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采歌苦恼地说:“我是真的不记得了,很抱歉,但这是事实。”
宁悦蓉又沉默了一阵,说道:“你稍等一下。”
然后拉着她的同事走了出去。
走廊上,曾礼将执勤警帽摘下,搔了搔稀疏的头发,语气有些烦躁:“宁大,他在跟我们装傻。”
宁悦蓉皱着眉没说话。
“他在装傻!”曾礼重复了一遍。
“不一定,”宁悦蓉平静地说,“我接受过训练。他的表情不像是撒谎。”
“宁大,我也接受过和你一样的训练。虽然他装得很像,但他就是在撒谎!这是男人的直觉!”曾礼振振有词。
宁悦蓉白了他一眼:“少来。男人的直觉和男人的海誓山盟一样,都是不靠谱的玩意。”
“现在怎么办,”曾礼压低声音说,“我们不能拘留他,他如果不想配合,我们也不能讯问他。也多亏了这家伙是个法盲,否则他根本用不着跟我们装傻,直接不理我们就行了。”
宁悦蓉沉思片刻,轻轻咬了咬嘴唇:“这样子,等他办完出院手续,我们送他回去,在路上再观察一下,问几个问题,确认他到底是真的记忆障碍还是在装。”
“肯定是在装,”曾礼将执勤帽戴好,用肯定的语气说,“不过,宁大你说了算,就按你说的办吧。”
宁悦蓉准备往病房里走的时候,曾礼说:“我就不明白了,其实就算他非法持有管制药品,也不归我们管,我们又不是禁毒大队,宁大你干嘛要这么关心,非要亲自来跟办?”
宁悦蓉停下脚步,半晌才语气幽幽地说:“我跟你说过吧,查到他的身份时,我当时心里真的好难受。以前我很喜欢他的作品,且不说他的人品怎么样吧,至少他曾经给世界带来那么多美好。这样一个人竟然会选择自杀!曾礼,得有人帮帮他。”
曾礼扶了扶帽檐,没有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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