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人生有舍有得,做人一世,为官一生,你不可能对得起所有人,但你百年之后,如果有百人骂你,万人赞你,那便是对的。”
“何谓小我?”
“何谓大我?”
“抛开一切道德约束,将之量化,则小我为少者,大我为多者,如此评断,多者大于少者,一切的道德准则在这里,都只是束缚,须知我们存在的世界,是无数人组起来的,我们不能因为少者的利益,而牺牲多者。所以你这个疑惑,要去处道德、哲理的繁冗思索,要回归本源,如此一说,便是简单的算学问题,懂否,痴儿?”
黄昏如醍醐灌顶。
旋即出了一声冷汗,“如此说来,侄儿其实做错了很多事。”
黄观讶然,“哪些事?”
“当初不该救景清,甚至说,也不应该救叔父。”
黄观愣住,“为何?”
黄昏苦笑一声,“个中缘由,侄儿不便明说,说了叔父也不会信,就此罢,好在景清终究没能阻挡历史的车轮,好在叔父如今也愿出仕永乐,侄儿总算没酿成大错。”
自己当年确实圣母心过头了。
黄观也没追问,让马车停下,他要去找高贤宁继续交流,和侄儿呆在一起,让他倍感约束,况且……
黄黄观下马车前,笑眯眯的说:“我们黄氏家风甚严,但对于娶妻纳妾一事比较开放,你尽管放心罢,回到京畿,我去帮你给侄儿媳妇解释。”
说完哈哈大笑下了马车。
黄昏瞠目结舌。
叔父这意思……不介意自己把这十几个家姬都睡了?
如此“甚严”的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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