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厢比对之下,郑旦心有不忿,暗道等下,定要将粮草银钱压上一压。
韩愍只觉眼前之人尤为可怜,昔日王公之弟,如今做了商贾之事,却不得其要领,粮食发了霉砸在手中,今次若非他韩愍来采,莫非饿死他乡也。
魏无忌只做瞧不见人二人那变幻神色,径邀二人去了会客之处。魏无忌于主位落座后,问道“愍公子,不远千里风尘仆仆而来,可有要事呀?”
韩愍自知不擅商贾之事,放下手中茶盏说道“无忌公子大可与郑旦相商,愍此次前来,只做陪同而已。”
郑旦闻言忙起身拱手一礼,道“无忌公子,此次前来,实为公子分忧也。”
魏无忌佯不知其何意,问道“无忌疑惑,郑旦大人此话何解?”
郑旦回道“方才见公子引了许多粮草进院落,且前头有霉旧米粮,若无人以钱银易走,无忌公子如何消食也。”
魏无忌好似被人踩了痛脚,大惊失色道“郑旦大人如何知晓无忌头痛粮草难易一事?”
此言一出,莫说郑旦,便是韩愍亦有几分放松。
魏无忌早先于魏国的名声极好,无双公子初时上位便驱逐了他,今日知晓是魏王无双与之合计。如今再见,不如闻名也,动辙大惊小怪的,担不得何大事,魏王无双谬也。
郑旦摸了摸胡须,摇头晃脑的说道“公子方才可是在搬运新米入院?”
魏无忌点了点头,道“郑旦大人,目光如炬也。”
郑旦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说道“而无忌公子庭院之中,米粮发霉的气味,阵阵传来,尤为刺鼻。”
魏无忌一副心事遭人当众戳穿,脸色涨得通红,颇有几分受不住打击的模样。色厉内荏道“不敢劳烦二位,实不相瞒,无忌已有出路,不日便可消食也。”
郑旦闻言,这才着急了起来,忙问道“无忌公子院中如此米粮,何人敢接?”
魏无忌回道“无忌欲分送六国,既消了院中积粮,也可教六国有米粮可食,岂不一举二得也。”
分往六国,郑旦此时当直怕极了。若送往六国,岂非强大韩国敌人也,如今余五国皆有与韩相仇之意,如再教五国强大一些,韩国将亡也。
思及些,郑旦便再也坐不住了,道“无忌公子,院中粮草可否全数易与郑旦。”
魏无忌吃惊的望着郑旦,道“无忌已是与六国接洽之人,商定与货限期,若无忌过期不至,将偿万金以计也。韩国之事好相与,若愍公子愿从中周旋一二,定然能保无忌无事耶。只余皆五国如何?”
韩愍自入屋之后,除却开头一句寒暄,便不再开口,此时教魏无忌突然拉扯,忙点了点头,道“无忌公子,愍若回了韩国,自会为你从中周旋。”
魏无忌闻言喜上眉头,连声谢过韩愍。而郑旦则气个半死,韩愍此言便是应承下来,除韩国以外的偿银。
如此一来,他郑旦与魏无忌在此你来我往半日,半分便宜没占着,反赔去了大半。教他如何与韩王交代。
韩愍自话出口,见郑旦脸色顿时难堪,便在心中细细品咂方才那话,知自家闯了大祸,银钱亏去不少。反之再思,此银钱亦是他的友人所赠,亦如他所赠,如何利用,说是在于他也不为过。郑旦如此,好似亏空国库之人,是他韩愍一般。
魏无忌生怕二人反悔似的,立马拟了契约,约与二人签定。契约之上落下三人的名姓之后,韩愍便吩咐从人,从辒车之上抬来几口箱子,言此次易粮银钱。
韩愍说道“无忌公子,愍便在此先行谢过,粮草何时能备好?”
魏无忌回道“愍公子,立时便好,山庄中存粮足够。若愍公子还有需要,无忌照样能为你送来。”
郑旦再问道“无忌公子,果真能再有大量粮草?”
魏无忌点了点头,道“此事无忌信手拈来,两位不知为何无忌在秦安然无恙罢。”
二人齐齐点了点头,问道“因何?”
魏无忌不知想到了甚,轻嗤一声儿,嘲讽的说道“秦国如今的上将军冷小帅,乃是只知打仗往前冲的莽夫,不过带着无忌前来秦国做了一位幕僚。便私以为与无忌相交甚好,不知无忌心中苦甚,只得借他名头行事。”
郑旦不敢轻信,如此密事,轻易便说出了口。思索一会儿,问道“冷小帅何许人也,不过一上将军,在秦国竟有这般大的权力。”
魏无忌更为不屑的回道“冷小帅其人,乃是洛国人士,如今秦国王后,便是洛国王姬,二人自小便相识,情如姐弟。秦王不知为甚,宠爱王后尤甚,后宫如今只其一人。后宫恩宠,连着前朝上将军,冷小帅可谓只手遮天也。”
魏无忌将韩愍、郑旦二人当作倾吐的友人,一经话起,便滔滔不绝,连绵不断也。接着再道“无忌在其手中,几能横扫秦国矣。”
韩愍、郑旦大喜,倘若果真如此,魏无忌应当能全心为韩策划谋粮草一事也。
郑旦更是与魏无忌协定,近年所需粮草,皆从其手中采入,且银钱比之此次减半。
大事尘埃落定,三人顿时松散下来,谈了半日的风花雪月,韩愍二人这才依依不舍的起身告辞。
魏无忌欲挽留二人,郑旦方想点头,韩愍瞥见山庄不甚舒适,直言相拒道“无忌公子,愍在山庄之外,有定下住处,便不再此多留了。”
魏无忌面上极其不舍二人,将人送至大门外时。琴十一、琴十二兄弟二人与韩愍从人谈笑风声,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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