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松尾、高桥等人还在仰着脖子踮着脚欣赏山田的精妙刀法。
没想到之后形势就突然毫无征兆的急转之下,中间连个起承转折的过渡都没有,山田这个在倒幕派中小有名气的武士就被人直接斩断了左手。
从断口处喷出的鲜血溅在张恒那件不知多久没洗的羽织上,让他那本来就异常高大的身材看起来更加骇人。
松尾和高桥直接被惊得一连后退了两步,直到脊背抵在了木栏上才停下脚步,不过两对儿小眼睛却是忍不住四处乱转,显然已经做好了开溜的准备。
而另一边竹内的瞳孔也猛的一收缩。
就连失去左手的山田恐怕都没弄明白之前那一瞬究竟发生了什么,从他脸上那错愕的表情能看出来,他怎么也想不通明明自己已经占据了上风,为什么会败的这么干脆。
只有作为旁观者,也是刀术高手的竹内才勉强跟上了张恒最后一刀。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更加深刻的体会到这一刀的厉害之处。
张恒是抓住了山田第一次变招到第二次变招之间那个微小的顿挫,欺身到了对方胸前,同时快速抖动手腕,让刀尖划出一道弧线,躲过了山田手中的太刀,又因为山田当时是在做挥刀的动作,因此从竹内的角度看就像是山田故意将自己的手腕往对方的刀锋上凑一样。
竹内倒吸了一口冷气,好快的刀,好可怕的算计,怎么今天遇到的每个人好像都比自己更阴险一些。
直到那截断手落地,山田才意识到了什么,从左腕出传来的剧痛让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然而身为武士的骄傲硬是让他没有痛哭出来,他梗着脖子半跪在地上,胸膛在剧烈的起伏着,脸色苍白。
小山道场在这一刻变得前所未有的安静,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到。
小山茜大张着嘴,呆呆的站在原地,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不太够用了。
明明就在不久前她还在为浪人担忧,下一刻张恒却是已经干脆利落的击败了眼前的强敌,作为和山田两次交手的人,关于山田的真实实力小山茜大概是最有发言权的人,这个长州藩的武士虽然或许比不上她的父亲,但是相差也不会太远。
这样的身手无论在哪方势力中都可以称得上是高手了,因此之前那一场战斗她败的并不冤。
然而就是这样的高手,在这个留洋浪人的手上却连三招都没有撑过。
小山茜差点没转过这个急弯。
眼前这个曾经被她毫不留情鄙视过以为是在吹牛的家伙,竟……竟然真的是个绝世高手吗?
三招后张恒却是已经不再去看山田,径自收刀入鞘。
随后对一脸呆滞的小山茜道,“抱歉。”
“嗯?什么,抱歉什么?”小山茜傻傻的反问道。
“抱歉弄脏了你道场的地板。”张恒指着地上的血迹道,他一边说着目光一边有意无意的扫过松尾、高桥等人,被他看到的两人都恨不得能当场变成一条蚯蚓,钻进地下去。
而另外那个和竹内站在一起的长州藩武士,虽然没有这么不堪,但是神色也是一片骇然。
张恒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竹内的身上,他能看出眼前这个家伙大概是这一行人的头头,后者这会儿似乎是碰上了什么难题,正站在那里抱着胳膊在冥思苦想。
张恒挑了挑眉毛,问道,“怎么说?还要再打吗?”
“我发现……自己好像不是你的对手。”竹内一副非常苦恼的样子,“但是之前那个蠢货一直嚷嚷着侮辱长州藩武士什么的,真要就这么一走了之,好像也不太好。”
听他这么说松尾和高桥的心中不由更凉了,现在还支撑他们站在这里的信念就是竹内比山田厉害,竹内虽然不像张恒这么恐怖,但是毕竟之前也曾轻松击败过山田,大概,也许,可能还有的一战?
然而现在竹内亲口承认自己不如张恒,也打破他们心中仅存的一丝幻想。
“哦,你们长州藩还有什么高手吗?”张恒问道。
“当然,山田虽然小有名气,但是论实力不如我,”竹内掰着手指道,“我虽然也还不错,但是比我厉害的也大有人在。”
“那些家伙现在在京都吗?”张恒闻言似乎来了兴趣。
“这个嘛……虽然大部分人还留在长州藩,但是值此乱世,天下英豪尽汇于京都,大丈夫在世,自当成就一番伟业,的确也有不少人在京都或在赶来京都的路上。”竹内点头道。
“那正好,你回去告诉那些家伙,想给这家伙报仇的话就来小山道场找我,我在这里等着他们。”张恒道。
“痛快!”竹内一拍大腿道,“我没看错人,阁下果然是真豪杰!既然如此,我们就改日再会。”
他说完给了松尾和高桥一个眼神,让他俩带着负伤的山田一起离开。
出了道场后竹内又让松尾和高桥送山田去医馆就医,而他自己则和另一个人匆匆去找京都这边长州藩的主事者了。
山田一伙人来时气势冲冲,走的时候却是灰溜溜的。
等那伙人都离开了小山道场,小山茜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开口道,“喂,你这家伙刚才为什么要报我的道场的名字,还嫌我这里衰落的不够快吗?”
张恒摊了摊手,“没办法,谁让在下就住在这里,而且你不用担心,我既然管了这件事情当然就会管到底,无论之后来的家伙是谁,我接着就是,而且你也不用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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