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木兄弟,你……你等会儿我,你走得太快了,我……我跟不上你啊!”
王浩跟在张三木的身后,徒步走了大概有二里地的路程,就已经累得他气喘吁吁,看到走在前头跟他拉开有五丈距离的张三木,便上气不接下气地喊叫道。
街道司在内城的梁门西侧,出了后院的寝舍,沿着梁门子路向西赶到瓮瓦子,再往北一拐就是瓮瓦子以北的大街。
由于王浩是从现代社会穿越而来,他的身份从一个大学生,变成了一个跟他同名同姓的街道司兵卒,自然对于东京城内的街道没有任何记忆,只得由张三木为他头前带路。
再加上,王浩自打上了大学开始,几乎就很少参加体育锻炼,更多的时候用来考各种有用没用的证书,还有准备毕业论文。
可以说,王浩缺乏运动锻炼,用四个字形容他的身体状态,那就是:五体不勤。
再加上,作为单身狗的他,偷偷一个人或者跟宿舍的几个好哥们,没少一边看岛国*****,一边打飞机。
将近四年的大学上下来,他非但没有强身健体,而是感觉身体被掏空……
恰到好处的是,穿越而来的王浩,不仅跟这个街道司兵卒同名同姓,样貌和身材都极为想象,除了他自己之外,外人都看不出来他们其实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灵魂和身体,张三木自然也概莫能外。
看到被落在身后差不多有五丈远的王浩,停下脚步的张三木,顿时,就对此大感意外,并暗自在心里头纳罕道:今个儿到底咋回事,平时,王浩一口气走个十里地都不会喘粗气的,现在,怎么才走了区区两里地路程,就已经累成这个样子了呢。
毕竟,他们这个街道司的所有在编人员,包括里斯在内,都是行伍出身,而且,原本都是开封府下辖的厢军,在北宋的军事制度,厢军的地位和战斗力仅次于禁军。
生怕引起张三木的怀疑,王浩追赶上去之后,忙不迭地解释了一番道:“三木兄弟啊,昨晚你说我吃了半斤酒,随后就醉酒不省人事。我想应该是酒吃得太多啦,今个儿一大早还没有完全酒醒呢,也影响到了我的体力,这才跟不上你的步伐。”
张三木本就是农户出身,从小就没有念过书,征兵入伍后,认识得字也不过百,对于王浩的这一番解释,他就信以为真,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正当他们两个人再继续沿着瓮市子北大街向白虎桥走了不过十丈远,就看到了从对面走来的司丞孙有财,便互相寒暄了几句。
这个时候,街道两侧的摊贩和过往的行人非常稀少,孙有财先是打了一个眼色,把王浩和张三木叫到了旁侧的一个巷口,打了一个搓手指的手势。
张三木当即就心领神会,赶紧从随身携带的布袋内掏出来五千钱,交在了孙有财的手上,并赔笑着说道:“孙司丞,这几日的份子钱不好收,我身上就剩这五千钱了,全部都孝敬您。”
收下这五千钱后,孙有财拍了拍张三木的肩膀,点头微笑道:“三木兄弟,还是你小子懂我。这个月余下还有十几日呢,你收的钱都自个儿留着吧,等到下个月再上贡。”
把话说完,孙有财扭头看向一旁的王浩,再次打了一个搓手指的手势,并小声提醒道:“王浩兄弟,你这几日收得份子钱也上交一下吧,别藏着掖着了。否则的话,后果你是非常清楚的。”
不等孙有财把话说完,王浩就赶紧搜刮了一遍全身,这才赫然发现,此时的他身无分文,别说是五千钱,就连一文钱也拿不出来。
愣神了片刻的功夫,王浩这才想起来,他起床的时候过于匆忙,装着八千钱的钱袋子,被他塞在了床下面。
也就是说,王浩不是没钱上贡,而是忘记了带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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