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爱杀鞑子大佬”的白银盟打赏,你的豪举重创了骨头幼小的心灵,瞬间方知晓:原来世上真有好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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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三间是溧阳铁场西北角的几间不起眼小屋,两侧一处是堆放草料的棚屋,约摸有几十间。
另外一处则是露天广场,堆满了从和州含山县牛头山煤矿运来的煤炭。
这十年来溧阳铁场采矿量巨增,连带着对煤炭的需求量也大,那牛头山煤矿就是南直隶最大的煤矿,和北直隶顺天府昌平州白羊口煤矿、京师的西山煤矿,还有山西太原府平定州煤矿被民间称为四大煤矿。
两京十三省军民用煤大多从这四大煤矿获取,包括紫禁城所需的煤炭也是如此。
六年前,京师的西山煤矿还闹出过事。
当地的民窑窑主联合采煤工和运煤的脚夫,于某日中午一起闯进京城,上千人于大理寺前痛诉督管西山煤税的太监王朝恶行,此事闹的沸沸扬扬,最终导致王朝被去职,随后发往中都凤阳供香。
而这个王朝,说起来和魏公公是有渊源的。
公公他大哥良卿十分羡慕的宝钞司监丞张全就是王朝名下,故而拐弯抹角论,再厚点脸皮的话,公公也能和王朝攀上关系。
当然,以魏公公如今的身份,那王朝却是要来攀他关系了。
牛头山煤矿没有督税的太监,自然闹不出事来,便是闹出事来,朝堂上也不会听闻。
西三间就夹杂在草料场和炭厂中间,看着是十分不起眼,但却是溧阳铁场上下谈之色变的所在。
原因便是这里乃徐元私设的刑房,这几间房子也压根没有窗户。十一年来,被关押在此的矿工不计其数,被打死的冤魂更是无人知晓。
从满是锈迹的铁门朝里看去,屋内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
若非时而传出的痛苦声,不会有人以为里面还关着人。
门外看守的几个锦衣卫已经习惯了里面那人的呻..吟,他们按着绣春刀笔直挺立,目光根本不往身后看一眼。
过了约摸小半个时辰,远处有几人过来,来人于值守锦衣卫说了两句,后者忙遵令拿钥匙打开了铁门。
亮光透入屋内,首入眼帘的除了那个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男人,便是那四处闲乱放置的各式刑具。
不少刑具表面颜色都是发黑,这显然不是刷的黑漆,而是人血长时间风干之后特有的颜色。
“姓徐的,嘿,你可还认得咱家?”
宋四宝一脸得意的看着坐在地上,双手和双脚都被套上沉重铁撩的徐元。
“跟咱家做对就是跟咱镇守公公做对,现在可好,人不人鬼不鬼的,早先听咱家的乖乖把矿场卖了,何来这般苦头…”
宋四宝话中满是大仇得报的快感,亦满是讥讽。
披头散发,身上明显有伤的徐元抬起头,眼睛微微眯了下,尔后缓缓睁开,定睛看着眼前那个多日前叫他打出铁场的阉人,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事已至此,他也没什么好说,要恨就恨徐广和徐兴二人贪生怕死,引狼入室!
“不吭声?嘿,只要你没断气,就由不得你不吭声。”
宋四宝见墙角放着个长木凳,便自去搬来坐了,他过来可不是单单为了戏虐徐元几句的,而是魏公公有事要他办。
“其实嘛,这事怎么说咧,咱家与你并无多大怨仇,都是各自为主…只是你这人啊,太不开窍,也太不晓得好歹,好端端的事非要弄成现在这样,唉,真是…”
说到这,宋四宝话锋一转,嘿嘿一声道:“不若这样,咱家这里有桩小事要你办一下,若你肯的话,咱家这就便去求镇守公公放你一马,如何?”
说完,不等徐元开口,便挥手命人将笔墨纸张拿了进来。
望着摊在面前的白纸,徐元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你想让我写什么?”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锦衣卫在你这铁场中搜出了不少盔甲和兵器,这些东西可是犯禁的,本来魏公公是不想揪着这事,可东西叫锦衣卫瞧着了,没个交待也不成。万一叫那些锦衣卫给密奏上去,魏公公肯定也要倒霉…所以呐,咱魏公公便想请你写份证言。”
徐元说话间,眯眯带笑的将毛笔递到了徐元手中。
“证明什么?”
“当然是证明这些犯禁的东西是国公府的了。”
“放屁!”
徐元猛的挣扎跳将起来,拿脑袋重重顶在宋四宝的胸口,直把宋四宝顶的摔在那长板凳上,而他自己也因为无法平衡重摔在地。
门外当即冲进几名锦衣卫将那徐元按倒。
“疼死咱家了,疼死咱家了…”
宋四宝捂着叫板凳敲到的裤裆,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虽然没那活,可那地方也经不住这般折腾啊。
“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咱家打死你!”
疼极恨极,宋四宝一手捂着裆部,一手就抄起那长板凳欲要砸向徐元。门口却有人哼了一声,这一声哼可把宋四宝吓坏了,板凳也下意识的脱手掉在地上,结果又重重砸在他脚尖之上,把他疼的钻心似的痛,可偏不敢喊出来。
“咱家是叫你来办事的,不是来叫你逞威风的。”魏公公冷冷扫了宋四宝一眼,把后者吓的连疼出来的鼻涕都给吸了回去。
“松开他。”
魏公公负手而立,打量着脸色涨红的徐元。
徐元得松之后,恨恨的握紧双拳,也死死盯着魏公公。
“莫要如此看咱,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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