对待亲人一样的照顾你,呵护备至,你呢?你做了什么?”
“说句难听点的,养只狗都比你强!起码狗还会对着主人摇尾乞怜,你小子却连闷屁都不出一个,请你吃饭就像请太岁爷一样,这就是你的报答吗?”
海子脸色难看无比,嘴里的钢牙咬得吱吱作响。
曹满继续说道:“说你不仁,大小志的死谁不难过,谁不伤心?即便我这个外人都痛心,何况寒大叔和阿妹?”
“你小子不但没有去安慰他们,反而还要让一位独臂白发的老人,一个大姑娘来操心你,担怕你会想不开,做什么傻事,你说,这就是你的仁义吗?你知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
“我,我......”海子第一次神色惭愧的低下了头。
有门!
曹满眼睛一亮,清了清嗓音后又说道。
“说你不义,哼!昨日是大小志出殡的日子,全寨的人都去了,就连刚从昏迷中苏醒的虎爷,也拖着虚弱的身体赶去祭拜,可是你,你这个缩头乌龟,连面都不露,这算得上义吗?”
“海子,像我们这样的外人尚且感恩戴德,知道祭拜英灵,送他们最后一程,你呢?最好的朋友死了,你连点表示都没有,只会躲在这个破屋里瞎折腾,你还有没有良心,你还是不是人!”
曹满的话像把尖刀一样深深扎进了海子的心,偌大的汉子当即跪倒在地,一声痛吼,泪水痛苦的流了下来。
“我不是人,我愧对大志哥和小志哥,我恨我自己,恨自己救不了他们,所以我才没脸去祭拜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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