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说完那番话的时候,王玄真远眺金三角的群山,然后又朝着湄公河的方向皱眉观望了片刻,手指来回掐算了好几道,就“哦”了一声,朝着向缺点了点头,来了个只有两人才懂的意会。
向缺顿时明了,心里有数了。
王昆仑说道:“不是说好,只让他一个人装逼的么?”
王玄真淡淡的说道:“来都来了,总不能闲着,白来一趟吧?三个小辈在这看着呢,我们这些叔伯过来了,白走一圈,孩子们不得有想法啊?”
王昆仑沉默半晌,叹了口气,道:“再装的时候,也算我一个吧……”
刚刚,王玄真和向缺简短的沟通了一下,大概意思是金三角这里的山脉走势,是不是会和一千多公里外的曼谷有关联,也就是泰的龙脉,有没有从这里经过,王玄真给出的判断是完全正确,这里的群山中真的有一条脉络延伸到了曼谷。
所以,哪怕隔着一千多公里呢,真要是想给拉玛王朝上点眼药水的话还是很容易的。
别的不说,真要是都城有点什么动静的话,这皇家上下不得吓一大跳啊。
这一点,王玄真很明确,在他们家中就有对暹罗脉络的记载,毕竟在七百多年前的泰guo还曾经是华夏的附属,是跟着中华屁股后面混的小弟弟,后来翅膀硬了才飞出去的,挺巧的是,王玄真就有祖辈人去过这个小弟家中,对其还算是挺了解的。
这些所谓的高僧,应该不会轻易被向缺的几巴掌给拍服气了,既然是高僧那总归会有自己的骄傲,如此丢人的被向缺抓着脚踝拍在地上,又被撞了脑袋,龙婆喏他们不火冒三丈才怪呢,所以,向缺才说了一句威胁味道很浓的话,你们要真是不服气的话,我说不得要让你们的都城颤一颤了。
服气?
不存在的!
龙婆喏给自己找了一个连他自己都很难被说服的理由,那就是我轻敌了,一不小心没注意,是我跳起来的时候正好被你给抓住了脚,然后狠狠的摔了下去,没办法,太粗心了。
大人物们都是骄傲的,更何况这些被奉承,恭维,敬仰了多年的高僧们,他们是绝对不允许自己以如此屈辱的方式,落幕在金三角的。
看着他们愤愤和不甘的表情,向缺就知道了,自己刚才那一手可能是吓住了对方,但绝对没有彻底的镇住他们,于是他扭头朝着王玄真努了下嘴,他顿时意会了。
“仑宝,跟我走一趟,到咱俩装一把的时候了……”王胖子眯着眼睛说了一句,这该是到他出场的时候了。
向缺说道:“你们走你们的,我拦着他们”
“妥了!”王昆仑点了下头。
“唰,唰”听闻他们要走,龙婆喏等人忽然之间全都义愤填膺的围拢了过来,向缺用脚尖在地上划出一道横线,说道:“别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们,谁过这条线试试?”
王惊蛰小声问道:“咱向叔明明有实力允许他可以真的把这帮和尚都给干掉了,为啥还浪费嘴炮?这吐沫星子不是白飞出去了,不是他性格所允许的啊,干就完了呗”
王令歌两手一摊,无奈的说道:“杀得了是一回事,能不能杀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你看看这帮老和尚,这几个随便拿出来哪个可能在t国的影响力都不小,和皇家的关系也很深厚,你真要是把他们在这里杀个精光的,那影响可就大了,泰人信佛,连他们的国王都信,一下子损失了这么多高僧,那岂不是上下皆怒要群起而攻之了么,甚至还有可能上升到政治层面去,到时候啊人家对我们口诛笔伐,让你头痛的屁事多着呢,所以啊,对这帮高僧就是以吓唬为主,绞杀为辅,能动嘴的时候,最好不要吵吵”
王惊蛰无语的说道:“你整了这么多,我还以为你会讲,这帮高僧的信徒太多,杀了一个可能就沾染因果呢”
王令歌淡淡的说道:“向征都那样了,他还会在乎什么因果?”
王玄真和王胖子联袂奔着那一群山去了,山离的不远只有几里地的距离,到了山上的王玄真,自然就有了鱼龙入水的自在。向缺站在那一条横线内,手插在口袋里,默然的望着几个僧人,他倒是真不能把和尚都给杀了,但杀一个来杀鸡儆猴还是不成问题的。
面对这种情况,人都是犹豫的,哪怕是好战份子龙婆喏也是犹豫的,毕竟向缺先前展露出来的那几手确实挺吓人的,谁要是真跨过这条线去试试万一再次被拍地上,可咋办?
沉默了片刻,那边一直盘膝坐着的坎那多忽然站了起来,他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经文,从阿难多和龙婆喏的身边穿过,然后一步就迈过了那条线。
但是,他人没死,向缺也没有动。
见状,几个僧人都有点诧异,心里念叨着,这位该不会是唬人呢吧?
向缺朝着旁边略微歪了下身子,看着似乎是让过了对方,他皱眉说道:“我敬你是这群人里真正的高僧,你最好知道点深浅”
坎那多在t国的九大高僧之中,战斗力几乎为渣,得算是手无缚鸡之力了,但他佛法的精深只在白龙王之下,一生之中几乎所有的修行都在佛道上了,他几乎得算是这帮高僧里,最悲天怜人的那一个了,这一点和南传佛教的教义,稍微有点区别。
向缺不忍朝他下什么杀手,就是看出对方在佛道造诣上的高深程度了,这种高僧,死一个就真的是少一个了。
坎那多双手合十,鞠了一躬说道:“施主,何必呢?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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