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守城的将领,从前几日开始,便与上头告了假,休了几日,今日仍未归来,方才那将士,去了将领的家中,方才寻到的人。
待将领不紧不慢的跟着将士来到城南门,见着外面的景象之色,不由得眉眼一跳。甚至回头狠瞪了一眼将士,那一眼似乎在说:为何不早早的寻了我。
受了委屈的将士,敢怒不敢言。低垂着头,不敢再去看将领几乎快要喷火的目光。
而将领则是故作镇定,佯作无知的上前,与苏季攀谈道:“方才有人来寻我,道是有人在城门前闹事,可是出自公子之手?”苏季笑了笑,并未说话。
只是将目光投在方才与他攀谈的小将士身上,还是方才那般如沐春光的笑意,可是小将士,却感觉一道寒意顺着脊骨往下蔓延。
小将士立刻‘挺身而出’,来到将领的跟前,他道:“将军,方才此人与我说道,他乃是赵国、韩国两国的丞相苏季。”
将领瞬间面色大变,上前与苏季拱手行礼,道:“这几日魏玉身子不适,在家中歇息,竟不知丞相大人的到来,实属罪过也。”
方才去请人的小将士,心中震惊不已。
魏玉这身子骨,哪里不适了,只怕一头牛,都在命丧他的拳下,方才去他家中之时,分时见着魏玉在家中大块儿吃着肉,喝着酒。
不过他可不敢在此时,拆穿自家将军的谎言,只得将头埋得在苏季的身后,见他们手中的锦锻,这才将那怀疑丢出脑海之外。
进城的目的已经达到,进了城之后中,苏季便与魏玉分道。
魏玉欲‘将功折罪’为苏季等人领路,奈何人家根本‘不领情’,且此次亦是他们魏国失礼在先,人来了几日,竟然无一人知晓便罢了,此时亦无人来相迎。
真是极大的失礼啊,魏玉望着苏季一行人,前往驿馆,心中此时只这一个想法。
苏季与魏玉分道之后,便吩咐两国的从人,在驿馆休整,等候他回来便是。
在驿馆大门外的苏季,则是四下观望一眼。随后整了整衣裳,若无其事的离开了驿馆。
即便才经过战火不久,魏国的大梁一如既往的繁华,青石板的街人,仍旧是人来人往的,面上还带着笑意,好似压根儿没有受到困扰。
也并非完全是这样,瞧前面那一家子,不知从何处奔走过来的,浑身脏兮兮的,逢人便说出一个地名。应当是逃难过来,寻访亲友收留的。
王都尚有这样的人,在看不见的地方不知还有多少。苏季心中深深的叹了一气,遂踏着坚定不移的步子,朝着魏王宫行去。
本以为这次能顺利见着魏王的苏季,又再度失算了。
魏国近年是几易君王,早已是乱作一锅粥。否则,两国来使这般大的事,又怎的会无人前来相迎呢,皆因无主事之人啊。
经过一阵兵荒马乱,苏季总算见着了如今的魏王魏假。
说其人年岁尚轻,那还当真是夸赞了。七八岁的稚童,若是开窍晚一些的,只怕是讲话都有几分不清不楚的,更遑论处理一国大事。
幸好魏王假开窍不是那等晚的,说话倒是正常得很。教苏季心中松了一口气。
苏季上前与年幼的魏王假行礼,道:“苏季见过魏王。”
魏王假左右张望一眼,将政事厅中的人,尽数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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