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庞麦臣大主教的春节欢庆要求,熊三拔等西洋教士虽然觉得这和天主教的传统不符,但也没有反对。
这主要是因为利玛窦神父生前就一直主张天主教应当和中国的儒教结合,所以利玛窦自认为西儒,秉持着儒家作风,对中国习俗保持宽容的态度。
在利玛窦的影响下,天主教在中国发展的教徒很多继续着中国传统仪式,如祭祀祖先与孔子。
这也是一直以来利玛窦系和龙华民系的“是否中国化”分歧原因。
在庞麦臣大主教没有横空出世前,龙华民主导的在华耶稣会否定了所谓的利玛窦规矩,禁止中国教徒尊孔祭祖,禁止用中国的“天”“上帝”来指称天主教的唯一真神,使利玛窦生前为天主教中国化的努力完全化为乌有。一些利玛窦系的神父也被迫离开北京或中国,如郭居静、金尼阁等人。
此举在历史上,导致天主教几乎没能在中国取得任何有效发展,甚至不住倒退。
公公本人是不信上帝的,所以天主教在中国如何发展,有没有成绩,关他老人家屁事。
对他老人家而言,阿里路亚也好,阿弥陀佛也好,无量天尊也好,l baby也好,都不过是嘴里的一句话,并不代表任何含义。
然而,屁股决定脑袋。
贪财的教皇保罗五世为了自己的政治和家族利益诉求,竟然一拍脑袋册封魏公公为紫衣大主教,成立了东方教区,授予了东方大皇帝陛下的宠奴教会的无尚权力。
那么,魏公公如果不合法利用自己的身份和权力做出一些让保罗五世感到满意的成绩来,他就必然的不姓魏了。
宗教这条阵线,公公不占领,别人就会占领。于其让洋毛鬼子在那蛊惑人心,倒不如由公公来完善思想纲领,进而做大做强,文化反输。
正如17世纪之前的日本一直是以汉人分支自诩,视中国王朝为嫡长,一旦中国遭遇异族入侵,日本有法理进行“庶子夺嫡”恢复中华正统这一思想,魏公公也同样视现在的东方教区为罗马教廷的庶子,如果教廷及教皇腐败无能,那么东方教区就有资格取而代之,成为天主教的正统所在。
因此,改革是必然要发生的。
不改革,无以做大做强。
魏公公要通过改革这一手段,增强东方教区的实力。
大明亡于满州之手时,汉人的有识之士纷纷远渡日本,请求日本发兵恢复中华。(史实)
教廷无能之时,公公同样希望罗马的有识之士们能够远渡中国,请求庞麦臣阁下能够衣冠西渡,普度西洋迷途的羔羊们。
因此,魏公公这次回京来南堂,便是要以东方教区大主教的身份正式推动天主教中国化的改革,提高东方教区在教廷的地位,为将来他老人家能够民主参选教皇做准备。
和这一重要目标相比,搞些银子孝敬老丈人就不值一提的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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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就南堂未能融入中国人最隆重的节日春节表示不满,指责在京天主教会明显教条主义后,魏公公要求熊三拔神父马上组织在京神父、教士及信徒代表召开会议,并“请求”徐光启、李之藻等一些加入教会的在朝官员列席会议。
会议时间安排很急促,就定在了下午未时三刻,按教会的时间就是下午三点钟。
有鉴于紫衣大主教身份的权威性,南堂方面即刻按照庞麦臣大主教的吩咐,在用于小弥散的礼堂内布置了会场。在京西洋教士25名及信徒代表38名及5名大明官员参加了这次会议。
由庞麦臣大主教亲定的青铜圣斗士、东厂百户崔应元带领手下斗士(番子)将魏公公手书的“伟大的万历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横幅拉了起来,高高悬于礼堂大门上方。
下方又有熊三拔神父手书的拉丁文字。
汉字在上,拉丁字在下,是谓主次分明。
虽然参加会议的人员并不多,但考虑到影响,魏公公特意让陈默紧急订制大量花篮送来南堂,这样可以增添此次会议的荣光。
公公却没考虑到寒冬腊月,这年头又没什么大棚养花,哪有多少鲜花。领到任务的陈默犯难之下也只能放低要求,最后采购来的都是纸花,因时间急没法染色,所以清一色都是白花。
每个花篮上面又用白纸写上祝贺单位的名头,这中间又出了纰漏。还是时间急的原因,有些贺纸上写的实在是不像样子。
如“内官监谨贺庞麦臣大主教新春快乐!”“御马监谨贺庞麦臣大主教生意兴隆!”“宝钞司恭祝庞麦臣大主教福如东海!”等等。
没一个花篮的贺语能跟此次会议沾边的。
这能怪谁?
怪他魏公公自个呗。你不把事情交待明白,又一拍屁股上午来,下午就要开会,谁个能给你整明白了?
别说,这些花篮沿着南堂门口一路摆到礼堂,甚是整齐,看着也倒是庄严肃穆。
和本次会议进行的有关改革话题倒也相符。
外头忙着,里头公公这边也和徐光启、李之藻他们聊得很是投机。
徐光启、李之藻二人本就是这个时代最好的中西合壁的专业人材,他们不但在农业、数学、水利方面有惊人的能力,还在火器方面有很深的钻研。
徐光启本人就在崇祯年间打造了当时最强大的火器部队,可惜遇上了“吴桥兵变”,前功尽弃。
李之藻则不但精通西洋历法,天文地理,更难得的是他还是个铸炮专家,后来的汤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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