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暮。
很快,黄府已经空无一人,只剩黄昏、娑秋娜、徐妙锦、绯春、徐皇后和太常寺卿,以及徐皇后从宫中带来的宫女和老婆子,还有一位年纪轻轻的内侍。
皆是心腹。
徐皇后咳嗽一声,看向黄昏。
黄昏点头。
于是徐晃后带着众人离开,去往主院。
而另一边,赛哈智已经率领人将整个黄府团团围住,没有任何人可以知道今夜黄府会发生什么。
主院那边,绯春和徐妙锦对坐。
两主仆、姐妹都是一脸苦笑。
这事真是搞笑。
偏生还牵扯到国家大事,说出来谁会相信,如此儿戏的事情,竟牵扯国事。
徐皇后则在拿捏太常寺卿。
今日不论结果如何,过程绝对不能传出去,因为徐皇后清楚陛下的心思,那位太常寺卿毕竟也是皇室后裔,虽然关系有那么一点远,但终究姓朱。
知道轻重。
而在莲塘之间的那座琉璃亭里,周围都用布幔遮掩了起来,当灯泡亮起来时,琉璃亭便变得特别的温馨和暧昧。
黄昏看着那张床,床上铺着崭新的床单,洁白如雪,又看着坐在床畔的那个姑娘,惴惴不安,黄昏笑了笑,“恨我?”
娑秋娜抬起头,点头又摇头。
黄昏缓缓坐下,放在床畔,“有些话还是要说在前面,你别怪我无情,毕竟我现在不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我身上还有妻儿,我若是出事了,妻儿谁来照顾,所以我不敢冒一点险,如果你骗了我,我真的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
我能在安南找到黎太祖作为傀儡人选,在西域那边除了你娑秋娜难道就没其他人?
娑秋娜面色平静,“我知道。”
如果自己真的不是处子之身,再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情,黄昏真的没办法给朱棣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贬官流放是必然的。
所以黄昏不敢冒险。
黄昏沉默了一阵,“其实从一开始,对你只有ròu_yù之心,只不过随着时间流逝,相互接触之后,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渐渐的也有那么一点喜欢了。”
这话有点骚。
实际上男人对哪个漂亮女人不是这样?
何况娑秋娜这样的女子。
又有哪个男人不会动心。
娑秋娜也知道这一点,但她已然没有了选择,叹道:“如果将来在我和夫人之间,你必须要选一个,你选谁?”
黄昏想都不想,“下一个问题。”
答案会伤人。
至少现在这个答案会伤人,娑秋娜再美,也还比不上徐妙锦在自己心中的分量。
娑秋娜摇头,“我没有问题了。”
黄昏嗯了声,“既然你没问题了,我就说几句,毕竟这事咱们也不能脱了裤子就上床,气氛太尴尬,说点心里话罢。”
娑秋娜差点笑出来。
黄昏没理她憋笑的样子,道:“我知道你们西域女子开放,也许对这件事看得没那么重要,但是我一个男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如果此次事了,你没骗我,那么大家都相安无事,接下来我会辅佐大明天子开启帝国之路,而你我之间,将因为这事羁绊在一起,你是我黄昏的女人,现在是,将来哪怕你成了西域女王,也依然是,我知道我不够完美,但我会努力,所以我希望有一天,你会在我这里,找到你想要的爱情,也希望你能珍惜。”
娑秋娜翻了个白眼。
毫无其他意思的道:“用大明的话来说,日久生情?”
黄昏却理解错了,“对。”
就是日久生情。
其实也不对,有些东西从一看见就想拥有。
娑秋娜懂了。
用西域话呢喃了几句,可惜黄昏听不懂,他若是听得懂,又该嘚瑟了,因为娑秋娜那几句西域话的意思,其实是“一直向往的爱情,不知在何处,如今回首看来,也许是太幼稚,犹如辛弃疾的那一句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大官人,其实……我心里是有点小欢喜的。”
有点。
感情这东西,很难去捉摸。
也是直到今夜,娑秋娜发现自己并不反感和黄昏滚床单时,才悚然惊觉,自己大概、可能、也许、或许、没准是对他有点小欢喜了。
那就这样吧。
灯火辉煌,不知道是谁动的手,是娑秋娜还是黄昏?
不重要了。
黄昏体味到了什么叫做天上人间。
乌尔莎的床笫媚术,他甚有体味,可是如今才知晓,和娑秋娜一比,乌尔莎就像是小巫,娑秋娜似乎是天生的狐狸精。
当她愿意时,在床笫间的一颦一笑皆是魅。
而娑秋娜显然也高看了黄昏。
虽然已经成婚了,不再是猪哥,不过在面对娑秋娜这样的尤物,黄昏输得很快,很快的意思,超过三秒都是病。
这其实不怪黄昏。
怪只怪娑秋娜的媚术实在是天下无双。
刚起风,雨未止,便天晴。
黄昏很是尴尬。
娑秋娜蜷缩在床上,用薄被盖住身子,望着明亮的灯火,眼神有点飘忽,她心里其实一片空白,从今天开始,她就不再是那个小女孩了。
是小女人。
至于为何很快,她故意的。
以她的媚术,完全想让黄昏什么时候下床就什么时候下床,别说她可以,乌尔莎和其他十个女子,每一个人都有这个本领。
黄昏尴尬之余瞥了眼床单,心中大定。
林花谢了春红,可惜太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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