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锦衣卫依然握刀:“我凭什么相信你?”
黄昏头疼。
这还确实是个问题,他的担心很实在。
万一黄昏不守信,到时候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任凭黄昏宰割,所以杀掉黄昏,貌似是他最为保险的选择。
想了想,“确实,空口无凭,就算是立下证据也是脱了裤子放屁,所以我没办法在言语上承诺什么,但你要明白,我对杜金明等人,亦是言语承诺。”
那名锦衣卫陷入沉思。
身后地主庭院里,当家的地主终于现身,一身青色华服的中年人,竟有点江湖侠气,身后跟着老学究管家和两名佩剑的短襟青年,来到院门口,仔细看了一阵,忽然对身后的两人低声说了几句。
片刻之后,庄园内哗的一下涌出十多号人。
黄昏和那名锦衣卫被团团围住。
这下两人都懵逼了。
卧槽,什么状况?
区区一个地主,竟然养了这么多打手,而且人手都有刀剑,甚至其中有人穿戴了比较简陋的盔甲——这尼玛是要造反啊。
民间禁兵。
盔甲犹甚。
泉州府的这个小地主怕是大有来历!
可惜黄昏思绪还没转过去,眼前一黑头一沉,从马上栽了下来。
晕了!
那名锦衣卫大骇,绣春刀出鞘,“你等作甚,敢杀官不成!”
身穿青色华服的中年人负手来到人圈里,蹲下来检查了一番黄昏,回头对老学究管家乐道:“这méng_hàn_yào效果不错啊。”
老学究管家嘿嘿贼笑。
也是个雏儿,这偏僻地方,敢随意找人买马,一看就是怀揣巨款的肥肉。
中年人起身,看向锦衣卫缇骑,“这个年轻人能让锦衣卫追缉到这等偏僻之所来,大概身份不凡,巧了,我们原本只是觊觎他身上的金银,现在还能靠他赚一大笔钱,倒是你,原本我们是不愿意沾惹锦衣卫的,可既然被发现了,那么没办法,你也一并去地牢罢。”
那名锦衣卫急声道:“你们究竟是谁?”
有武器有盔甲。
这尼玛怕不是一位藩王……但大明天下有这么寒碜的藩王?
中年人呵呵笑了起来,“鄙人张扬,无名之辈。”
那名锦衣卫颓然的收了绣春刀,不作无谓挣扎,有黄昏这个天子宠臣在,并不一定会死,“你们求财的话,我可以配合。”
张扬点头,“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等是朱家鹰犬,落在我手上,不叫枉死,须知我祖上乃是大义皇帝之义弟。”
锦衣卫骇然,“张定边?张必先?”
大义皇帝就是陈友谅,定国号汉,年号大义,他的两位义弟就是张定边和张必先。
张扬笑而不语,挥手。
麾下拥上去,将锦衣卫缇骑拿下之后,和黄昏一起五花大绑,带入庄园后面,打开一座秘门,丢入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
又有人在老学究管家的指挥下清理现场。
片刻之后一切如初。
没人知道,这座繁华庄园外曾经发生了大事。
庄园内的大堂上,悬挂着一张牌匾,上书忠义两字,张扬坐在椅子上喝着凉茶,对坐在下位的老学究管家道:“这事怎么看?”
老学究管家沉吟片刻,“先前密报,说从兴化府那边过来了大批锦衣卫,看其规模,应该是兴化百户所的锦衣卫倾巢而出,可以推断出,这位束发青年绝非一般的朝廷钦犯,有可能是建文旧臣或者追随建文的皇亲国戚,但也有可能是和我们一样身份的人。”
张扬嗯了一声,“待他醒了,一问便知。”
老学究管家略有担忧,“还有一种可能。”
张扬挑眉,“你是怀疑我们这里暴露了?这些人不过是打着幌子过来侦察,要不了多久就会对我们下手?”
老学究管家摇头,“这也是可能,但我担心另外一件事,先前在兴化府的兄弟传回来消息,说朱棣让郑和去了兴化府,我怀疑这两人和郑和有关系。”
张扬精神一振,“郑和为什么要来兴化府?”
老学究管家浑浊的眼眸里闪耀着睿智,“能让马三保来兴化府的事情不多,结合种种迹象,极可能和失踪的建文帝有关。”
张扬若有所思,“这人是建文帝的随从?”
老学究管家叹道:“一问便知。”
张扬喝了口凉茶,盖上茶盏,眯缝着眼想了想,笑道:“不急,先晾他几天,过几日再酷刑拷问比较容易开口,你先着人去灵源山告知爷爷,看他老人家有什么指示。”
老学究管家立即起身,“我这便去办。”
走了几步又顿住,回首道:“少主,我们还是需要多做筹谋,毕竟老爷子已经不问世事,坠心佛理,只怕不会有什么意见。”
张扬颔首,“我知晓,先去办罢。”
……
……
黄昏幽幽醒来,发现自己处身于一座牢房,周围一片幽暗,只有走道上的油灯安静的燃烧,泛出昏黄的光。
很安静。
这一次是真正的成了阶下囚。
关键是不知道敌人是谁。
这就尴尬了。
老子一番操作猛如虎,回头一看是个二百五,反而着了别人的道。
着实扎心。
对面牢房里盘膝坐着一名囚犯,只是先前和黄昏对峙的锦衣卫缇骑,绣春刀已经被缴,飞鱼服还穿在身上,隔着护栏和走道默默的看着黄昏。
黄昏咳嗽一声,“兄弟贵姓?”
那名锦衣卫缇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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