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小义,你做的吧,我妈做不出这香味。”
一个姑娘拖着箱子,在门口就大呼小叫。
“箱子放了,洗个手,赶紧吃饭,饿了吧!”陶婶挥了挥手,似乎又有点嫌弃的样子。
姑娘将箱子拖进房间,出来在厨房洗手:“好香。”
小火干锅熬得鸡肉油汁沸腾着小油沫,榨得吱吱的响。香味就在笔尖上绕来绕去。
“小义手艺真好!”
一块鸡肉在姑娘的嘴里跳来跳去,人也跟着跳来跳去。
“多大人,还好小义不是外人。”陶婶笑骂,“不然真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不是还有小义吗?”姑娘笑得嘿嘿的。
小义端菜过来:“让让”
“老牛吃嫩草!”
“啥?”姑娘瞪着吴子义。
“说我呢!”吴子义笑。
“便宜死你了!”姑娘得意,被陶婶骂了一句。
葛兰是陶婶的女儿,二十四五了,陶婶也就这一个孩子,早年丧夫,让陶婶很想将葛兰早点儿嫁出去,但是葛兰似乎并不在意。
“吃过饭,明天去见个人!”吃饭的时候陶婶对葛兰说。
“不去,我早说过了,不相亲。”葛兰将一块鸡肉塞进嘴里,腮帮子鼓动好几下,“噗”的一声吐出一块鸡骨头,“三十五岁以前不考虑相亲结婚的事情。”
“我这辈子作孽了!”陶婶瞪葛兰,然后歪着头和吴子义说话,“要是你还大点就好了。”
“噗嗤!”葛兰笑得鼻涕泡都快冒出来了,“妈,您还好老牛吃嫩草这一口啊!”
“我让你胡说八道——”陶婶要去扯葛兰的嘴,葛兰的脑袋左闪右闪,还顺便夹住一筷子鸡腿肉。
“小义,要不你考虑一下?姐姐好养活!”葛兰笑嘻嘻的用满是油的嘴,朝着吴子义做出一个嘟嘴的动作,“嗯嘛——”一声。
“嗯,也不是不行,明天正好我不上课,陪你去趟民政局!”吴子义放下筷子,他吃的不快,但是桌子上却一堆的鸡骨头了。
“果然是我的小义义。”葛兰再次对着吴子义嘟起吃得油油的嘴唇,“嗯嘛”了一口,“再奖励你一个。”
陶婶又好气又好笑,伸筷子“啪”的打在葛兰的手上。葛兰就缩了缩手,对着吴子义眨了眨眼睛,开始对着鸡肉奋斗。
吃完,葛兰去收拾碗筷。吴子义就收拾桌子,擦得干干净净,出门时说:“等菜放冷了再放冰箱里。”慢慢悠悠出门了。
葛兰笑一声:“明天别忘了去民政局!”
惹得在厨房里洗碗的陶婶笑骂了一句“还要点脸不”。
这个世界上永远不缺乏自作聪明的人,还有自以为是的人。“还要点脸不?”这是葛兰对对面那个相亲的对象的心里话。
星期六,天气晴,微风,燥热中带着一丝凉意。
“房子、车子、票子我都有,你只要出人就行,我今年四十五了,你也快三十了,年龄的差距不是很大,何况这种差距是可以用物质来拉平衡的,我有三套房,还有两辆车,结婚以后,我们可以自住一套,两套出租,你开大众,我开保时捷。孩子生两个,最好是一个儿子一个女儿,生孩子后,你就可以不用出去工作了,就在家里照顾好孩子就行。以后孩子上学、工作、成家这些事情……”对面的男的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小义,快来救我!”葛兰用手机给吴子义发了个位置。
过了不十五分钟,就看到吴子义走进了星巴克。
这是常陵市唯一的一家星巴克,是在步行街的一家大型商场内,最顶楼的位置。
“小兰!”吴子义看到了葛兰,径直走到了她面前,叫了一声,还对着对面的中年男人微笑着点头。
“你好,您是葛兰小姐的邻居吧?”中年男人还是有些礼貌的,至少相亲时候的那些直接,并没有用在吴子义身上,还要和吴子义握手,“张建军。”
“吴子义!”吴子义微笑,伸手握了握。
“准确的说,我是兰姐的男朋友!”吴子义将男朋友这三个字说的很重。
张建军就笑,眼角还扯动了一下。小男孩有恋姐情节,这很正常,因为葛兰表现出来的亲和力,对一个可能是出于情犊初开的小男孩来说是非常有吸引力的。特别是吴子义刻意表现出来的那句“小兰”,就显示出这小男孩就是葛兰喊过来的救兵。
“坐下吧”虽然明白了吴子义是葛兰喊过来的,表明葛兰并没有和自己发展下去的想法,张建军依然显得很有礼貌,招呼吴子义坐下来,“喝什么?服务员——”他又对着服务员招了一下手。
“玛奇朵。”吴子义从来不知道怯场是怎么回事,即便是面对这个气场也挺强大的中年成功男人。
“去吧。”张建军对着服务员点头,等服务员离开,他就对着吴子义点头,“焦糖玛奇朵真的很不错,寓意也非常好,在意大利语中就是甜蜜的印记。不过这个比较适合女孩子。”
吴子义只是微笑,没有说话。倒是旁边的葛兰暗地里用脚碰了碰吴子义,还不停的眨眼:“小义喜欢这种味道的,我经常给他买。”
这女人年纪越大,脑子越笨啊。
服务员将咖啡端过来,吴子义却将杯子推到葛兰面前,然后将葛兰的那杯喝了两口的咖啡移到自己的身边。
“这么没记性,每次我买玛奇朵,都是喝了两口之后,被你抢走的。”吴子义笑了笑,有些嗔怪的白了一眼葛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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