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壶老酒一日酣,醉卧青岭眠长时,呼噜两声小鼾动,醉把梦中曲乐和。
呼噜噜,哈啾啾......
等段虎黑沉着脸和虎千斤赶回来的时候,曹满抱着酒葫芦睡意正浓,一起一伏的鼾声气得段虎双眉直挑。
好样的,死猪不怕开水烫,耗子不怕窝里斗!
火大的段虎上前就想把曹满揪起来,却被好心的虎千斤给拦了下来。
“算了黑虎哥,耗子哥就是有些贪嘴而已,你就让他睡好了。”
“阿妹,你这人就是心太软,他这一睡不打紧,耽误了路程怎么办?总不能在荒郊野岭过夜吧?”
“咯咯,瞧你说的,我又不是柔弱的大姑娘,以前跟着阿爹没少在野外过夜,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虎千斤掩嘴笑道。
段虎无奈的摇摇头,伸手抓住酒葫芦往回一抽,不想曹满还抱得挺紧,来人带葫芦来了个一锅跐溜。
掰开双臂,段虎把酒葫芦拿在了手中,晃了晃,没声儿,再倒了到,一滴不剩。
“贪嘴的耗子,醉不死你。”段虎把酒葫芦重新塞回到了曹满的怀中。
“黑虎哥,我不明白你为啥要处处针对耗子哥,其实他挺可怜的,你就不能宽容点吗?”看着怒气未消的段虎,虎千斤不懂的问道。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耗子他好不容易才肯悔过自新,如果我不时时盯着他,稍有松懈,我怕他又恢复到原来的模样,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不得不防。”段虎解释着。
虎千斤点了点头,“阿爹说过,狗改不了吃屎,看来还是黑虎哥你费心了,希望耗子哥能真真正正的改过自新,不枉你的这番苦心。”
段虎一阵低笑,阿妹这人心思单纯,不过话糙理正,还真是这么回事。
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过了正午,火红的太阳高挂天空,气温更加闷热了起来,仿若巨大的蒸笼一样,扭曲着腾腾的水汽。
该到上路的时间了。
“阿妹,这条路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走过了,不过我依稀记得好像在前面的山里面有座老庙,当年我还在那里落过脚,不知道现在那座老庙还在吗?”段虎问道。
虎千斤略微想了想,“你说的那座老庙是座荒庙吧?是不是在黑盘山的附近?”
“对,就是黑盘山的那座荒庙,我们可以在那里过夜。”段虎点了点头。
“以前我听阿爹说过,那处荒庙正好离着寨子有半天的路程,有时候他们来城里走货的时候,如果遇到天气不好或是有事耽误了,都会绕道去往那座荒庙歇歇脚,等第二天再回寨,只是......”说到这虎千斤有些犹豫了起来。
“只是什么?”段虎好奇的问道。
“黑虎哥,这件事邪乎的很,即便到了现在我们寨子的人都没人敢提,不如还是算了。”虎千斤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
“邪乎算什么?这些年我闯荡在外,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没见过?”段虎不以为然的说道。
虎千斤迟疑了一下,之后才说道:“应该是在两年前吧,当时寨子里几个年壮的阿哥带着几匹骡马想去城里走货,可是一连几天过去了却不见他们回来,寨里的人担心,于是自发组织了一些人,由我阿爹带头沿路寻找他们......”
当时寨里的人一路赶到了县城,打听后才知道对方已经换好了货物几天前就离开了,于是这些人只好又原路返回,一路上仔细的寻找着。
虎千斤的阿爹是一位老练的猎人,队伍里面也不乏有着猎术出色的苗人,寻找之下终于让他们找到了一些骡马留下的脚印和粪便,于是顺着线索一行人找到了黑盘山下的那座荒庙。
等大伙进了庙,惊奇的发现寺庙的残院里骡马和货物都在,就是不见了那几位小伙的身影,当大伙分头搜查了一遍后,发现除了大殿的地板上还残留着大量已经干涸发臭的血迹之外,却始终没有对方的行踪,似乎这几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由于当时正值太阳落山的时候,大伙心里又担心着那几个失踪的寨民,于是便决定在庙里待一晚,等第二天天亮后接着寻找。
然而就在大伙落脚的当夜,却发生了一件令人始料不及的恐怖事件......
说到这,虎千斤脸色微微发白,目光中带着深深地不安和恐慌,抿着嘴唇半晌没有吭声。
“后来怎么样了?阿妹......”段虎轻问了一声。
“黑虎哥,还是算了,到现在我回想起阿爹的话来,心里都有些发毛,不如我们还是别去那处荒庙了,就算是睡在野外,我觉得也比那里强多了。”
段虎眉头一皱,凭他倒斗多年的经验,一听就知道这里面肯定发生了什么骇人的诡异之事。
“没事的阿妹,既然你害怕我们就不去那座荒庙了,只是我很好奇,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连你都会感到害怕?”安慰了几句后段虎又问道。
虎千斤缓了缓心情随后回道:“前半夜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大伙轮流着守夜,院里的骡马也很安静,一切都很自然,可是到了后半夜......”
说到这虎千斤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身体,一连深吸了几口气,她才断断续续把之后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虎千斤的阿爹是前半夜值守的人,等到了后半夜,他见周围没有什么情况发生,便把守夜的任务交给了其他几位有经验的猎人,自己回到大殿休息去了,也许是一天的劳累身体也乏了,倒下之后没过多久便昏昏沉沉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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