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斯显然对其木格很满意,哈哈大笑,道:“快免礼!先入座喝三碗烈酒驱驱寒气!”
其木格行礼谢座,目光在周围的座位上扫视一圈儿,最后目光定在达丽玛身上,就露出灿烂的微笑。
达丽玛别过头,装作没看见。
其木格落座,看着东溟子煜,问道:“暴风雪后,图斯可汗这里还有贵客,真是难得。”
上官若离暗道,这个其木格眼神真毒,一下子就能看出东溟子煜是这里身份最高的。
要知道东溟子煜已经易容过,还刻意收敛了气势。
可能是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骨子里的高贵,是怎么也掩饰不掉的吧。
图斯哈哈笑着介绍道:“这几位是赖哈图德部落的恩人,是大溟的商人。”
他没有提达丽玛,但说是赖哈图德部落的恩人更显得尊重他们,不让他们心里感到不舒服。
其木格也没刨根问底,端起酒碗,“敬原来的贵人一碗!”
何大少作为明面上的“头儿”率先端起酒碗,东溟子煜、暗三等人才端起酒碗。
何大少干了一碗酒,辣的咧了咧嘴。
达丽玛忙用精致的小刀切了烤羊腿放在他面前的盘子里,柔声道:“快吃点肉压压酒。”
何大少不知是酒气上脸还是什么,脸上微微泛红,但还是吃了那烤肉,感激的看了一眼达丽玛,“谢谢!”
达丽玛回了个脉脉含情的微笑,又给他切了块羊肉。
其木格的目光沉了沉,看向图斯的眼神就有些意味深长。
图斯就像没看懂似的,打着哈哈给大家敬酒,又叫歌舞,气氛又搞了起来。
天寒地冻的没什么事,草原人又热情好客,这端饭从中午一直吃到深夜。
因为凌玉困了,上官若离早早的抱着她回了达丽玛让人安排的毡房。
毡房内烧着好几个火盆,但毛毡太薄,毡房内还是冷的不行。
上官若离也没洗澡,简单梳洗了一下就搂着凌玉睡了。
被褥都是用的自己的,有着熟悉的味道。
外面寒风呼啸,吹的毡房微微晃动,隐约还能听到远处的狼嚎声。
房门一动,上官若离就醒了,见是东溟子煜放下了心。
东溟子煜带着一身酒气,见上官若离醒了,问道:“冷吗?”
“不冷,我怕凌玉冷,就搂着她睡。”
上官若离指了指不远处她的背包,“那里面有解酒药丸,你吃两颗。”
出门在外不方面熬解酒汤,就让白青青制成了药丸。
东溟子煜点头,取了两颗吃了。
上官若离怕吵醒凌玉,轻声问道:“跟何大少谈过了吗?
他对达丽玛的求婚有什么想法。”
东溟子煜脱下厚重的外套,“他还晕乎着呢,还拿不定主意。
最后说,让咱们和暗三给拿主意,他怎么着都行。”
上官若离唇角抽了抽,“都行是什么意思?”
“看样子大馅饼来的太突然,把这小子给砸晕了。”
东溟子煜从燃着的炭炉上取下热水壶,往水盆里兑水。
上官若离却不以为然,“是何大少对达丽玛的感情没那么深,只是有好感而已,还没到倾心相许的程度。”
东溟子煜淡淡的嗯了一声,开始洗漱。
上官若离道:“我看那其木格不是个简单的。”
东溟子煜将嘴里的漱口水吐出来,“不管他简单不简单,只要不招惹我们,我们不管闲事。”
上官若离同意,“待上三两天,我们就离开吧,找个镇子落脚,让景瑜送些蔬菜水果过来,这天天吃肉,凌玉受不了。”
“好。”
东溟子煜拿着布巾擦脸,易容的染料并没有被洗下去。
他们易容的肤色,只有用药水才能洗下去,并不怕水。
东溟子煜洗了脚,脱了羽绒棉衣,掀开被子就钻了进来。
上官若离赶人,“去,凌瑶在呢,三个人睡一个被窝太挤了。”
东溟子煜哀怨,“可为夫一个睡也冷,好凄凉!”
上官若离:“……”这人真是,越来越幼稚了。
最后还是没把东溟子煜赶走,他抱着她,她抱着凌玉,听着木材噼噼啪啪的声音和外面呼啸的寒风睡着了。
并不是所有人能睡着的,何大少就是其中之一。
他瞪着毡房的穹顶,唉声叹气。
暗三哭笑不得,“你小子,人家格格看上你了,你不偷着乐,还唉声叹气的?”
何大少道:“我还不想娶呀。”
暗三不解,“你不喜欢达丽玛?
我看着你小子对人家挺好的呀。”
何大少苦着脸道:“我也不知道,但一想到她嫁给别人我这心里就不舒服。
让我自己娶吧,我又觉得还少点什么。”
暗三是个钢铁直男,做不了知心哥哥,道:“能少什么?
不想她嫁给别人就是喜欢人家。”
何大少想想似乎也是这么个道理,可是……最后苦恼的将被子盖住头,想蒙头大睡,但怎么也睡不着。
图斯的帐篷里,图斯和她的妻子扎布也没睡。
达丽玛跪在那里,哭的梨花带雨,“父汗,额娘,我是真心喜欢那个何羽熙的,若是现在嫁人,我一定要嫁给他!”
扎布也泪眼朦胧的央求斯图,“可汗,你真的忍心看着达丽玛不幸福吗?
这次达丽玛可是差点就没了,如果我们失去了达丽玛,会后悔一辈子的。”
图斯想想也是后怕,但是,作为他的儿女,婚姻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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