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家丑不能外扬,小叔子把个守寡的嫂嫂肚子弄大,这事传出去肯定要被人指脊梁骨骂的。
许寡妇能如何,羞愤之下亦只能独自落泪而矣。
原以为小叔子会到此为止,不再折磨她。哪知噩梦转瞬即来,刚做完小月子,猪油蒙了心的小叔子又按住了她,事后哄她说上县里给家里买些东西。
许寡妇不敢不从,到了县里后却是再也不能回去了。
老两口知道小儿子把大媳妇弄进城卖的事,却什么都没说,反而觉得也不错。因为,大媳妇做那事能给家里弄钱。他们只是对小儿子提了个要求,就是大媳妇在县里不能用他谭家的姓。
丢人。
接连几年,许寡妇都在县里没回家。
肃宁县能有多大,这种事很快谭家的邻居们都知道了。不过没人敢当着谭家人面说这事,只能在背后议论纷纷。
刚开始,老两口总觉得不好意思,时日一长,也不在乎村里人看他们的眼光。别说,大媳妇的身段和脸蛋都不错,这几年生意很好,小儿子成天往家拿钱,这家里的生活倒是一天比一天好。
直到那天,隔壁村的闲汉马三突然跑到他家。
…………
谭家那个不学好的老二打伤人和谭家的大媳妇上吊自杀这两件事,可是轰动了整个草垛镇,家家都沸腾了,这段时间个个都在说这桩事。
老两口也是懵了,知道消息的那天下午,吓的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谭千牛的媳妇也吓哭了,抱着两个儿子在屋里不敢出门。
傍晚时,县里来人了,是官差,过来询问谭家人是否知道谭千牛下落的。
那会,谭家外面满是人,都是来看热闹的村民。
老两口什么都不知道,二媳妇也是哭哭啼啼的,一问三不知。
官差见问不出什么,便走了,之后一直就没来过。
消息也确实了,谭千牛伤人潜逃,不知下落。
有关许寡妇自杀的事也是众说纷纭,说的最多的就是许寡妇跟城里一个人好了,然后不知怎的叫小叔子知道,最后引发的案子。
里正和乡老曾到谭家来过,说是让老两口到县里把大媳妇尸首领回来安葬。结果老两口却破口大骂死去的大媳妇,说这狐狸精不守妇道,在家不孝顺,在外面也尽惹事。不但克死了丈夫,还连累小叔子。要他们去收尸,想都别想。
里正和乡老劝了会,见老两口不理会,只得无奈走了。
谭家安静了几天,这几天老两口也始终没有出去。
谭千牛也一直没有回家。
宋捕头带人过来时,老两口一个在厨房煮粥,一个在门边编东西。
见到官差上门,老两口一惊,老头上前问什么事。
“什么事?”
宋捕头扫了眼院子,朝手下人示意,顿时捕役上前就锁老头。
“你们干什么,为何锁老头子我!”
老头吓坏了。
宋捕头其实也说不出什么来,所以懒得说,只要手下快些,把那老妇也抓了。
老妇倒是比老头厉害些,看到捕役奔厨房来,顺手就舀了一瓢热锅里的水往两捕役脸上泼去。
那两捕役吓了一跳,赶紧闪到一边躲开,然后迅速上前将老妇手中的瓢打掉,将她往外拖。
“你们这些杀千刀的,我大媳妇死了,儿子叫人你们吓的不敢因家,你们不去抓凶手,来抓我们做什么!”
“我儿子是冤枉的,冤枉的!”
老妇又抓又撕的,把捕役脸上都给抓破了。因对方年纪大,那两年轻捕役不敢下重手收拾她。可越是如此,老妇就越是凶。
宋捕头一看这不行,上前就用刀把砸了老妇一下。这一下可把老妇砸愣了,也砸怕了,不敢再撒泼。
谭千牛的媳妇马氏听到动静也从屋内走出,不等弄明白发生什么事,捕役就过来请她去县里一趟。
“我犯了何事,为何要去县里?”马氏有些胆小,声音都发颤了。
“到了县里你就知道了。”
宋捕头倒也没有为难马氏,马氏见公婆都叫抓了,知道反抗不得,可又不敢去县里,便说两孩子尚小,不能没有娘照顾。
“孩子你都带上,外头有马车。”
宋捕头示意一个捕役进去将两孩子带出来,马氏不敢多言,低头拉着两儿子战战噤噤的上了马车。
外面已然围了不少村民,见着谭家人都叫官府抓走,村民们颇是诧异,不知道官府为何要抓人。
宋捕头叫来里正,与他说了几句,里正听后点了点头,要村民们不要围观,耽搁官府执法。
“他叔,老谭家这是犯了什么事,怎的都叫抓走了?”
“是啊,不是谭老二犯的事么,官府拿他爹娘做什么?”
“……”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句的,里正连摆手,示意他们别吵嚷。等到官府的人走后,才对他们说谭家人知情不报,官府这才抓人的。
“你们可晓得,谭老二打伤的那人兄弟是谁?”里正一脸神秘道。
“是哪个咧?”
村民们叫里正这模样弄得好奇心大起。
“是做老公的咧!”里正一拍大腿,带着十二分惊讶道,“听说是在皇爷身边当提督太监的!”
“呀,那谭老二可是死定了!”
村民们叫这提督太监的官职给吓到了,他们不知道这提督太监是多大的一个官,可越是不知道,才越害怕。
“可不是,不止谭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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