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杨二人不疑有他。王兄尤为激愤道“便是如今魏王宠姬春姬,魏王媚其言身,已多日不朝也。”
秦婴佯作不解,道“秦三我观大梁,繁华依旧,魏王如何有暇了?”
杨兄道“秦三公子有所不知,此乃先先代魏王余荫也,如今的魏王日益耗费,国库早已不支也。”
那王兄闻言又迫不及待的说道“是呀,如今的魏王为妖姬大兴土木,建造空中楼阁,百姓苦矣。”
杨兄接道“正是如此,长此以往,魏国危矣。”
秦婴好奇的问道“二位学兄,秦三往来大梁数日,繁华依旧,魏王应当未曾耗费才是。”
王兄闻言,立时站起了身,道“不过是徒有其表罢了。”
秦婴知过犹不及,便不再追问此事,转头问道“方才听二位学兄提及魏王耗费财物,乃是为了一位女子,此话从何提起?”
王、扬二人齐声拍了桌,道“说的甚女子,妖姬罢了。”
秦婴问道“哦~除了使魏王大兴土木、建造楼阁一事,还有甚事教二位如此愤怒?”
杨兄低声问道“秦三公子,你可知我魏国无忌公子?”
秦婴拱手一礼,道“久仰其大名矣,此次前来,便欲上门拜访,若得入其门下,秦三幸也。”
暴躁易怒的王兄,此时轻叹一气,道“若秦三公子早些时日入魏来,尚能见识一番无忌公子的风采。如今为时已晚矣,无忌公子遭到魏王的迫害,早已不知所踪。”
杨兄此时凑近二人神秘的说道“无忌公子今尚安在,前不久杨修有幸得见一面,只是处境仍让人担忧,拒他所述,如今流落秦国,从了这商贾之事,只是教我莫要声张,教魏王知晓,无忌公子将再遭迫害。”
秦婴问道“无忌公子乃是大才之人,因何落得如厮田地?”
王兄回道“这便是那妖姬之故,魏王初继位之时,于无忌公子仍委以重任,只后来发生了一件大事。”
虽是春姬之功,具体如何行事,尚不知,此时欲从他人口中探知。秦婴此时心中犹有一百只手在挠,真是心痒难耐呀。
立时追问道“王学兄,究竟发生了甚大事呀。”
王兄再次猛拍桌子,愤然道“那妖姬当真是妖姬,借以促进魏王、无忌公子二人情谊。假宴请无忌公子,魏王与无忌公子二人喝得酩酊大醉,魏王悠悠醒转之时,只见地上的魏无忌仍呼呼大睡,只衣服凌乱不堪,似是胡乱扯下,而一同宴会的春姬,同样衣裳不整,则在一旁啼哭不止。”
魏王无双立时清醒过来,猛站起身,摇晃一二,不及站稳,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愤怒,问道“爱姬,究竟发生了何事?”
春姬仍啼哭不止,魏王无双半晌问不出话来心烦意躁,又见美人啼哭,真是我见犹怜呐。遂上前揽住其臂膀,春姬好似受惊的小鸡一般,连连往后退,哭中嚷道“莫要再靠近,莫要再过来了。”
魏王无双猛然上前,强拥在怀里,轻声安慰道“爱姬,莫要再哭了,你且看清,是本王。”
春姬闻言哭声愈响烈,魏王无双一面好言好语宽慰,一面轻拍其后背,道“爱姬,无事了。”
慢慢的春姬哭声渐停,只余几声抽泣,魏王无双复又问道“爱姬莫要害怕了,本王在此,无人害你,可否为本王说一说,方才发生了何事?”
春姬复又抽抽答答的答道“王,方才王弟欲与春姬行不轨之事,春姬奋力反抗,王弟方要得逞之时,约莫酒的后力上来,遂倒地至王这时醒来,仍未醒转。”
魏王无双闻听不轨之事,便抽了墙上的大剑,欲刺之,及后来的未成,便不着急刺下去,绕着魏无忌转悠起来,下垂着眸子不知在想甚。
春姬仍断断续续的抽泣着,说道“春姬此次建议王开此宴,欲撮合王兄弟二人,摈弃前嫌携手将魏国挤身强国。怎料,会出了如此差错,春姬若不自裁,何面目见王兄弟二人也。”
魏王无双收了大剑,行至春姬身旁,安慰道“此事与你无关,他人心中有了贼思,怎可怪罪于受过之人。魏无忌方才可还有说过甚话?”
魏王无双已不再称其王弟,直呼其名。
春姬阖上双目,纤长的眼睫,带着几分颤抖,仿佛心中仍有几分害怕,道“王,王弟方才说道,若春姬与他成其好事,便教春姬为他生下一子,他有才而春姬有貌,生的孩子定是玉雪可爱,将来还能继承魏王之位,以承父志。”
魏王无双双目中尽是怒火,春姬慌上前拽住其袖子,道“王,若无忌公子仍在魏国,春姬当如何是好,一日不成,一年当如何?”
日日防范魏无忌,只为其不为春姬会见。脑海中只要浮现这一想法,胸口便有压制不住的火气,腾腾直上。欲遣人来,立时将魏无忌处之以极刑。
春姬见状便立刻阻止,魏王无双不解。春姬慢慢为其解释道“王初继位,便大肆操戈,国中人心恐不稳。”
魏王无双道“本王乃是魏国的王,不过处置一位欲乱后宫的王弟,有何不稳?”
春姬轻抚其胸膛道“王,消消气,你仔细想一想,这其一若处置了无忌公子,朝臣是否以为王也会同样对他们下手;其二,若公诸后宫一事,王的声名恐有损,春姬亦不愿存活世间。”
听闻春姬欲寻了短见,而那出手之人,仍在地上呼呼大睡,他便气不过,上前踹了几脚,犹不解恨。
左右来回巡睃二人,春姬任其打量,不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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