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不能理解的韩愍、郑旦,一道望韩国的方向行进,而姬随此时业已到了魏韩两国大军之中,指挥大军的权利,全由其一人所掌控。
齐国的祖上曾经与列国并称五霸,其祖姜小白为齐国的基业打下坚实的基础,传至先王齐代之时,齐国仍有几分往昔的雄光,齐王平继位之初,田季、孙髂一班肱骨之臣在其左右之时,齐国还能力压韩国、魏国。
止不过近两载时光,齐王平不事朝政,整日沉迷仙乐、仙术,力求早已升仙登得那极乐,继其叔父齐乐的升仙台之后,再兴建宫室,可谓是劳民又伤财也。
而为了广求四方宝物及一干珍稀药财,又将各处保家卫国的将士们抽调出来,由上将军周回风带领,天南地北的寻访。
平日不在军中历练,不在边境御敌,却做上了药农、商人的生计,疏于锻炼的军士,辄遇两国军士,虽是奋力反抗,然不能退敌也。
遭魏韩两国军士步步逼,一步步后退,眼见着快要围拢稷下了,周回风此时有了慌乱的感觉,一种首级明日便会不翼而飞的惊惶感,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才发现喉头同样干得发紧。
周回风对月空惆怅了一会儿,遂钻进了属于他的幕府中,伏案奋笔疾书。
时而抬头思量一翻,觉着不妥,又将原来雕刻的字划去,重新刻划一番。待将一封信简完成之时,地上的竹屑,已是堆知如山也。
觉出脖颈有几分酸痛之意的周回风,伸展了一下四肢,随后拿起桌上竹简,以绳线缚结好,便唤来心腹周良,道:“此信事关紧要,你亲自快马送回临淄城中,亲处交到王的手中,且见着王亲眼所见。”
心腹周良见周回风面色凝重,觉出此密信尤为紧要,或许与见下的战事相关。与周回风一番保证之后,遂不敢多待,接过密信,便佯作一副风平浪静的模样,出了上将军幕府。
一路上还遇见许多兵士与之问好,也一一还礼问好,微笑着步入了自家夜间休憩的房舍里。
身后还传来兵士们的悄声议论:“也不知上将军看中他甚,一副呆头鹅的模样,若是上将军看中的是我......”
另一位兵士连声打断:“若看中的是你,你早死千百回了,没见着人家那谄媚的样儿,你这大老粗的脾气,受得来不?”
余人哄笑作一团,另有一位尚算得冷静的声音响起:“你们说说这上将军,为何总爱宣此人议事,分明甚也不懂得,成日只懂得溜须拍马。”
众人闻言,陷入了沉思,然皆是军中冲锋陷阵之人,脑子里哪里来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呀。不过是见不得比他们文弱之人,位列于其上,心中不甚服气罢了。
列国军士之中,皆以力士为荣,若一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去了军中,恐遭人嫌挤也,有道是道不相同,不与之为谋也。
几人的脑袋加一起,也并未想通甚,遂不再多思。几人最后瞎嚷嚷几句后,各自回了营中,就着黑摸上床榻,期间踩到不少同僚的腿脚胳膊,引来不少咒骂之声,不过片刻又消停了下去。
待营中一阵呼噜声响起之时,隐于暗中的周良复松了一气,知晓几人对他并无甚真的深仇大恨,不过是不满他的文弱而已,不甚在意的望着几人卧榻之处,弯着唇笑了笑。几个纵跃间,便乘着夜色离开了军营。
方才不让几人瞧见他,不过是怕有人从他前脚自幕府出来,后脚便离去,猜测出目的而已。
此时出了军营的周良,望着天上的如勾弦月,心中微叹一气,觉着此时的月光清冷无比,何时才能人圆月圆也。
一道夹裹着仍有几分冬日凛冽的晚风吹来,周良打了个寒噤,不再多思,骑着偷来的马儿,快步望着临淄王城奔去。
......
韩国、魏国的兵几已临城下,然齐国临淄城中,仍是一派太平盛世,和乐无匹。
止不过街道上的百姓,早些时候叫卖的各式各样的朝食,以及种类繁多的玩意儿,此时皆改头换面,摆着一些花花草草,皆称乃是奇花异草,于修仙大有裨益。
近来诸人暗中抢夺奇花异草,几乎扯秃了山头,尤其是当初齐王平遣人寻改善体质的丹药的山头,堪称是雁过拔毛也,便是农家田地里的杂草,也不如此处清理得干净。
此事教后头来齐国的一位青年,对此拍案称奇,复又摇头直叹息。
不过见下快马加鞭入了齐王都临淄的周良,与之有着同样的感受,一股莫名的怒火,自胸中腾腾升起。
周回风上将军此时与众将士在边境御敌,这些人仍在此处,做着升仙的美梦。不过此时不能怪淳朴的百姓,他们只不过遭上头的人所蒙蔽罢了。
上头的人不正是他此行的目的吗?同良有几分不确定的望齐王宫行去,拿着八百里加急的令箭,倒是畅通无阻的径寻到了齐王平。
若非为了边关将士与无辜的百姓,周良再三暗自运气之后,才压下了扭头就走的心思。
此次寻到的齐王平,既不在政事厅议事,亦不在寝殿歇息。而是在为所谓的仙师另外开辟出来的宫室中,听其吟诵所谓的修仙经文。
几次欲强入的周良,皆遭宫人与仙师的从人拦截在门外,又不便暴露功夫的周良,只能在门外守着干着急。
天微明,候至日出,及至日落,齐王平一日的功课方才结束。
粒米未进,不过喝了几口仙师赠的,其女徒儿声称是天上的琼浆玉液,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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