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总是在外面跑的原因,丁捕头肤色偏黑,很容易让人忽视他的长相和年龄。
他的样子得有二十四、五岁,若是忽略他的黑,五官还算不错的。
看他这么窘迫的样子,莫不是还没成亲?
丁捕头推脱不过,拿过药膏,“我自己来,自己来。”
紫烟这才意识到不妥,也微微红了脸。
上官若离看的饶有兴味,这两个若是能凑成一对,那可真是千里有缘一线牵了。
但当事人显然都没往这方面想,各自抹了药膏。
紫烟就拿着茶壶退到一边,重新去泡茶。
丁捕头轻咳一声,继续分析案情:“我们没有在酒坊找到血迹、作案工具等。
这说明酒坊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吴大公子是在其他地方被杀害,然后切割后,转移到酒坊处理的。
而发现完整的玉佩,凶手是想告诉大家死者的身份。”
以衣裳和玉佩来断定死者的身份有些不严谨,但人都成肉泥了,这个时代又没有dna检测,也没办法。
上官若离问道:“排查过的酒坊里的人吗?”
丁捕头神色凝重,“排查过了,还没有发现嫌疑人。”
上官若离微微摇头,“不,案子没结案之前,每个人都有嫌疑。
吴大奶奶什么情况?
田宝珠有孕,她是直接受害者,嫌疑最大。”
丁捕头苦恼的道:“吴大奶奶生了一场大病,我们传唤过两次,她倒是来了,但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她是受害者家属,我们们也不能用刑,只能派人跟着,可她一个女人,也不出后院,没有查出什么。”
上官若离挑眉,“那就是不配合办案了?”
丁捕头点头,“她也有人证,但一个当家主母,这些事不需要她亲自动手。”
上官若离眸光一转,“再传唤她一次,就说田宝珠的孩子是吴大公子的,孩子有线索了,找到要认祖归宗之类的,刺激她一下。”
丁捕头也有此意,他这次来不过是表示感谢,顺便聊一聊案情。
说到这儿,就起身告辞,“我马上让人把吴大奶奶请来,在下告辞了。”
上官若离让紫烟将人送出去,也收拾一下,准备去听审。
三件人命案子的凶手没抓到,小镇的百姓人心惶惶的,街上的行人神色都或多或少带着点儿不安。
有些百姓吓得不能安心过日子,几乎每天都要去县衙门关注案情发展。
丁捕头坐在马上,长吁短叹,“其实能查的线索已经都查出来了,可案子就是陷入了瓶颈。”
上官若离道:“这说明真正的线索你还没查出来。”
丁捕头:“……”能不说大实话吗?
太打击人了。
县令被停职查办了,新县令还在路上。
县衙没有主事的人,乱糟糟的,丁捕头只能自己审问。
他不能私射公堂,就像待客一般。
后面放上一扇屏风,安排上官若离和紫烟在屏风后听审。
与吴大奶奶一同来的,还有吴员外、吴夫人,两个老人都十分憔悴,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
吴大奶奶神情也很伤痛,但情况比二老好多了。
这吴大奶奶不是本地人,是隔壁县的富商之女。
因为离娘家远,等同于与娘家断了联系,在这里过得怎么样,都只能自己受着。
吴大公子好女色,吴大奶奶一开始也很生气,哭也哭过了,闹也闹过了,但都没用。
以为生了孩子能好些,可除了刚生下儿子的那一个月,吴大公子初为人父新鲜,日日回家,过后却又开始故态复萌。
渐渐的,吴大奶奶也绝望了,索性把全部心思放在孩子身上,她连大院都不出,过得活像个寡妇。
出了田宝珠的案子后,丁捕头就询问了她,她一直否认吴大公子与田宝珠有关系。
吴员外和夫人亦是如此,一口咬定,田宝珠只是府上曾经的丫鬟,因为手脚不干净被赶了出去。
但今天他们听到刘庆也被杀了,神情松动了不少。
丁捕头先问刘庆的事儿,“孙庆你们认识吧?”
吴员外忙道:“认识,他和我那可怜的大儿子走的很近。”
那刘庆与吴大公子这两年来,可谓是臭味相投,狼狈为奸,关系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怎么就能死了一个,又接着死另一个呢?
他断定杀刘庆的凶手抓到了,那杀他儿子的凶手也不远了。
所以,与给他家摸黑的田宝珠来比,这次他们非常配合。
一个死去的女人,还生过孩子,承认了跟自己儿子有关系,那不是给自己找晦气?
若是有一天,有人抱着孩子来认亲,他们岂不是给自己招来麻烦?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令吴员外与吴夫人几近崩溃,他们能做的,也不过是他们一个劲儿向衙门施压,无论如何也要找到杀死亲儿的凶手。
但凶手还没找到,刘庆的尸体又出来了。
这让他们意识到,不能为了脸面,隐瞒一些事了。
这么一来,没等丁捕头使手段,他们就配合起来。
“田宝珠离开吴府有个半年多以后,有一日,门房说她来了……”吴大奶奶仔细的回忆着。
她的声音细细小小的,显然是常年受压,说话还很紧张。
“但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还跟着一个人。
我以为那是她的夫君,因为他们二人举止动作都很亲密。”
旁边的吴夫人,立刻像找到证据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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