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植仓的生活是枯燥无味的,但同时也孕育着新的希望。
只要贝贝能出仓,那就意味着干细胞移植的初步治疗是成功的。
林奕田在上午的时候也抽空来了血液科,给贝贝送了午饭,是一些清汤小米粥。
“萧然,实验室那边有些事,你有空就来一趟,我跟你好好商量一下。”
林奕田离开病房时,给景萧然留下了这么一句。
景萧然还没来得及细问,林奕田就因为实验室还有急事儿,提着保温杯匆匆离开了。
看来不是什么大事儿,否则林奕田也不会有闲暇时间来医院。
景萧然也不急着回神州实验室,打算晚些时候,下了班再过去一趟。
……
对于轮科的学生而言,血液科也是所有科室中相对比较闲的科室。
不过这并不是说血液科的患者少,相反血液科的病房常常爆满,而是因为血液科的诊疗方案都太过于专业,这其中包括血液科的医嘱和一些操作技能。
如果血液科的老师手把手的教学生,那工作量也太多了;而且每个学生在科室待的时间并不长,等刚教会了学生,他们就得出科了,有些“得不偿失”。
所以在樊城中心医院的血液科,带教老师都是自己亲力亲为,学生除了跑一些体力活,其他的时间都没什么事情干。
但这些都是对于普通学生而言,张航之所以让景萧然来自己组,就是看中了他出色的临床诊疗能力。
对于景萧然不符合年龄的医术,张航在两年前就深有体会。
在火车上那个支气管哮喘的小男孩,以及血液科病房中那个成人病的患者,这两段记忆都深深烙印在张航的脑海里。
“萧然,刚刚15床来了个患者,你去看看吧,帮忙写个首次病程和大病历呗。”张航将一张入院单递给了景萧然。
景萧然微微点头,站起身接过入院单。
相比于实验室,景萧然还是比较乐意在临床上干活儿,科研的工作太费脑了,但是现在不得不去做。
医生办公室里,其他的医生都好奇地盯着张航。
他们心里都生起了一丝疑惑,张航平时是最看不惯那些刚来地实习生。
实习生啥都不会,还总是想着偷懒,让写个首次病程记录都要磨蹭个大半天。
首次病程记录一旦超时了,那可是要扣钱的。
自从有一次,张航因为实习生晚写“首次病程记录”被扣钱后,就再也没让实习生碰这个了。
怎么今天突然又心血来潮,让一个刚来的实习生去写病历了?
景萧然并没有没多想,拿着入院单就去找15号病床。
医院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病房号是不能出现“4”的,像什么4、14、24,这些病房号都是没有的。
15号病床在窗户旁边,紧挨着13号病床。
景萧然刚走进屋,就看见一个中气十足的大叔正坐在15床的病床上打电话。
大叔约莫四十岁,但是头发上已经有学些花白,腰间还别着一个黑包。
“小瑾啊,你不用来了,我说我没什么事儿,就是来常规检查,说不定明天就回家了……”
“哎呦,真不用来了,你别听你妈说的……”
“唉,那行吧,我在樊城中心医院血液科15号病床……”
……
大叔打了大概五分钟的电话,结束后景萧然才上前。
“叔,您是刚来的患者吗?”景萧然看了眼手中的入院单,“徐永年?”
“是啊!”大叔点了点头,将手机放入了随身的黑色提包中,“你就是我的主治医生?”
说着,徐永年还皱了皱眉头,眼前的医生太过于年轻了。谁都不想在医院里,被一个没有经验的医生管理着。
不过当他的眼神看向景萧然胸牌时,便释然了。
原来是个实习医生啊!
徐永年的表情也不像之前那样尊敬,对待景萧然的态度有些不以为然。
“叔,张航医生是您的管床医生,我是他手下的实习医生。”景萧然道,“我现在过来就是想问问您的病史。”
徐永年轻笑了一声:“具体的病史我都和张医生说过了,你去问他就行,不用再问我一遍了。”
徐永年一边说着,一边当着景萧然的面脱下鞋,躺在了病床上。
景萧然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这人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说起话来中气十足,举手投足之间也没有丝毫病人的病态。
入院单上也写着“贫血待查”,景萧然仔细观察过,徐永年的唇角间有着一丝丝苍白,并不是正常人那样的红润。
这也更加证实了贫血这一点。
景萧然让自己的语气尽量缓和,他在临床上已经待了很多年,不是那种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听到患者几句难听的话,就开始和患者杠上了。
“叔,您的病情我需要详细记录下来,然后写在病历中,这样以后您的所有资料都记录在册。”景萧然道,“这为您以后就医看病,都是有好处的。”
“而且我就问您一些问题,并不会太麻烦。”
听见景萧然这么说,徐永年也不好意思太刁难了。
“那行吧,你快问吧。这都大中午了,我还要出去吃饭!”
景萧然心中一笑,这吃饭可是由不得你,即便到了饭点儿,他还是要抽完血才能去吃饭。
“叔,我看住院单上写的时贫血待查,您什么时候查出有贫血的?”
“一个月前,单位组织体检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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