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树林里,无尘正与范疆对视着,面色凝重。
“这样下去不行,这个家伙太强了。”
大滴的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的双手紧紧地交叉着。
“看来只能用这一招了!”
终于做出了决定,无尘的手掌用力地甩下,大喝道:“间谍牌!抽两张牌!”
“不错,你终于知道间谍牌的妙用了。”
范疆微微地点头,打出了另一张牌:“假人牌,你的间谍牌归我了。”
“卧槽!怎么还有这种赖皮的牌!”无尘瞪大了眼睛,表示不能接受。
这游戏除了本身的组卡,打的就是卡差。间谍牌的运用,就是很重要的一个技巧。
这一局,他毫无疑问地输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无尘双目无神,陷入了沉思。
原本他的来意,是准备威逼利诱,让范疆供出杀害瘦长鬼影的凶手所在。可没想到范疆一上来就是一句。
“要来一局昆特牌吗?赢了我就告诉你。”
一开始的时候,无尘其实是拒绝的。但想起范疆在前日萩云山竞速时的突出表现,他突然间又觉得,以和为贵也是个不错的注意。
不就赢一局嘛。
虽然从没玩过,但凭他修仙功法都能参悟的最强大脑,总不能一局赢不下来。
然后,他就连输了五把。
“没关系,人生难免不如意。”范疆出言安慰道。
整天和程海父女一块玩,他今天久违地在无尘的身上找到了自信。
原来不是他的脑子不够用,而是他一直选错了对手。
“住口!我还没习惯,这是意外!”无尘大吼道。
他好后悔,他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这个赌约;如果他不答应这个赌约,他就不会一直输;如果他没有一直输,就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尴尬的地步……
要是能重来,他会选择直接开打!
“继续吗?”
“来!”
“我输了要出卖朋友,现在让你练习了这么多局,是时候加些赌注了吧?”
“赌注?你想要什么?”
无尘骤然警觉,下意识捂住了口袋。
“大赌伤身,小赌怡情。就随便意思意思,把你的剑给我就好了。”
“放屁!这玩意可是我的命根子!不可能给你!”无尘的态度十分坚决。
没了称手的武器,他来这难道是来旅游的吗?
“那你能给我什么?”
“这个!”
无尘往桌子上拍了一枚玉佩,古色古香,雕琢精致,看着就不是个凡品。
“嗯……”
范疆也不问作用,笑道:“成交。”
“来!这次我要换卡组!”
无尘收回了自己松鼠党势力的牌,决定用和范疆同一套的北方阵营。
人一输,就容易上头。
要打,他也得赢下一局再说!
十分钟后,无尘再次开启了贤者模式,静静地怀疑着人生。
“看你打牌,是种享受。”
手里拿着赢来的赌注,范疆不忘补刀。
“住口!你是不是早有预谋!”无尘恼羞成怒。
“我给了你选择,打架或者打牌,你选择了后者。赢不了怪我咯?”范疆耸耸肩。
“你肯定是在拖延时间对吧!想要等援军来二打一对吧?!”无尘还在继续猜。
“还来吗?”
“来!”
“这次赌什么?”
“这支破魔箭!”
“加油。”
范疆给他竖起了大拇指,笑道:“我有种预感,我觉得这次你能赢。”
“住口!”
无尘骂骂咧咧地收起了桌面上的卡。
于是,十分钟后。
“这游戏就是这么玩的,你还真是个人才啊。”
范疆的眼前摆着一枚玉佩、一瓶丹药、一支箭、一壶酒,还有一张典藏版的cd,心里美滋滋。
一大早跑来送钱,好人啊。
“妈了个巴子,爷不玩了!”
无尘愤然掀桌,再这么玩下去,他怕不是连裤衩都要输个精光。
“重整旗鼓,再来一局。”
“滚!”
无尘悍然拔剑,怒道:“赌博是万恶之源,今天我无尘就要替天行道!把我的东西给我还回来。”
“这是输不起了呀。”
范疆见状,也不再嘻嘻哈哈,嘴角露出了獠牙,邪邪地笑道:“好吧,我说句实话。你的牌技比你的车技还要烂。”
“住口!”
无尘祭起剑诀,古朴的飞剑一化为十,再化为百。一时间,狂风四起,树木招摇,成群的飞鸟汇聚在一起,慌乱地飞向远方。
玄妙的剑意充斥四周,两人所处的位置已被无尘的剑域所笼罩!
“最后警告你一次,把你那个朋友的下落告诉我,然后东西交出来。我可以不对你出手!”仗着剑域之威,无尘的言语间满是睥睨之意。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范疆咧嘴一笑,滔天的邪气纵横此间。
天地,在那一瞬间黯淡了下来,鼓动的树木也随之静止。四周在那一刹那便如同死一般的寂静,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死亡领域?!”
无尘的眼皮猛地一跳,漫天的飞剑似乎也因此软了一下。
放眼望去,范疆这领域笼罩了方圆五六里,对比起他仅有五百平米的剑域……
这他妈的也太大了吧!
“别怕,大的不一定就是好的,我们短小精悍。”无尘悄悄地和他的飞剑沟通着。
飞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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