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拉派的表情略微有点有点严峻,他不认识小草掌心上那只七彩斑斓的虫子是什么品种,但却知道是什么来历,那必然是一只蛊虫,而且看其操控的状态,很有可能还是一只本命蛊虫,这是每一个会下蛊的人都会具备的。
同为三大邪术中的降头和下蛊,查拉派自然知晓蛊是什么,在入湘的山中,降头和蛊的对峙,就像是江湖中两大高手在过招一样,也许很有可能一个不慎,就会着了对方的道。
小草不知查拉派的来历,对方也不知他是什么道行,但他们两个谁也不是蠢笨之人,自然谁也不会掉以轻心,因为他们都明白一个道理。
小草明白,查拉派敢孤身进入内地来下降头那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查拉派也明白,这个女人敢孤身追踪他到这里,那肯定也是不止两把刷子的。
“嗡……”没有多余的话,也不用什么开场白,小草手中的金蝉甲虫突然振翅飞起,一离开她的手掌就宛若一道利剑一样,迅速的朝着查拉派冲去。
对方面无表情的往后挪蹭了几步,一退再退,直到眼看着金蝉甲虫即将要撞到他的脸上时,他手里那只虫子才颤巍巍的飞了起来,细小的身体居然很诡异的发出一声尖啸,似乎明明很是惧怕,但仍旧朝着金蝉甲虫冲撞了过去。
它无法拒绝,哪怕是死也得要遵照着查拉派的指令。
“啪”一声轻响,看似很奇妙的一幕出现了,两只虫子居然在半空中撞到了一起,而且还很令人费解的传出了一声清脆的动静,随即就看见两虫之间稍微一顿,小草的金蝉甲虫就将那一只给撞的散落到了地上,就像是个苍蝇拍子拍到了那只虫子一样。
查拉派的嘴中轻“哦”了一声,这纯粹是一种试探,想要看看对方的深浅,对于蛊他不精通但是也懂一些,有些人会下蛊的人的本命蛊虫,都是极其坚硬的,寻常的刀剑碰上了都未必能把蛊虫给砍成两段,蛊虫越是坚硬就说明下蛊的人道行越是深厚,除非采用特殊的手法对待,否则这蛊虫就跟练过金钟罩铁布衫一样,属实很难对付。
这个念头过去之后,小草的那只金蝉甲虫顿了顿就继续朝着查拉派飞去,这是一种下蛊的方式,一旦她的本命蛊虫接触上目标,可能只是虫子嘴里的一滴唾液或者咬上一口,就有可能成了下蛊的媒介,又或者直接钻进人的体内,那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知晓下蛊的查拉派很谨慎的又再次往后退了几步,而没有选择一巴掌拍过去,当金蝉甲虫距离他的面部只有不到十公分的距离时,查拉派突然咬着嘴唇翘起一边,嘴中发出一声悠扬却又凄厉的尖啸,就见小草的身体顿时一颤,那只飞舞的甲虫则扑扇着翅膀晃了晃,没有再接着向前冲去了。
查拉派目光紧紧的落在那虫子上,嘴里的尖啸始终都未停歇,初时悠扬接着凄厉,声音由小慢慢及大,转而高亢起来。
小草屏住呼吸,当察觉到自己和蛊虫之间的联系似乎时而就要断开之时,她的嘴中忽然喃喃的念着一串晦涩的颤音,那扑扇着翅膀摇摇欲坠的甲虫则又开始振翅起来,逐渐朝着查拉派接近。
两人之间这是一种对峙,查拉派似乎非常精通关于毒虫一道的一些秘书,他用的这种方式,无疑就是切断小草和蛊虫之间联系的一种方法,切断了自然就是他胜了。
小草嘴中的念语略微有些急促起来,她摇摇的操控着金甲虫逼近查拉派,双方似乎势均力敌的僵持了一阵,就见查拉派突然从身上拿出一根细小的骨头塞进了嘴里。
这是一根指骨,中指下端,大概四五公分长短左右,骨头森白色,上面有几个凹口,这是泰guo的一种很古老的骨笛,古时在祭祀时传说中用来和神灵沟通的一种用具,据说是出自于圆寂后高僧的指骨,具有相当大的法力,极其稀少,泰guo国内也不过只有寥寥十几根而已,几乎都被一些高僧供奉在寺庙里。
这一次,查拉派进入内地,离开之时按照阿难多的指示,特意先回了一趟查拉府的寺院内,将他们这根传承了一千多年的的骨笛带了出来,以防出现意外。
本来,查拉派在面对小草的时候,也不一定非得动用这根骨笛,但是他不可能把时间浪费到和对方的对峙上,速战速决马上离去,不然在这片徒弟上耽搁的太久了,恐怕在冒出什么变数,那就不好说了。
“咻……”骨笛被查拉派塞到嘴里后,就突然冒出一串凄厉的啸音,这动静传出去之后方圆几十里都清晰可闻,震得人耳膜都仿佛被针扎一样的刺痛。
小草听闻后,顿时就感觉两个耳朵里如遭重击,脑袋一阵眩晕,仓促不及下她人当即就跌坐在了地上,那只金蝉甲虫则稍微一顿就“嗖”的一下掉了下来。
“噗”骨笛的啸声,让小草的内腹瞬间就受了创伤,一缕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
查拉派淡淡的望了她一眼,随即转身就走,很快身形就消失在了树林中。
小草极具的喘息了片刻,抹了把嘴角上的血渍,这个突如其来的受袭,让她完全是防不胜防,第一次面对个道行不知深浅的降头师,她也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准备。
查拉派身形消失之后,小草不过休息了一阵,她重新试探着将掉落在地上的金蝉甲虫召唤起来,飞到自己神前后,小草咬着舌尖把自己的一缕精血点到虫身上,然后遥遥的指了指查拉派离去的方向。
“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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