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为何一定要保留小数点?就像我们去算账的时候,一定要算清楚每一个铜钱吗?”
“为什么会有负数这种数字的存在?他到底有什么用处和必要吗?”
“大王,一元一次方程我已经懂了,但是这个二元一次方程实在是有些看不懂,能给我讲讲吗?”
……
从城外的庄子回来之后,房奉珠仿佛是一下子被打开了某个开关一样,猛然爆发出了十二分的热情——对数学的热情。
其实之前的那些日子,她也一直都在努力的学习,但是每天也就是抽出一个半个时辰来看书、做题而已,但是从农庄回来之后,这位年轻的王妃花费在数学上的时间骤然增加了两倍,每天至少有两个时辰都在安静的看书,或者向自己的夫君请教。
其中的原因,李元嘉也很清楚,更加的理解。
无论是谁去过韩王府的木工作坊,看到木匠们只是改变了一下工作的内容,进行一下简单的分工合作,就能把翻车的产量提高一倍、两倍,甚至更多,恐怕都会像房奉珠一样的惊讶!
惊讶过后,就是震撼。
因为她搞明白了为什么翻车的每一个部件都必须严格按照尺寸来制作,那样才能让每一个人做的部件都能完美的组装到任何一架翻车中去;同时也因为防风中明白了王普他们到底是如何给这些木匠们分工,如何确定分别应该有多少人去做不同部件……
精密的统计和计算,是一切的前提和基础。
所以从农庄回来之后,房奉珠就对数学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兴趣,而李元嘉也是第一时间感受到她这种热情的人。
当然了,别人也没有资格感受。
毕竟那可是韩王府的王妃,有了问题不去请教自己的夫君,难道还能去找王普和马良他们不成?而对于自己老婆这样的表现,李元嘉自然也是喜闻乐见,每天都极为耐心的给她讲解着来自于一千多年后的数学基础……
“好了,就到这里吧!”
这天又给房奉珠讲了一道二元一次方程的题之后,李元嘉强行合上了她手中的书本,摇头笑道:”奉珠,你今天学的已经够多了。而且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去用晚饭了。“
“……好吧。”
舔了一下红润的嘴唇,房奉珠有些不舍的点了点头。
而看到她的表情之后李元嘉也是一乐,轻拍了房奉珠的小手几下。他很能理解这种感觉,毕竟上辈子他也曾经是个学霸,能体会到那种学东西的幸福,以及攻克了一道难关之后的满足感。
对于房奉珠来说,二元方程确实难了点。
所以拍了拍老婆的小手之后,李元嘉耐心的笑道:“不用太着急,你的算术底子很好,而且人又聪慧,只要花些时间肯定没问题的!”
如果房奉珠今年二十六岁,他绝对不会浪费自己那么多的时间。
不是说二十六岁就不能学习新知识,而是相对来说,二十六岁的人不光是思维灵活性差了很多,更关键的是身上往往都会有着很多的负担……比如这个时代的男人们,往往要养家糊口,或者有干不完的公务;女人们也要小到掌控一个家庭,大到掌控一个家族的内宅,哪里会有心思去学习新东西?
但是十六岁的房奉珠,却有着最好的条件。
年龄小,意味着接受能力强,思维也灵活;而刚刚嫁入汉王府的她,此时也还没有太多的“工作”接手,每天有足够的时间……
“对了,大王,遗爱这两日有来找你吗?”
两人慢悠悠往餐厅那边走的时候,房奉珠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赶紧小声的问道。
“遗爱?没有啊。”
愣了一下,李元嘉笑着摇了摇头。
听他说自己弟弟没有过来,房奉珠顿时松了一口气,眨了眨眼睛道:“他没来最好,如果敢来再找你要纸牌的话,大王不要理他就是了!”
对于自己的那个宝贝弟弟,房奉珠也是无奈的紧。
早先李元嘉答应他的那些纸牌早就给了,可是转眼间就被房遗爱的狐朋狗友们瓜分了一个干净。偏偏现在长安城中玩纸牌越来越流行,而只要见过或者玩过韩王府出品的纸牌,没人会愿意继续用他们自制的劣质货……
所以拿到手的纸牌分完之后,房遗爱就又来纠缠自己姐姐了。
自己弟弟,房奉珠当然不会太生气,不过她怕的是房遗爱不知轻重,真的又去打扰自己的夫君!现在一听李元嘉的话,倒是放下心来了。
不过房奉珠这边刚松了口气,李元嘉就笑着输掉:“哈哈,自家兄弟,哪里能不理会?正好王普他们又做好了一些纸牌,送到了东市,而我也让人给遗爱送了封信过去,让他的朋友去新华书店买就是了……”
……
“遗爱贤弟,就是这一家么?”
抬头看了看“新华书店”这四个大字,一个少年皱了皱眉头,不屑道:“新华书店?这是什么古怪名字?”
“哈哈,估计是胡乱起的吧?”
“管它名字是不是古怪呢?只要有纸牌卖不就好了?”
“哎哟,你们快看,这书店里面怎么就那么空?连个书架都没看到,真的是一家书店?骗人的吧?”
……
门口站着的七八个少年叽叽喳喳的说着,让房俊的脸色一黑再黑。小心的看了书店内的小斯和掌柜的一眼,赶紧低声喝道:“闭嘴!都给我闭上嘴!我告诉你们啊,就这里面有纸牌卖,而且还是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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