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出浠水族龙宫,秦九炎四下眺望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悬崖顶端,这个悬崖甚至比断魂崖还要高上许多。在悬崖边上寻得一处光滑的岩石,秦九炎从魔戒之中寻出夏雨青荷,小心翼翼的平放在巨石之上。
把悬崖边生长的竹子砍断制成一个盛水的器皿,然后取出一个龙涎古灵根运转功法把其碾碎成粉状,搅拌均匀准备给夏雨青荷冲服。
怀抱着夏雨青荷,望着其精致唯美的脸蛋,秦九炎眼中尽是宠溺。此时夏雨青荷的两片薄唇略显苍白干裂,秦九炎先用削好的竹签沾上一滴龙涎古灵根溶液缓缓地滴在其龟裂的薄唇之上。龟裂的薄唇顿时湿润了,隐隐地现出一丝血色。秦九炎大喜,连忙握着竹杯把龙涎古灵根溶液缓缓地送入夏雨青荷的口中。谁知杯中液体却倒灌了出来,夏雨青荷的喉咙并不曾蠕动哪怕一下。
秦九炎脸上的喜悦之色顿时暗淡了下来,但他却并不认输,固执的他端起竹杯喝了一口溶液,含在口中,然后轻轻地吻上了夏雨青荷那两片柔软的唇...就这样反复几次,秦九炎终于是把一竹杯的龙涎古灵根溶液喂给了夏雨青荷。
接下来的几天,秦九炎每日三次都是一样的给夏雨青荷喂食龙涎古灵根溶液。然而夏雨青荷本身的变化却不是非常的大,仅仅是脉象的跳动稍稍增强了些许。对于龙涎古灵根能够起到这样的效果,其实秦九炎已经非常满意了。夏雨青荷身上这小小的改变,却令秦九炎激动的时常手足舞蹈。
夏雨青荷一刻没有好起来,秦九炎便是一刻都不曾松懈下来。
考虑到巴图鲁城总督遇刺的榜文可能已经贴满了落日帝国的各个城市,所以秦九炎并没有进入哈达斯沃省的省会城市汉米布斯曼,而是穿过司库布山岭向西北绕行赶路。
这是一片荒凉之地,满天的黄沙肆无忌惮地呼啸着遮蔽了天日。
寻出一件风衣外套使其紧紧地包裹着背后的夏雨青荷,秦九炎拄着圣光之裁,就像一个苦行者一般,孤单地行走在茫茫的沙海之中。
黄沙迎面扑打而来,像无数的风刃割裂着秦九炎本应是少年的稚嫩脸庞,而此刻竟像是经历沧桑的坚毅麦色。
这种黄沙满天的恶劣地形,像是预料之中一般,秦九炎在魔戒之中早已储存了大量的食物和水。
从清晨到日暮,再到漫漫孤寂的长夜。
一日,两日,三日...十日...白天和黑夜对于秦九炎来说只是黑与白的交替,并没有实质的意义。白天身后的影子是他唯一的陪伴,夜晚号啸的西北狂风是他通行的伴侣。除了背上的爱人和身后的孤影,他更无他人陪伴。
在这黄色的沙海,没有其他什么东西除了时而遇到的几处皑皑白骨,便没有别的。
此时,秦九炎才算真正理解了南国锦为什么在逃过浠水族灭族的浩劫之后,却最终依旧选择了结余生。亲人妻儿族人的离去,让他千百年来一直沉浸在对往昔的美好生活的回忆之中,这种失去一切的痛苦是如此的痛苦。没有了亲人爱人的陪伴,就算拥有在漫长的寿命又有什么值得留恋呢!可能南国锦活过来的每一天都不曾快乐过,与其这样痛苦的活着,不如痛痛快快的睡去。也许下个轮回之日,依然可以和爱人恰逢其会...
秦九炎回想着树洞之内呈现的种种画面,那个倔强的怡蕙情愿选择自爆,自毁龙魂也是不远拖累爱人。如此烈女子,值得敬畏。
这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孤寂。同样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才是值得坚持的东西...爱和使命的召唤使得他不畏艰辛一步步向着远方迈着坚实的脚步...
经过十五个日日夜夜使徒行者般的赶路,秦九炎终于渐渐走出了这片荒漠。
距离不到两公里外的前方,秦九炎发现了一处低矮的屋舍,像是一个建在荒漠边缘的村子。
十五天的恍如隔世,使得秦九炎在看到有人类居住的地方时,内心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不禁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在接近村子外围之时,一个犁耙树立在田间,几只啄食草籽的母鸡在围墙边上散落开来...
如此和谐亲切的景象,使得秦九炎像是找到了归属,不禁兴奋地大喊了一声:“哎!你们好啊朋友!我是秦九炎!”
声音在空荡荡的天空中回荡着,等待了好大一会,却是没有一个人回答。
此时,秦九炎稍有些怀疑了。在接近了村子之后,秦九炎却是发现了许多不对劲的地方。
在树立的犁耙旁边一个瓷杯之中的粟米种子倾洒了一地。而比远处的篱笆被踩踏的一片狼藉,其内到处散落着一地鸡毛,这倒像是豢养着的鸡被抢掠了一般。
然而整个村子寂静的也太过不寻常,白天竟无一人出现在田间巷陌之中,这种寂静真是有些死寂的恐怖。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村子里的人又都是去了哪儿?
秦九炎有些后悔,先前似乎不应该大声呼喊那一声。也许自己的友好将会引来不必要的灾祸。
在未知的情况下尽可能的隐藏自己才是明智的之举。因为你永远不会知道危险什么时候会悄然而至。此时秦九炎联想到自己就像是置身于未知森林里的人类,同样要遵循森林法则。
“哇哇哇!”
突然一阵尖锐哄亮的婴儿啼哭之声,惊吓了秦九炎一跳。
死寂一般安静的村子顿时传来一阵怪异的吼叫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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