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下,小花的右半边脸看着很狰狞,姜蝉小心翼翼地,小花忽然说了一句:“奶,我不疼的。”
姜蝉眼眶顿时就红了,她摸了摸小花那完整的左脸:“没关系,奶一定赚钱会治好小花的脸的。”
“奶,我信你。”
“小花恢复地很好,你要记住,辛辣油腻的不要吃,否则以后这一块的颜色会不一样。”姜蝉细细地叮嘱她,就担心这么小的孩子克制不住口腹之欲。
“我记住了,奶,等我好了以后能吃吗?”小花点着小脑袋,一脸地渴望,姜蝉不让她吃她就真的一口都不碰,实在是馋得慌了就看几眼再低头吃自己的饭。
“当然可以,等小花好了以后,奶天天给你做好吃的。”这么懂事的孩子姜蝉还是很少见的,自然也乐意多照顾她。
晚上祖孙俩坐在灯下,姜蝉抱着小花教她认字读书,小花还挺聪明的,昨天教的几个字全都认识了,就是写还不行。
“明天奶给你买纸笔,奶教你写字。”
“嗯,小花会好好学的。”小花点头,脸上那狰狞的疤痕在灯光下看着都柔和了几分。
姜蝉第二天果真去买来了纸笔,开始了给小花启蒙的日子。这事儿她做地熟悉,毕竟都是曾经当过长辈的人了,给个孩子启蒙还是比较轻松的。
平时食堂的事情也不算多,姜蝉在做好自己分到的几个菜后就无所事事。这个时候她就想起了如何用钱来生钱了,毕竟闲着也是闲着。
目前的她是迫切地需要钱财,不提小花的脸,就是后面小花要念书的学费就比较困难,光靠她一个月十八块钱的工资那是杯水车薪。
这个时代很像姜蝉知道的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末,当然她没有亲身经历过。大家的手头上都不宽裕,做生意的也有,不过不多就是了。
唯一比较方便的就是,如今的大家买东西再不需要各种票类了,要是还要各种票,姜蝉得要被憋死。
姜蝉冷眼旁观下来,还是将自己的重心放到了做生意上。
这天下午,医院的员工宿舍区就一直飘散着一股子甜香的味道。这个甜香味啊,那叫一个香飘四溢,馋的周围的小孩子们个个是直吞口水。
这当然那是姜蝉弄出来的,要想做生意,还不得要先试试水?之前还在纠结到底是做包子还是做点心,考虑了再三,姜蝉还是决定做点心。
包子店前期投入的成本比较大,而且这东西走量,按照姜蝉如今的情况,她是既没钱又没人的,哪里能够开得了一家包子店?
索性还是做点心吧,点心这东西人家也不是当饭吃,隔三差五地买一次就是了,这样姜蝉也有余力去做其它的事情。
要是卖不出去,姜蝉就当是给小孙女小花打牙祭了。
这一天晚上,姜蝉和小花那是彻底地在医院职工宿舍区出名了。
“妈,我想吃小花奶奶做的桃酥。”
“爸爸,这是我特意给你留的桃酥,小花奶奶做的,好吃吧?”
“奶奶,小花奶奶做的桃酥可好吃了,咱们去买吧,买吧!”
“……”
“……”
诸如此类的话发生在个个家庭里,如今正是计划生育的年代,家家都只是一个,谁还不是当眼珠子一样的看着?
更不用说这些职工们,几乎手头上都还算是宽裕,孩子要个什么东西,他们当然要满足他们。
拗不过孩子们的请求,他们都出门往姜蝉的宿舍走。路上碰到同样牵着孩子的,彼此一对视,就知道双方都是为了同样的事情。
姜蝉的宿舍今晚是非常的热闹,她一共做了大约十斤桃酥,结果不到七点钟就全都被那些医生护士们都分光了。
小花就在一边抱着钱匣子,笑地见牙不见眼的。小姑娘现在也知道钱了,看见这么多钱就好像是进了油缸的小老鼠一样。
姜蝉的桃酥定价也不高,七毛钱一斤,也就和现在的猪肉是一个价格。家长们开始还有点肉痛,觉得这点心的价格高了,但是在看看孩子们希冀的眼神时,又咬咬牙买了。
晚上姜蝉就拉着小花算账,小花将钱匣子往桌子上一倒,钢镚儿毛票等,姜蝉也不动手,就看小花自己算账,看看她能不能数的清楚。
“六块八毛,奶,是六块八毛吗?”小花眨巴着眼睛,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啊,大眼睛都有点蒙圈了。
姜蝉点头:“小花数地不错,咱们明天还要多做一些。”
如今的市面上也有卖桃酥的,但是那是在供销社里,离医院也比较远。谁让姜蝉的价格比他低呢,而且还就住在这职工宿舍?
“奶给小花算一笔账,咱们今天买面粉花了有两块钱,油和糖也花了有一块钱,烤箱是奶借的刘医生的,奶也给算了五毛钱的租金,你算算咱们今天赚了多少钱?”
小花知道姜蝉是在考她,她扒拉着小手指,算了下:“还有三块三?”
“不错,小花很聪明。”姜蝉揉了揉小花脑袋上的两个啾啾,实在是以前看小丫头们的丫髻看习惯了,姜蝉就给小花整了两个啾啾出来。
小姑娘可喜欢了,碰都不让别人碰的。
“一天是三块三,一个月得要多少钱啊?”小花是扒拉完了手指头,再去扒脚指头,返现自己是真的算不过来,在小孩子的眼里,这已经是天文数字了。
“奶,明天我帮你一起做。”小姑娘点着头,煞有介事。
“我多做一些,多赚点钱,奶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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