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肯定是绕开了继母山马哨子这畜生的地盘。
路上,李春来也在潜移默化的‘套路’洪斌,看洪斌还能不能拉几个好手来‘助拳’。
这显然让洪斌为难了。
他本身便不善交际,朋友也没几个,而且多在红崖子村里,现在,红崖子村肯定是不能回了,他一时半会间,还真想不到人。
李春来却是有办法压榨洪斌的‘剩余价值’。
直接跟洪斌说,只要是真的好手,来,他李春来便给五两安家费,另外,饷银什么的,都是从优,并且,争取把他们都搞成正式捕快。
而且,洪斌拉一个人来,李春来便给他一两银子的好处费。
这让洪斌直要吐血。
李春来这,这不是折磨他么?
不过,就是在这种‘折磨’中,他还真想到了人选。
是他一个同门的‘小师弟’。
家并不在红崖子,而是在距离沂源县城不远的草村。
他这小师弟今年已经二十三四了,本来家里条件还不错,可是前几年他母亲生了重病,妹妹婚事又不幸福,他愤怒之下失手打伤了妹夫家的人,陪了好多钱不说,还差点蹲了大狱。
现在他母亲已经故去,家里只剩下他一人,每日只能喝闷酒度日。
洪斌已经有近一年没见过他。
不过他这小师弟的手段是没的说的,真动起手来,洪斌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李春来当下大喜。
草村是沂源西面方向的一个大村子,甚至可以叫小镇子,跟莱芜那边的新庄有些类似,那片是小平原,周围没有土匪的,可以直接过去。
而到了那边,再到县城,路上基本就算是安全了。
只是李老二那边咋整,李春来心里还是没注意。
一行人快到泉子村附近的时候,杨氏给李春来出了个注意,可以在周围的村子里,花点小钱,找人去带个话。
这边附近的村子,杨氏有不少熟人,都不用李春来出面的。
李春来当即便按母亲的说法去做,不到半个时辰,杨氏便把事情办妥当,一行人直奔草村而去。
与李老二约定,今晚在草村汇合。
……
待李春来一行人一路翻山越岭,刚刚抵达草村附近,众人神经不由又是紧绷起来。
这边,竟也设立了关卡。
而且防卫等级比之新庄那边还要森严许多,关卡至少有二三十人驻守。
不过看了片刻李春来便不虚了。
因为里面有不少沂源的衙役,而且,李春来看到了老熟人胡关山。
让众人在这边稍待,李春来快步上前去与胡关山招呼。
胡关山本身便有些面子不说,县衙里此时认识李春来的也不少,特别是李春来与丁公公的事情。
很多人此时就算知道,丁公公要‘按着’李春来,却也没人敢当面得罪李春来了。
毕竟,李春来可是敢跟丁公公刚正面的人。
而且,李春来此时明显拉来了不少人头,谁又愿意得罪这样一位狠人呢?
大摇大摆的来到了关卡里面,李春来先递给老.胡头一包烟叶,这才低低问道:“胡爷,咋回事?怎么闹这么大动静?”
老.胡头把烟叶放在鼻子上闻了闻,便是眯起了老眼,看向李春来拉来的人头,并没有正面回答李春来的问题,而是笑着骂道:“小李子,你胡爷我可是老早就看出来,你个小兔崽子,野心不小哇!”
“咳。”
“胡爷,我亲爷嗳,你别戏弄小的了成不?等回到县里,小的砸锅卖铁也要请你喝酒。快告诉我,这到底咋了嘛。”
李春来俨然已经很了解这老汉子,当即便是连哄带求。
享受了李春来的恭敬,胡关山这才满意的点上了烟袋,却是压低了嗓门,嘶哑道:
“咋这么大场面,还不是出事了呗。
就昨天夜里,北边,临近博山的常庄方向,丁公公又有一笔货被截了。
不仅丁公公那边损失很重,咱们沂源这边,也折了几十号人。对了,你不是跟着那卢大捕头麾下吗?好像卢大捕头麾下也折了七八号人。现在尸首还没认回来呢。”
“啊?”
李春来闻言面色不由大变。
早在前天在红崖子那边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气氛不太对劲,却怎想到,这些山里的土匪,竟又搞出了这么大的动作!
纵然此时老.胡头没说,这事情跟马哨子有没有关系,但是李春来已经隐隐预感到,这事儿,跟马哨子怕是绝脱不了关系!
忙是问道:“胡爷,那现在,确定是谁干的了没?”
“呵呵。”
老.胡头忽然神秘一笑:“小李子,你猜呀。”
“我……”
李春来直恨不得狠狠在这厮的老脸上怼上几脚,给他留上几个鞋印子。
但这显然不可能。
这老东西,就喜欢倚老卖老的卖乖。
忙是套路他,请他吃鱼宴,这老汉子这才美滋滋的道:“今早上,刚刚传出来的风声。这事儿,不仅马哨子认了,过山风和独眼虎,包括北边、南边的几个大土匪,都认了!小李子,你猜怎么着?”
“这……”
李春来登时张大了嘴巴,心中好似有数张网,不断的纠缠重叠,越来越纷杂狰狞。
但是。
其中又有一根线,恍如一条被挑出来的中华鲟背筋,渐渐清晰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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