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说我们的王,什么时候能在诸位大人的手中胜出呀?”一张几案四周围了个水泄不通,其中一人压低着嗓子问道。
另外一人同样压低了嗓音说道:“这我们哪里能够知晓呀,眼见着要败了,又不知哪里吹来的邪风,瞬间又将王给吹正了。”
“是啊,瞧着快倒了,竟然又杀出了重围,果然是弑兄上位之人。不过这朝臣与我王倒是有些不合呀。”其中一位,似是读书人的模样,摇头晃脑的说道。
“岂止不合,天大的不合呀。”
......
时光疏忽,眨眼间炎炎夏日,裹挟着热浪扑面而来。
这般热的天儿,莫说各国军士各自归营,暂止兵戈,便是百姓无事,也是不爱出门的。
只有那拼命的佃户才会早出晚归,即便再拼命,也会在日头最浓之时,寻上一块阴凉之地,歇息片刻,躲过这毒辣的日头。
还有便是做些小本买卖,经营生计的百姓,会顶着烈日,或在城中叫卖,或是沿官道设棚,赚上一些路过商人的银钱。
苏季便是在这个时候,来到了楚国境内。
魏国历来尤为富庶,此来楚国,魏国使者觉得,可算是遭了大罪了。
赵国在主父赵琪的带领之下,有过一段胡服经历,如今仍是沿用,是以,对楚国这粗犷之风,倒有几分亲切之感。
韩国历来瞧不上五国的作派,自认乃是周礼正统。对于各国的风土人情,民俗面貌,早已是见怪不怪,倒也难接受,左不过比不了他们韩国。
齐国向来文华之地,哪见得这般山野之国。前不着一个村,后不挨一个店的。先是迷茫,到后头竟有几分欣喜,如此旷野之处,倒是当真适合修习仙术啊,届时回国可与王汇报一二。
受不了的魏国使者苏季抱怨道:“苏季丞相你看这楚国地广人烟稀的,行了半日亦不见一处人烟,再这样下去,不止人受不了,只怕马儿也受不得这样的劳累了。”
魏国使者话音刚落,便听见赵国那位,有几分武力傍身的使者说道:“咦,苏季丞相你们且往那处看,是否有一个棚子,上有帆在动,不过看不清上头写的是什么。”
除了苏季等人,还有一个个汗如雨下的随行之人,皆循声望去,果见得有一个棚,只是夏日风少,帆未晃动起来,如同他们这一行人一般,焉焉的挂在杆上。
是以,众人也看不清上头写了什么字。不过,在这官道之上,设了棚,总不至于卖上一些贵重瓷器,亦或者衣裳饰物罢。
那设棚之人,倒也是会选。一路之上,所过之处,尽是荒芜,莫说是找片成林的绿荫,便是寻一处绿茵,都是有些困难的。
因此,苏季一行人方才这般马不停歇的,着急忙慌的赶路,实在是无处可落脚啊。就那样站在光秃秃的大地上,还不如躲在辒车里,好歹还一个车厢盖子,可以挡住这烈日啊。
此时得一处可落脚,哪管得那许多。一行人轰隆隆便朝着棚子行去。
棚子所设之地,背靠着一处有稀拉绿荫地,倒也勉强可以乘凉。苏季亦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若再这样,他都不知晓自已能否撑下去了。
好在此处并非是那沙土之地,所见之物,就在不远之处。然虽非是沙土之地,可也不如秦国修筑的官道,此时五行人快马奔来,扬起的尘,够这设棚之人,吃上好大口了。
棚中两人早早的便听见了车马之声,闻声愈近,不防车马滚尘而来,给呛了个正着。万幸的是,早已习惯此地风沙,一应食用之物,皆以厚布掩盖着。
见来人阵仗之大,棚里的人,先是抖落了一身的尘,才笑着迎了上去。
苏季一行人见两人一身粗布麻衣,却不见脏污,连日啃着干粮的他们,倒是对这棚中的吃食倒是多了几分期待。总算可以歇息了,这是众人的心声。
从人一部分陪着苏季几人入了棚子,便守候在其身边,另一部分则是留下来看管辒车及行李,还有一部分则是去将马匹喂饱。
苏季坐下之后,倒是突然之间有了闲情,四下打量。
此处虽然简漏,但是一应物什俱全,且收拾齐整。经历过前头那段荒无人烟之地,在此地歇息的人,倒是有了一种心旷神怡之感。
对这两人十分好奇的苏季,问道:“敢问两位兄弟在此营生了多久啊?”
两人不妨苏季会问话,年长的那人笑呵呵的答道:“公子想必是头回来楚国罢。”
苏季不意有人竟能猜出,他是初次踏入楚地,愈发好奇,连连追问道:“这位大哥此言,何以见得?”
那年长一些的说道:“若是公子多来几回,便不会如此问啦,且我兄弟二人,在这入楚必经之路,也是头一回见着大人。成日与过往行人打交道,我们肯定没见过公子,这点儿子记性还是有的。”
竟是常在此地的人,想来是经营了许久了。
欲再问时,年轻一点儿的那人,已是端了吃食来,连日的干粮,几人早已吃得嘴中无味了,此时见了这粗茶淡饭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一时之间,只剩下食用食物的动静,与这四周挥之不去的躁热。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几上如同风卷残云。
一向最为守礼的韩国使者,难得的面色有几分赧然。只不过苏季与其他几位使者,根本没在意韩国使者心中的那点子小心思。
待兄弟二人将几案收拾干净之后,正是烈阳高照之时。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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