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部落一行人急匆匆的就向东出发了,连个火种都没带,一个火把在黑森林里,无疑就是在告诉敌人自己的位置。
大树心里也是有些没底,罗冲已经走了好几天了,他现在走到了哪,他还活着吗。
这些大树都不知道,可是现在不走就只能等死,他已经没有了选择。
后面的敌人已经找到了他们的部落,那个世世代代供他们生存的树屋,此时已经化为了一片火海,火是树长老点的,他现在也就只能干这个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烧死几个闯入他们部落的敌人。
本来就只有32个人的树部落,经过这场变故,现在只剩下了30人,其中还有一多半是未成年人。
大人们背着木桶和兔子,小一点的孩子被大孩子抱着,饿了就啃一点肉干,渴了就喝那种奇怪的咸树汁,累了就爬到树冠上休息一下,一行人垂头丧气,马不停蹄的向黑森林东面赶路。
本来大树对找到罗冲还不抱什么希望的,可他没想到一路上看到了很多斜插在地上的树枝,一路指向东方,而且这些树枝还都是新砍的。这就给了大树很大的信心,他觉得这应该是罗冲留下来的记号。
这些记号确实是罗冲留下来的,可他当初弄这些,是他怕自己找不到回去的路,给自己的回程准备的,却没想到变成了大树找他的指路牌。
之前罗冲走这条路的时候,用了两天,那是因为他要不断地校正自己的方向,还要不停的砍树枝做记号。
可是大树他们不一样,他们是直接沿着记号找过来的,而且,还是在不知道,追兵什么时候能追上他们的情况下,所以他们只用了一天半的时间,就到了黑森林的外围。
刚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天空在夕阳的映照下变成了绯红色,树部落的小孩子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世界,满肚子的好奇和疑问,不要说他们,就是那些大人都从来没有走过那么远。
大树也有疑问,他想知道罗冲去了哪里,罗冲留的记号到这里就断了,他该上哪去找。
不过又走了没多远,大树就看到了一些新的迹象,地面上有很多刚砍下来没多久的树枝,和被砍倒的小树,这些都是罗冲当初做马具,剥树皮搓绳子的时候弄的。
而且在坡地下面的小溪边,大树还找到了生火的痕迹,一堆被水浇灭的黑炭。小溪边的软泥地上还有不少动物的脚印,其中就有罗冲的,这个很好确认,毕竟穿着那种奇怪靴子的人真的不多。
可接下来罗冲去了哪,大树就找不到了,只能和族人在这里先过一晚再说,他觉得罗冲如果要回去的话肯定还会走这里。
话说两头就在大树带领族人一路向东,一边逃避着追捕,一边寻找罗冲的时候,此时的罗冲也正在向着沼泽深处挺进。
一望无尽的沼泽湿地中,划着简易皮划艇的罗冲乘风破浪......不对,是披荆斩棘,破开漂浮在水面的水草。
而这其实就是沼泽这种地形真正的危险之处了,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些水草下面到底是水还是淤泥。
划着皮划艇的罗冲一边慢慢的前进,一边仔细的打量身旁的植物,那仔细的眼神就像是在一片密密麻麻的小米里找一粒沙子一样的艰难。
或许有人会说,不就是水稻吗,到过乡下的人谁没见过,就算是城里人,平时也能偶尔在网上看到水稻田的风景美图,尤其是那种呈阶梯状,层次分明的水稻田,更是美不胜收,......那是种植了无数个长的一模一样植物的水稻田。
而罗冲在寻找的,却是隐藏在亿万株芦苇中的野生水稻。
这个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确实是个辛苦活儿,因为野生水稻并不少见,相反,它出现的概率还很大。
现代高产水稻之所以能够获得成功,可以说就是靠着那么一种缘分,华夏的杂交水稻之父袁大爷就是那个有缘人。
杂交水稻,顾名思义,是用什么玩意给水稻杂交的呢,其实就是独具慧眼的伯乐~袁大爷偶然间发现的一株长相奇葩,生命力炒鸡旺盛的野生水稻,在和经过驯化的人工种植水稻杂交后,从此才有了我大吃货民族吃不完的高产大米。
而且,这并不是个例,80年代中期,华夏南方的一位农民陈大爷,在gd沿海的盐碱地的芦苇丛中发现了一株神奇的野生水稻。
种了半辈子水稻的陈大爷并没有无视它,而是马上意识到了这株在海边生长旺盛,超级耐盐碱的强大生物的重要性,于是他上去就是一通狂撸,撸走了仅有的522颗米粒。
经过反复的种植和试验,那几百颗米粒终于发展成了一望无际的稻田,使得我国沿海和内陆数亿亩寸草不生的盐碱地有了用武之处,直接解决了数亿百姓的吃饭问题,“海稻86”这个型号的稻种也名扬海外,成为全世界国家争抢的对象。
而罗冲现在做的事情,更是可以改写...不对,是创造这个世界的历史,让人类从狩猎时代转向农耕时代的跨时代创举。
那么,在这片原始的沼泽地里,这种水稻的出现的几率应该很大才对,而且还是水鸟喜欢吃的食物,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
在罗冲拿着长矛一下下的拨弄着身旁的芦苇丛,像是梳头发一样仔细的地毯式搜索中,他还是屁都没找到......
但是这种打草惊蛇的行为,确是应了那句诗,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罗冲一棍子在芦苇中扫过去,突然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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