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是陈员外,陆羽也沉默下来。
不知为何,他怎么看这陈泽海都不对眼。
或许是因他身负命案,而陈员外也跟那些绿林好汉纠缠不清。
也或许,陈泽海每逢看他的眼神,都让陆羽感到浑身不舒服。
他的视线,只是在陈泽海身上稍作停留,就望向了跟随其后的三名彪汉。
在此之前,他未有见过三人,所以陆羽肯定,这不是陈家大宅的护院。
陈泽海并未有说其他,而是迈步越过陆羽和陈婉蓉,带着三名彪汉先一步走向后院。
顿了顿,陆羽也跟了上去。
这后院占地大概有两百平方左右。
正中,有六张靠背座椅。
两侧,则是摆着两列各式兵器。
这一走入,陆羽察觉到这后院升起了一股萧杀之气。
他瞥了一眼三名彪汉,心中凛然。
他敏感地嗅到,这萧杀之气,并不是由这两列兵器传来,而是他面前这三人。
陆羽紧了紧挂在肩上的牛皮包裹,便低头走向兵器架。
走近以后,他解下牛皮包裹,摆放一侧,就想离开。
毕竟与陈泽海一起的三人,让陆羽感到了不舒服,他不想引人注意,只想尽快离开。
谁知,他刚转身迈步离开,陈泽海的声音,就传入了他的耳中。
“等等。”
陆羽身形一顿,随即就转过了身,低着头抱拳问道,“不知陈员外还有什么吩咐?”
这时,刚好有一个丫鬟托着茶水走入后院。
走近了陈泽海身旁。
她把四个盛着热茶的茶杯,一一摆在陈泽海和那三名彪汉的茶几上。
也为此暂时打断了陈泽海的问话。
不过,显然,后者并未不耐,而是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吹散了热气轻轻啜了一口。
这,才望向了陆羽笑道,“你......是镇上那铁铺老汉招收的学徒吧?”
“......是。”
他意味深长地又问了一句,“会不会兵器?”
与此同时,他转过头,投以其中一名彪汉一个眼色。
“不会。”陆羽说道。
“会不会武功?”陈泽海又问。
“不会......”
或者?
或者以前他会,但是他记不起来了。
“铁匠不会刀剑,又怎么能打得出好刀剑?要不这样吧,我交会你一两个把式,在这世道也可防身!”
那彪汉哈哈一笑,就从中站起,自顾自地走向了兵器架,宛如他对陆羽的回答浑然未觉。
陈婉蓉一听,立即就脸色一变,忙道,“父亲,他......”
“住口!”
陈泽海冷冷一瞥这个平日被他宠坏了的女儿,不由语气轻了两分,“我不过是想试试他胆量,竟得我女儿高看一眼,你若觉得他是胆小如鼠之辈,那这不试也罢。”
原本,陆羽一看那彪汉走向兵器架,他立马就知势头不对。
但再听陈泽海所言,他挑了挑眉,也涌起了一股怒气。
胆?呵呵。
虽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就他记得的,手上都有三条人命,他还真是有这个胆!
“呵呵,小子,还愣着干什么?挑一件趁手的兵器吧!”彪汉挑了一根狼牙棒,便看向低头不语的陆羽,不屑冷笑一声。
心想这小子该不会已经被吓尿了。
陆羽也看清了形势,对方都拿起武器了,哪怕是他不愿,这一关恐怕都难以过去。
况且,这彪汉手中的狼牙棒,也激起了他那日在沼泽旁的不好回忆。
有一具尸体,应该就是被他用狼牙棒爆了头?
不确定。
但这彪汉眼中的轻蔑,却是激起了陆羽心中的戾气。
他环顾一眼,就走向了另外一列兵器架。
从中,挑了一把砍刀。
就在他前往兵器架之时,陈泽海轻咦了一声。
他没想到,这个小子居然还真有这个胆。
再看陆羽挑的兵器是砍刀,眼中的意外之色更浓,他笑了笑,便拭目以待。
陆羽挑选的那把砍刀,可谓是不轻,长有一米六,刀身宽厚,绝对有九十多斤重。
再看那彪汉所选的的狼牙棒,虽然看上去威武非凡,其主干不过是实木包裹铁皮,最多五十多斤,不过棒身尖刺,平添几分慑人之势。
这一比较,这把砍刀硬是就把狼牙棒比了下去。
然而,陈泽海失笑摇头,翻开起茶杯杯盖,拨开了些茶叶,又喝了一口温热茶水。
这九十多斤的刀,武者拿起都费力,更何况是这铁铺学徒?
别说切磋,能提不提得起挥两下,都还是个问题。
彪汉也咧嘴一笑,说道,“小子,我劝你还是换另外一把长些的武器,否则你挨我这么一下,估计不太好过。”
对此,陆羽没有做出回应,而是拖着长刀,朝着彪汉一步步走了过去。
“陆羽,你要是不行马上就下场,我不会让他们难为你的!”陈婉蓉情急之下大声喊道。
她早就知道,陆羽有几分几两。
三个月前,陈婉蓉在宅中闲来无事,刚好她的贴身丫鬟从村子回来,也带回了一个消息,镇上的那间铁铺来了个年轻学徒,据说是那铁匠的远方亲戚。
而且,那年轻学徒,相貌长得还不差。
陈婉蓉是深闺小姐,日子过得本就枯燥烦闷。
一听到这消息,又是出于少女心思,便寻了由头,特地前去看看那个年轻学徒长得是不是真如丫鬟所说。
但就看了那么一眼,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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