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寒起盗心,温饱思小赌。
小赌可以怡情,大赌可以输光。
二叔是一个既来之则安之的性格,知道自家出不得这诏狱便想方设法为自己寻点事做。因而,在他老人家的再三邀请下,闲的无聊的狱卒们“勉为其难”的给他老人家捧了场。
身为“棚主”的二叔其实身无分文,但架不住他老人家面子大,东西多。几天战斗下来,隔壁屋里的东西已经少了一半,二叔却乐此不疲,丝毫不放在心上。
所谓财去人安乐嘛。
他老人家自打混社会起,便视钱财为身外之物,甚至老婆孩子也都是可以典当出去的,区区吃食又算得了什么呢?
况这些东西他老人家根本吃不掉,搁着坏了也是可惜,叫狱卒们赢了去,大家开心,何乐而不为呢。
钦犯在牢中聚众赌搏的事不是没有,可在诏狱却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事传出去北镇还要不要脸面了?
但是,北镇抚使刘侨在听了手下禀报后,却只说了句:“这人不出事便好。”
刘侨不管,田尔耕在大街之上,仰面看那鹅毛大雪随风飘落,久久未动。
最后,左右为难的他要崔应元摸了四枚铜板给他,尔后往地上撒去。
定定的看了上天给他的指示精神后,公公抖了抖身上的飞雪,翻身上马,义无返顾的向着寿宁公主府方向驶奔而去。
寒风萧萧,
飞雪飘零。
长路漫漫,
踏歌而行!
轩媁,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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