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调笑胡闹方罢。洛惜贤弯下腰,捡起脚边,仍未清醒的肥鸽,道:“昭世哥哥,既如此开怀,不若宴饮一回。便以它为主食如何?”
将醒未醒的肥鸽,好似感知了自身命运。拼命挣扎,终难逃离。
半晌,洛惜贤将自家做好的鸽子,与午食一道送了过来。
嘴里称赞色香味俱全的秦昭世,有几分不解,道:“惜贤,为何独爱信鸽?莫非,有不为人知的好处?若是如此,昭世可下令,着宫人可多采买一些,好教你多吃,补补身子。”
洛惜贤惊愕之间,一时品不出嘴里的肉味了。
一口吞咽了下去,面上有几分羞愧之色。慌解释道:“昭世哥哥,惜贤非是爱它,只是惜贤只会做这一道菜,且滋味还不错。每次见着肥鸽,便有些按捺不住。”
秦昭世借用食方毕,洛惜贤的解释,显然也让他有些错愕不已。
顺手提起一旁的折子,以掩其色。然瞧着内容,他暗道:莫说婴弟,便是他也教美色给糊了头。险些忘了告知洛惜贤。
秦昭世耐心等她用完了午食,教人撤去食鼎。
与其同游消食片刻,回来之时便拿出折子道:“惜贤,小帅那头要寻的人已有了眉目,近日便会有结果。”
洛惜贤闻言,亦是眼前一亮。
冷小帅离去,已有些时日,当日她大婚,也只是遣人送了礼来,未有只字片语。
总是叫人有些担心,如今有了消息,怎能叫人不安心一些。
两人拿着这份折子,仔细看了一遍,再重复看上一次,确认无虞。
二人齐齐发自肺腑的笑道:“小帅此去,正合也,如此不用担忧了。”
......
韩国
近日里韩国发生了一件异常怪事,教韩国百姓看足了好戏,过足了眼瘾。
巧了的是,今日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又来寻兄长了,就在人来人往的市集,逢人便问。
却始终未寻找到她的兄长,反而惹了一身麻烦。虽是麻烦,却也无伤大雅。因此韩国的百姓们心安理得的看起了好戏。
当众人但坐观看之时,听着咚咚之声儿,心道:来了。
果不其然,一行人从远处行来,见者纷纷闪避。
来人驻足于,小姑娘跟前。
奇的是,小姑娘与来人身高相仿。至于来人直面小姑娘,道:“姑娘,今次可否同意与愍双双把家还啊,若是与愍回了府邸,姑娘的兄长,便是我的兄长,助你便是成全自己。来人正是韩王从弟韩愍。
而被他盯上的小姑娘,来韩国第一日,便被打马游街的韩愍遇见了,只要人出现,便每每来纠缠。
此刻乍闻韩愍这放浪之语,低头不语的冷小帅,抬起脚,便将他踹飞了出去。心中暗道:不怪乎洛姐姐喜踹人,他都爱上这感觉了。当然不要再遇见如此讨厌之人。
这小姑娘赫然正是冷小帅打扮的,他不知晓为何这韩愍会盯上他,来时特意打听过,韩国爱丽色之人,近日皆不在。
且从消息来分析,韩王从弟尤爱宝贝,何时爱上了丽色。
而韩国百姓见韩愍略带沉重的身躯,飘飘然越过众人头顶,重重砸在了远处的泥坑里。
韩愍的从人忙上前去将其扶起,也不见他有何恼怒之色,乐呵呵的就着从人的搀扶离去。
冷小帅望着韩愍离去的背影,沉默良久。
在从人护送下,径直回了府邸的韩愍。晃晃悠悠去了书房,挥退了从人。
书房中早有一人等候,来人见他如此模样。也不奇怪,自市集之上,寻兄长的小姑娘来了之后,韩愍隔三差五便会如此。
此刻的韩愍一改在市集之上的大方落拓,此刻一副强人嘴脸。他在几案之后落座,开口直言道:“无忌公子,此番你说的宝物何时能送来呀?”
四时运转,春日仍是春日,而韩愍也依旧是那个喜宝的韩愍。
被唤无忌的公子,神色间有几分难掩的惆怅。回道:“愍公子,此次无忌亡出魏国,特来投奔于你,便不会眜下许诺你的宝贝。只要愍公子,将本公子要见的人带来。宝物立马双手奉上。”
原来此人正是消失不见的魏国公子魏无忌,几乎与冷小帅同一日到达韩国。
冷小帅初至韩国,便扮作女儿身,以寻兄长为由,于韩国新郑主街上,逢人便问:“请问可认识一位放荡不羁的年轻公子,从魏地而来。”
有好事者便问道:“小姑娘,你寻这放荡不羁之人作甚啊?”
冷小帅挤出一副泪眼汪汪的模样道:“此人乃是家中兄长,出得匆忙,忘带画像,小女子又不擅作画。只记得兄长为人放荡不羁。”
恰逢同样乔装打扮的魏无忌,两人擦肩而过。
魏无忌心下大骇,却不敢作多余之事,叫人疑心上。
而冷小帅,皱眉望着身旁之人,正要唤住他,却见他朝着来人走去。
来人便是韩愍,便见此人上前与韩愍低声耳语,俩人便相携离去。
魏无双思及此,借以茶盏中氤氲中的雾气,掩去眸中异色。
韩愍有心发火,却无甚气力,只得回道:“本公子,以助人为乐为快事,宝物一事,且先不提罢。”
魏无忌是觉得眼前之人,委实过于无耻;而韩愍便是纯粹的认为,魏公子无忌也不过如此,太过于小气也。
书房内诡异的齐齐沉默了下来,二人正寻思如何打破,与如此志不同道不合之人,共处一室该当是好之时。
书房外阍者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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