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笑道:“殿下无事,卑职告辞?”
朱高炽叹了口气。
很是失落,“去罢。”
还以为三司会审后,黄昏会坚定的站在自己这边,可惜一厢情愿了,黄昏直到现在,也不愿意表态立储的站队态度。
真是够谨慎的。
黄昏走出书房,看着守在门口的王妃张氏,笑道:“王妃不想念皇孙吗?”
说完笑着离去。
王妃张氏愣了下,推门进书房,却见丈夫一脸喜意。
笑道:“黄指挥果然是个妙人儿。”
一语惊醒梦中人。
黄昏是在隐晦的提点自己,既然你朱高炽生病了,那么醒了之后,为了养病,为什么不回北方的顺天嗯,毕竟你在顺天长大,队,但已经不着痕迹的帮了自己好几次,所以对于黄昏,朱高炽是打从心眼里喜欢,而且信任。
只是这一次装病,朱高炽也是无奈。
三司会审的事情,在父皇的旨意送递过来后,没有提及到老三之时,他就想明白了,老三也要争储!
而且父皇也默许了。
那么老三为了表现他自己,肯定要想办法表现治政能力。
朱高炽反其道而行之。
你老三不是想表现治政能力吗,我给你机会。
我来大病一场。
你来兼国理政。
免得你处心积虑的想办法让我卧床,我自己来卧床,给你机会的同时,我也不会会受到什么伤害,你根本不会因为这些事而受到父皇责罚——终究是血浓于水的兄弟,朱高炽不愿意看见因为这些事,老三出个什么岔子。
谋杀皇子,老三就算不死,也的被圈禁至死。
说到底,朱高炽还是仁厚。
对得起他那个“仁”字。
这是一步险棋。
因为朱高炽先前为了给朱棣口实,故意做出了几桩庸政,如果朱高燧兼国理政办事得力,此消彼长,朱高燧争储的希望大增。
但朱高炽并不是没有细想过,他深知老三的能力,所以故意让他走到台上来。
让他兼国理政?
只怕大明朝堂要乱成一团,到时候父皇就能看清楚老三的能力,如此一来,朱高燧就再也没有争储的希望。
至于老三庸政带来的后果,朱高炽不是没想过。
但无妨。
因为老三兼国理政之后,重要国政的批示的章折还要过顺天等父皇决断,若是做得不好,父皇自会批驳之,再施行正确是政策。
如此一来,并不影响黎民百姓。
所以仁厚的朱高炽才敢走这一着,要不然他真不忍心。
黄昏也是想明白了这一点。
所以他不听朱高炽说,若是听了,朱高炽就护单方面的认为黄昏愿意扶龙朱高炽,而事后解释的话,徒然得罪人。
……
……
不出黄昏意料,在他点拨了王妃张氏后的当夜,朱高炽就“醒”了,然后御医的话不知怎么就传了出来,说大殿下身体不适,应会水土宜人的地方休养半年为宜。
这话还能怎么理解。
朱高炽想回顺天呗。
群臣一看,这不是个事啊,陛下在顺天,二殿下在福建,大殿下又要回应天,这大明朝堂还要不要人理政了?
可惜,这个时候的内阁还没成长起来。
还不如朝臣也没这个担忧了。
后期的大明内阁,天子十年二十年不上朝,只要有得力的内阁首辅,朝堂一样运转正常,要不然明后期的各种木匠皇帝修仙皇帝能那么惬意?
臣子们议论纷纷,朱棣的旨意却已快马加急的到了应天。
老大休憩,老三兼国。
于是尘埃落定。
朱高燧代替朱高炽,坐在乾清殿兼国理政,至于当日第一次坐在乾清殿的朱高燧心里是何等的荡漾,就不足为人道了。
而朱高炽在应天等了十来天,他上奏给顺天,请朱棣允许他回顺天养病的章折也八百里加急的送了回来:准。
且言辞殷切的说老大你先别急着启程,待休养几日,身体可以承受长途颠簸了,再来顺天,又说这事我没告诉瞻基,他还小,怕急坏了他。
毕竟父子血浓于水,老大卧病在床人事不省,还是吓了朱棣一跳。
作为天子,朱棣太明白大明君王有多累了。
可以说,明朝以前的朝代,没有那个君王比朱元璋和朱棣父子更累,直到朱棣组建了内阁,这才分去了他们部分的辛劳。
朱棣还真以为朱高炽是累病的。
这事朱棣就没想过有可能是老二老三的手笔:他不愿意这么恶意揣摩自己的儿子。
这是人之常情。
谁当父亲的会把自己的亲生儿子想的十恶不赦。
当然,朱棣更没想到是老大在装病。
这封旨意一到,把朱高炽弄得满身心的内疚,觉得自己是个不孝子,为此还在书房里哭了一场,弄得王妃张氏烦恼不堪,好说歹说,最后就差没给丈夫一巴掌了,一阵泼口怒骂才让丈夫心里舒服了些。
由此可见,王妃张氏真不是省油的灯。
偏生朱高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倒不是朱高炽耙耳朵,而是他知道王妃是为了自家一家人,争储要是失败,别说富贵和权势了,一家人能安详余生都是奢望。
以老二老三的狠劲,我朱高炽一家很可能会被抓住一个莫须有的小辫子被贬为庶人,所以争储一事,不见杀机却也处处血腥。
这是朝堂中事。
黄昏已经出使安南,让他颇为头疼的是,这一次出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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