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是见过欧洲皇室公主或者王子们的。
他们大婚,或者有什么重大庆祝仪式,往往会名义上以邀请的方式,招揽世界富豪们前来观礼,票价不菲。
遇上这种机会,好多国内富豪们会欣然前往。
国内基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贵族了。好多有钱人,为了摆脱土豪的称谓,很愿意去看看人家那些真正的贵族,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去过的人,很少有说不值的,总是从人家的各种仪式里,学到一些贵族应该有的东西。这对他们来说,就算值了。
老郑是不愿意附庸这种风雅的,但架不住春梅执意要去,也会带了春梅,去观礼那么几回。
而据春梅说,她是真正学到了东西了。人家那份优雅和恬然,是骨子里带的。相形之下,她就属于刻意做作了。回来之后,会很好地反思自己,来不断提高自身的素养。
而欧洲王室不愿意与平民通婚,在春梅看来,也是真正有实际道理的,就怕把那份骨子里带的贵族气息,给通婚没了。
大家坐进小餐厅,老郑去厨房炒菜,春梅就开始给小夫妻俩普及这些,她从欧洲带回来的知识。
郑国霖听春梅讲这个,基本等同于听天书,蛤蟆跳井——不懂不懂。
郑秀莉由于受了春梅一下午的洗脑教育,这时候却听的津津有味。
很快,老郑的第一个菜就上来了:油焖大虾。
做这盘菜,郑国霖没少出力。挑虾油最多的大虾,还得用刀片把虾的脊背给割开,用牙签把背上的虾线给挑出来。
光怎么辨别虾油多少,他就跟老郑学了半天。
吃着虾,郑秀莉就说:“这世界上,我爸做的油焖大虾,是最好吃的!”
老郑坐下,和大家喝酒,听着了就说:“我每年过节,最爱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准备这些我闺女喜欢吃的菜,等着闺女回来,做给她吃。可惜呀,每年就只有那么一回!”
郑秀莉的眼圈就红了。半天说:“爸,以后只要有时间,我就回来陪着你,让你给我做饭吃。”
“哎,哎。”老郑就答应着,“这话我最爱听了。来,大伙儿整一口!”
郑秀莉喝一口酒,吃着虾说:“其实吧,我每年最盼望着的事情,就是回来吃爸你做的菜。在那边吃不着,就琢磨着,小时候你是怎么教我做菜的来着?然后我就按着你教的做。这些年下来,我做的菜就有爸爸的味道了。爸,明天我下厨,做菜给你吃好不好?”
“好,好好。”老郑就眼泪婆娑的了。
“哎,咱不煽情行不行?”郑国霖就在郑秀莉一边,悄声埋怨她,“你看你把爸给闹的,就剩下哭了。”
郑秀莉就看她爸说:“爸,你别哭啊?你这一哭,我心里也怪不好受的。”
她说着,眼泪也掉下来了。
老郑抹把眼泪说:“不哭,大家都不许哭了。”就对郑秀莉说,“以后你们结婚了,没时间回来,我有时间就飞过去,给闺女你做饭吃。”
这时候,春梅就插话问老郑:“下个菜是啥?”
老郑顺口说:“黄焖栗子鸡,鸡是郑三儿去林场买的野鸡。栗子和蘑菇,都是莉莉妈去林子里弄的,纯正野味。”
春梅就说:“那你还不赶紧做去?”
老郑看看手腕上的表说:“还差两分钟。这东西,你不靠到火候,那个香味不浓。”
春梅是怕父女俩越说越伤心,想把老郑给打发走。
见老郑没明白,就说:“今儿把话说前头啊,你们仨,就这一坛子酒,不许多喝。国霖你年轻,多喝点。莉莉女孩子,白酒少喝,喝这一杯就行了。不许喝啤酒,喝没了谁还想喝,就得喝红酒。”
这时候,春梅就有了家长的样子了。
老郑看看自己跟前的酒杯,再看看那个酒坛子,抗议说:“这一坛子,一个人才分几杯啊?我不喝红酒,还不如凉水好喝呢!”
“那你就喝凉水!”春梅也不让步,“昨晚才喝醉了,自己没数啊?不怕女婿笑话你呀!”
老郑还要争辩,春梅就推他:“得啦,鸡到点了,快去厨房看看去!”
老郑只好去厨房了。
郑秀莉就看着春梅,笑了。
记得小时候,她妈根本就不管她爸,她爸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经常喝的找不着回家的路,她妈把她留在家里,出门去找她爸。
找回来了,也是伺候着他喝水睡觉,再不多说什么。
在她妈心里,男人就是这样。做为妻子,埋怨男人,说男人不对,是违反做女人的本分的,别人听见了会笑话。
郑秀莉就问春梅:“我爸还经常出去喝酒吗?”
春梅回答说:“可不咋地?一年得有半年在外面喝。”
郑秀莉就又问:“还是喝的找不着北了才回来?”
春梅说:“他倒是想啊,我可不惯他这毛病。出去喝酒,必须得告诉我在哪儿喝,和谁喝。我能出席的,我得跟着。不能出席的,我在外面等着。不是为公务,和那些狗肉朋友,纯为了喝酒而喝酒,想也不要想!”
郑秀莉就乐了:“你说,我是叫你姨好,还是叫你小妈好?说实话我真得谢谢你,没你这么管着,估计我爸能喝成酒鬼。”
“他现在就跟酒鬼差不多,见酒不要命!都多大年纪了?”春梅就抱怨说。
想想就又说:“你还是叫我姨吧,这么着我听着亲。说实话莉莉,我跟你妈,那跟亲姐们一样,比亲姐们都亲,不信你问你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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