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技场中央的两人都在剧烈的喘息着,胸膛起伏。
战斗已经进行了有相当一段时间了,从看台上观众的狂热反应就能看出,他们对于这场对战很满意。
只是几次简单的试探,巴赫和鲁弗斯就立刻陷入到了缠斗中。
肌肉对肌肉,劈砍对劈开,武器和盾牌的碰撞之声不断,鲜血与汗液齐飞,整个竞技场中都充满了男性荷尔蒙。
战斗到现在鲁弗斯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低估了眼前这个新人了,在战斗技巧上巴赫或许还有些毛糙,这也是新人的通病,但是这人天生具备一种对于危险的嗅觉。
自己每次设下的圈套都在最终关头被他识破,而且狡猾的日耳曼人还会反过来利用他的圈套来对付他,鲁弗斯腰间那道伤口就是最好的证明。
巴赫那一剑很凶狠,差点切到了他的骨头,不过在裁判叫停检查后,宣布战斗还可以继续。
对此鲁弗斯早已习以为常。
这就是角斗士的宿命,除非伤到不能再动弹或是一方投降,否则战斗就要持续下去。
鲁弗斯也已经习惯了带伤作战,不过腰间的伤口的确影响到了他接下来的行动,尤其是躲闪的动作,好在对面的巴赫也好不到哪里去,后者的小腿在之前也被他给刺中了。
两人现在只不过是重新回到了同一起跑线上。
而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双方都在有意的利用对方的弱点,鲁弗斯强迫巴赫将身体重量更多的放在伤腿上,而巴赫则逼鲁弗斯不断扭动腰部。
鲜血伸着鲁弗斯和巴赫的大腿滑落到他的脚踝,之后又滴在竞技场的地面上,残酷又血腥,这场面也让在场的数千人激动了起来。
不过这狂热的氛围并没有影响到鲁弗斯,他还在努力盯着自己的对手,巴赫脸上的表情让布鲁斯的心中有些不爽,不只是因为这个新人并不会紧张,最主要的是巴赫看向他的眼神,没有任何感情,就像是在盯着一个死人。
鲁弗斯有些莫名其妙,角斗士学校中的确会有一些角斗士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交恶,为了上座率,竞技场也会故意炒热一些恩怨,但是巴赫刚来这里没多久,之前一直在封闭训练,鲁弗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招惹到了日耳曼人。
但是不管怎样,今天这一战的胜利他是一定要收下的。
鲁弗斯冲巴赫道,“游戏结束了,小子,接下来我要认真了,不想死的话记得赶紧向我下跪投降。”
巴赫闻言咧嘴,露出了一抹狞笑,“所以这就是你最后的遗言吗?”
回答他的是鲁弗斯手中的三叉戟,下一刻鲁弗斯果然像之前所说的一样,开始大举压上,黑镰刀用惊人的意志力克服了腰伤带来的痛苦,在这种明明双方都已经到达身体极限的时候,他居然又将自己强行提升回满状态的时候。
于是战局也开始产生变化,向着鲁弗斯那一边倾斜。没过多久巴赫的左手臂也被刺中,丢掉了手上的圆盾。
见到这一幕支持鲁弗斯的人立刻都站起身来,欢呼的声浪一浪接着一浪。
观众席上马克鲁斯的脸色顿时变得很是难看,他怒气冲冲的望向一旁的加比,“怎么回事儿,你不是跟我说鲁弗斯是最适合做巴赫揭幕战对手的人吗?结果我只看到他一直在被鲁弗斯痛扁,如果他只有这点实力,我们怎么捧他做西斯纳特斯的接班人?我花出去这么大一笔钱就买来一个这样的废物吗?”
加比的神色也有些奇异,他一直在负责巴赫的训练,而鲁弗斯当年也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对于两人都很清楚,之所以这么安排是做过详细考虑的,倒不是说巴赫一定必胜,但就算要败也不应该这么狼狈才对。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可以向您保证,巴赫的实力并不止于此,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在想什么,但是故意输掉这场对决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好处。”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战斗也逐渐接近了尾声,场上的形势对于巴赫越来越不利,丢掉了盾牌,他更加狼狈,而与之相对鲁弗斯却是越战越勇,手中的渔网也蓄势待发。
终于他等到了巴赫脚步彻底散乱的那一刻,鲁弗斯抓住了对手的破绽,抛出了手中的渔网,不过就在渔网脱手的刹那他的心中不知为何生出了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紧接着他就见巴赫一改之前无处可逃的样子,整个人化身为一头猎豹,躲过了渔网的笼罩,直接向着他的怀里撞来。
鲁弗斯想要扬起护臂,但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下一刻巴赫已经冲到他的身前,与此同时将手中的短剑狠狠的插进了鲁弗斯的脖子,直接刺穿了后者的喉咙。
之前那些从看台上那些此起彼伏的叫好声顿时也随之一窒。
观众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给惊呆了。
鲜血从鲁弗斯的嘴里涌出,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茫然,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
但是巴赫知道鲁弗斯想问什么,凑到了后者的耳边,“你好奇我为什么要杀你?很简单,我查了你的履历,五年前,你参加过对我们的战争,想必也屠杀过不少我的族人,所以现在就当是还债吧,即便我没法再在战场上干掉你们,我们还是可以在竞技场上见的,不是吗?”
鲁弗斯的眼里闪过一抹懊悔之色,他倒不是懊悔自己参军,而是懊悔之前对巴赫了解的不够详细,否则就算他会输掉这一战,只要及时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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