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哈智安静的等着。
这事其实和他没关系,不影响他的仕途,不过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他自身觉得和老弟之间休戚相关,况且就算没有利益纠纷,就两人之间的私交,也该帮忙。
许久,黄昏才深呼吸了一口气,“我能找到她们。”
赛哈智不解,“你那点水平?”
黄昏摇头,“和水平无关,你可能不太清楚,这段日子间,其实乌尔莎学会了不少汉话,我和她已经能简单交流沟通了。”
赛哈智:“所以?”
黄昏叹气,“当务之急,是应付朝堂这边,争取时间,同时你叫几个心腹来,我会告诉他们如何追踪娑秋娜等人的方法。”
起身,“走吧,北镇抚司的人应该要来了。”
……
……
“什么!”
朱棣起身勃然大怒,“她真敢杀了我十几个大明儿郎扬长而去?”
纪纲跪在地上不敢动。
朱棣怒火之下,乖乖呆着,没准你说点什么话就惹祸上身了。
朱棣撑在桌子上,俯身望着纪纲,“没派人去捉拿?”
纪纲脸有尴尬,“派了,追不上。”
确实追不上。
赛哈智的人也去了,都没找到娑秋娜一行人的踪迹,按说十二个西域女子这庞大队伍,显眼的很,随随便便就能查到痕迹,然而诡异的是竟然水入大海,人间失踪了。
纪纲没有放水。
他是真的派人去“捉拿”,按照计划,是直接将娑秋娜杀死,用点非常手段,让仵作连尸也没法验,如此一来,黄昏和娑秋娜之间的事情就板上钉钉,再也洗不了清白。
可惜太狡猾了。
朱棣颓然坐回椅子。
满脸失望。
他不是因为娑秋娜的人间蒸发而失望,而是因为娑秋娜人间蒸发背后的原因而失望,在这件事之初,朱棣其实已经想过怎么处置黄昏。
哪怕他真的和娑秋娜有一腿,朱棣也不会赶尽杀绝。
他的想法,黄昏确实还年轻了,阅历和资历不足,如今又是争储的时候——别看自己三个儿子表面和和气气,但历朝历代涉及到争储,都是杀人不见血的凶险,以朱棣的看法,黄昏在这种局势下,迟早会被设计,然后自己不得不杀他。
所以他的想法是利用这一次事件,将黄昏流放到北方去。
等立储确定了,再启用。
一如当年太祖对解缙的处置方法一样,用岁月和俗世磨平棱角后再用——貌似老爹这一着走错了,如今的解缙还是恃才傲物得很。
至于说什么抢了徐妙锦后又抢娑秋娜,侮辱了皇家颜面,朱棣冷静下来后,用脚膝盖都能想到,是有人打算拿这个事情开黄昏的刀。
黄昏抢徐妙锦,别人郎才女貌近水楼台先得月,轮得到你们这些妖魔鬼怪反对?
就算抢娑秋娜,那也是在你朱高煦之前。
至于劝谏不立娑秋娜为侧妃,难道不是为了大明的未来着想,也算是为你朱高煦挽回面子,等你立了娑秋娜为侧妃,万一生个儿子下来不是老朱家的血脉,到时候更没面子。
所以朱棣是借题发挥。
原本以为这事办下来,军器监的事情也已完备,不需要黄昏了,自己就趁机将他流放到北方去,哪曾想到黄昏竟然狗急跳墙,怕真的查出娑秋娜不是处子之身,竟然铤而走险让娑秋娜杀了北镇抚司缇骑逃出了应天。
这欲盖弥彰不说,这个罪他也扛不起。
十几个北镇抚司缇骑的命,自己不能不给天下士卒一个交待。
他太让自己失望了。
叹了口气,“来人,去将他捉拿归案,押入诏狱。”
纪纲大喜,立即起身。
只要黄昏到了诏狱,这一次他别想再当大爷了,哪怕是被陛下责罚,我纪纲也要你黄昏再也走不出诏狱。
在诏狱里弄死一个人实在太简单。
纪纲刚起身,朱棣却忽然改变了主意,“先将他押到乾清殿来,朕要当面问他。”
纪纲暗暗叫苦。
黄昏那人别的本事没啥,貌似口才还行。
可圣意难违。
不过……还行。
当下这个局,所有的落子都是基于事实之上,你黄昏确实睡了娑秋娜,安南黎族的奴仆没有说谎,使团的人也听得真切,要不然徐妙锦会让你连徐府的门都进不到?
娑秋娜杀十几个北镇抚司缇骑的事情也是真实发生的。
罪证确凿。
任你舌绽莲花说得天花乱坠,依然免不了要被陛下重罚的结局。
这一次黄昏绝对没有任何侥幸。
如纪纲所想,黄昏确实觉得棘手,在被北镇抚司缇骑押往乾清殿的途中,他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发现都无法让自己全身而退。
主要是娑秋娜这一逃,把事情给搅乱了。
到了乾清殿一看,发现不仅纪纲在,连陈瑛也在,而陈瑛显然刚和朱棣说了什么,似乎得到了朱棣的良好回应,看黄昏的眼神像看死人。
黄昏深呼吸一口气,行礼。
朱棣冷冷的盯着黄昏,“据陈瑛从南北镇抚司那边得到的消息,娑秋娜在杀十几个北镇抚司缇骑之前,你刚从她那里离开?”
黄昏没有辩解,“是的。”
朱棣不想问了:“拖下去,押入诏狱。”
黄昏大声道:“陛下不想听听微臣的解释么,陛下不想知道真相么,就这么听信谄臣的一面之词,何以天下永乐?!”
朱棣怒极反笑,“你还有脸解释?”
陈瑛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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