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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王虽说权势熏天……可这是京城,不是杭州府。”马吉翔神秘地一笑道,“他逼宫后,前锦衣卫指挥使张同敞无故自尽,坊间皆在传闻张同敞死于吴争之手……且锦衣卫中有不少是张同敞旧部心腹,对吴争多有不满……另外,陛下应该清楚,宗室对吴争向来都有不满,朝中大臣,也有不少对其言行有怨怼之意……陛下,只要稍加挑拨,大事可成。”
朱莲壁一惊,连忙摇头道:“不可,万万不可……你可知道,朕之前两个皇帝,都是被吴王逼迫退位的,他军权在握,京中明里暗里皆是耳目,只要稍稍显露一丝风声,朕……朕……如何是好?”
马吉翔神色诡异道:“陛下无须担心,只要陛下不出面,此事就算失败,也怪不到陛下头上。”
“计从何来?”
“宗室、大臣、锦衣卫残部,或为皇室、或为报仇、亦或为权利,三者一旦联合起来,够吴争喝一壶的……就算最后依旧奈何不了他,至少也能落落他的面子、杀杀他的气焰不是?”
“你的意思说……行刺?”
“不。”马吉翔成竹在胸地摇摇头,道,“聚众游行、上书弹劾……咱们不来武的,只来文的,以免授人之柄。”
朱莲壁暗松了口气,但依旧担心地道:“可万一走漏了消息,牵扯出朕来……还是算了吧。”
马吉翔有些急了,“陛下,吴争很少入京,一旦回了杭州府,这再无行事的可能了……机不可失啊!况且,陛下只要当作不知情、一问三不知就是,难道吴争还敢在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冤枉陛下不成?”
朱莲壁沉默下来,他不是不想,他只是怕。
在吴争“伟岸”的身躯下存在着,不怕,才是怪事。
马吉翔决定再下一城,他拱手道:“若陛下允准……臣愿意为陛下分忧,如果事败,由臣一力承担,绝不连累陛下。”
这话一出,朱莲壁顿时喜形于色,他起身上前,挽着马吉翔的胳膊,嘉勉道:“马爱卿果然是忠臣……也罢,既然马爱卿如此忠心,朕……准了!只要事成,朕绝不吝惜奖赏!”
马吉翔大喜,“谢吾皇隆恩……臣定不负陛下重托。”
……。
世间事,往往是因为一个小角色的一次偶然的妄动而改变。
如同大洋彼岸的蝴蝶,不小心扇动了一次翅膀。
马吉翔是个小角色,凭他自己,根本无法说动京城宗室、朝中大臣,也就只能拿些小恩小惠去收买他麾下锦衣卫罢了。
可朱莲壁给予了他极大的声援,当然,朱莲壁甚至没有实质性的口谕,令马吉翔做什么,可只要马吉翔言必称陛下,没有人会去怀疑马吉翔假传圣旨。
这和后世居高位者,自己不出面,让手下秘书去办事一样。
许多时候,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的马吉翔,代表的就是皇帝。
于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倒吴运动”,就在这么偶然间,仅酝酿了一天一夜,然后迅速暴发了。
……。
次日近午。
吴王府内,黄道周正向吴争汇报这半年的工作。
还别说,黄道周两朝三任首辅,能为确实不小。
仅不足半年的时间,在他的整肃下,成绩斐然。
建新朝三年以来,国库首次出现上百万两盈余,这让吴争很高兴,“黄相果然言而有信,看来之前三年之约,现在一年后就可兑现……这样就可让孤来日北伐,再无后顾之忧啊。”
就在二人言事之时,一道急报传了进来。
吴争一看,脸色猛地一沉,“黄相,看来你经济上有建树,可驭人之道,欠缺不少啊?!”
黄道周一愣,忙问道:“不知王爷所指何事?”
“自己看!”吴争没好气地将手中急报甩给黄道周。
黄道周急忙捡起来,打开一看,脸色大变,急道:“王爷,臣确实不知此事……。”
“孤当然知道你不知此事,要是知道此事……哼!”
“臣这就入宫奏报皇上,调京卫平乱!”
“慢着。”吴争在黄道周转身至门口时,突然开口阻拦,“进宫有用吗?”
黄道周一愣,霍地脸色一白,骇然问道,“王爷的意思……这事是陛下所……?”
吴争反而平静下来,事实上,吴争有个好习惯,但凡遇事,都能很快平静下来,这与他的性情有关,结果都这样了,还能坏到哪去?
吴争思忖了一会道,“黄相回自己府上,不必理会他们,孤倒要看看,他们想干什么,能干出些什么?”
黄道周愣了一愣,干涉地开口道:“王爷……之前在石城门前所说的话……是真的吗?”
吴争一愕,随即想起了自己那个“笑话”,突然哈哈大笑道:“真作假时假亦真,无为有处有还无……黄相何必执拗于一句戏言?”
黄道周苦笑道:“别的事王爷乾纲独断也无妨,可此事总得给臣等一些……变通的时间吧?”
吴争漠然挥挥手道:“放心吧,变不了天!”
黄道周似信非信地用力点了下头,转身出门而去。
……。
“紧闭府门,除了本王传召,任何人不许进出。”
“派人前往龙湾,将本王密令当面交给廖将军。”
“取孤的令牌,调京城长林卫向金水河方向集结。”
……在一连串的命令下达之后,吴争看着被自己征用不久的小老乡黄昌平,微笑道:“二娃,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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